我是誰?
我從哪里來?
要到哪里去?
這三個問題,既可以視作是吃飽了沒事干的燒腦想法,也能當做是不錯的哲學思辨。
尤其是作為一個穿越者,怎么可能一點都不關心這些?
而且,大羅境界所涉及的領域——無盡時空永恒自在,更是讓人浮想聯翩。
伏羲此刻沒有直接說明什么,只是在女媧金母面前略微提點,讓她們有所關注。
“你們不用這么糾結。”看著兩個少女絞盡腦汁去思索,他啞然失笑,“不要自己嚇自己,事情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
“還不可怕?若是你猜測為真,那就是天翻地覆的大事了!”女媧斜了一眼,沒好氣的道,“別說你不知道,那種情況會導致的后果。”
“你們過于擔憂了。”伏羲微笑,“且不說盤古大神很可能留下的手段,就算真有人想做成這件事,那總要有原因和目的吧?”
“要知道,這可是一柄雙刃劍——不僅能傷人,也可能傷己!”
“大羅境界的存在是棋手,他們篩選棋子,所求為何?”
“無非是改變些已經發生的事情…簡單來說,就是他們自己的處境不太好,局勢很不利,已經被逼到動用盤外招的時候了。”
“若是已經占據大勢,誰會劍走偏鋒?”
日子過的不怎么好,才會想著穿越重生。
要是跟一個人生贏家說——放下你所擁有的一切美好,去踏上充滿變數的未來…想想就不靠譜吧?
除非是意外情況,否則誰又會進行這樣充滿無窮變數的旅行?
要是把自己本來的優勢給生生折騰成劣勢…恐怕那是會瘋的。
“而且,一方落子,另一方必有回應。”
“有妄圖更改過去的陣營,也自然有想要維持原狀的團體,他們怎會坐視?必有干預。”
“這種層次的暗戰、對抗,大羅強者間的彼此博弈,或許早就已經發生,而且現在還一直持續。”伏羲眸子深邃,“只是我們境界不夠,察覺不到而已。”
“照你的說法,就算見到這種特殊存在,我們也很難界定其所在的陣營?”女媧皺眉,“可能是助力,可能是阻力,也可能是毫不相關的路人?”
“對…除非真正洞悉棋手是誰,針對目標是誰,否則一切皆有可能。”
“或許是千百萬枚的棄子灑落,只為掩藏一個真正絕殺的棋子?塵封真實的意圖,蒙蔽與欺騙,這種情況誰知道呢?”
“那我們有什么好辦法阻止這些嗎?”女媧苦著臉,“感覺整個洪荒世界,要被折騰的一團糟。”
“當然有啊!”伏羲笑瞇瞇的,“而且還很簡單。”
“真有?是什么?”
“這其中的關鍵,不是早已經被你們掌握在手中了嗎?”
輕輕震指,敲擊在昆侖鏡上,時光漣漪無窮,滌蕩了浩瀚山河。
“借助這件靈寶于時空上的可怕加成,在我們證就大羅后可以此為憑依,掌握歲月長河先手,設下層層關卡禁制,鎮壓過去現在未來,橫掃逆行時光者。”
“尤其是,不符合我們意志的逆行時光者!”伏羲著重強調,“這種時光上的權柄,必須爭奪到手!”
就像是凡人的戰爭。
大家都只能在地上跑的時候,一些險要的地勢就成為了兵家必爭之地,筑下城池與堡壘,鎮守天險,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當能夠上天的時候,制空權成為了戰爭中的重要關注點,誰敢輕言拱手相讓?
‘而大羅境界的博弈么,就是著落在時空上。所以在這個方面,能爭必爭!’
‘別怪我不給同行面子啊…’
“有這一件靈寶,相比別人先天就占據了一定的先手。”
“哪天我們崩盤了,可以借助這方面領先的優勢來反擊。”伏羲道,“而如果一切順利,那也無所謂,權當是防范對手狗急跳墻,想要靠穿梭時空、更迭過去來掀翻我們的布局。”
“這是一個很宏大的戰略布局,單憑我們…恐怕力有不逮。”金母略微沉思,隨后搖頭,“雖然我對昆侖鏡的威能很有信心,但也絕不會妄想憑借它,就能抵擋古今未來諸多驚才絕艷的人杰。”
“這的確不是我們三個人能做到的事。”伏羲表示認可,隨后反問,“但是我們的背后,不是還有著各自的勢力嗎?”
“你的意思是?”
“一個人做不到的事情,對于一個龐大勢力而言卻并非難事!”他低聲道,“只要是稍微有些長遠眼光的先天神圣,想來都不會發現不了這其中的重要性。”
“雖然尚未深入了解你們所在的勢力,但光憑三件極品先天靈寶…我也能斷定,你們組織未來成就,絕對不會太低。”
“我們可以在某些特殊領域達成共識,技術共享,默契合作,同進同退,來分割洪荒宇宙時間長河這塊巨大的蛋糕。”
“若是成功,那么歲月長河中,將只有我們的聲音和意志!”伏羲話音鏗鏘有力,隨后帶上一絲絲的惋惜,“可惜,我們不能盡數匯聚到一個勢力…”
如果真有那樣一個勢力,將洪荒天地一切都掌握——不止是統御宇宙八荒,連那過去現在與未來都一念可定,會是怎樣的輝煌絕倫?!
無法想象!
當然這種情況做不到也無妨,對于伏羲來說,能夠將一些可能會影響布局的意外因素給剔除出去,那便已經足夠了。
就算要分割出一定的利益,那也不是不能接受。
盡管,獲利者是真龍組建的勢力!
——這些年從女媧無意中泄露的信息,對于伏羲來說,已經足夠他隱約把握到其所在勢力陣營的根腳。
對此,他只能感覺啼笑皆非,未來或許真有兄妹對決的一天。
‘不過也難說…除非有大到超出常理、能夠下定決心不顧一切的利益,讓兩個勢力所有神圣動心,否則誰會冒著殞落的危險開戰?’
‘可惜了,妹妹她不肯跳槽過來。’他內心中還是有些小遺憾,‘否則,我哪里用得著這么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