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人都小聲詢問祁君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一個個都是滿臉崇拜的看著她。陸修頡站在人群外向她投來贊賞的目光,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陸修頡笑著無聲的開口,祁君讀懂了他的意思,會心一笑深吸一口氣吐出來。
“副隊長,你到底用的什么原理實現的,給我們講講吧。”
“對啊,對啊,趕緊給我們講講。”
一人開了頭,其他人也七嘴八舌的開始附和。
此時楊教授滿意的看著面前的機器人回頭看著祁君道:“你是該好好說一下你的實現思路和歷程,正好我也聽聽。你是我手底下學生中第一個敢自作主張,還完成的非常好的人。”
“嗯,正好我也想聽聽。”陸修頡也附和開口,他就說前段時間祁君怎么老是跑圖書館找一些硬件設備的書來看,原來目的是想讓機器人發聲。
“好。”祁君應承,她本就是一個喜歡與人分享成果和想法的人,如今別人愿意洗耳恭聽她也不好推脫,再說好東西藏著掖著不是她的風格。
祁君走到黑板前拿著粉筆在黑板上寫下幾個關鍵詞,然后逐一解釋它們的原理之后,開始邊講邊說。
其他人都聚精會神的聽著祁君的講解,楊教授臉上滿是贊許,陸修頡偶爾的提問并提出自己的觀點,楊教授欣慰的點頭稱贊。
兩小時后,祁君指尖夾著粉筆看著那些滿臉崇拜的隊員輕笑一聲:“你們還有不明白的嗎?如果有興趣的話我有筆記,可以借給你們看看。”
“副隊長,你太厲害了。”一個女生雙手托腮看著祁君感嘆,目光灼灼仿佛把祁君當成了她夢中的情人一般,雙眼冒心。
“真不錯。”楊教授站起身來開始鼓掌,其他人也紛紛開始鼓掌,“我做的最對的事情就是讓你加入了人工智能的研發,你和修頡注定是我的左膀右臂。”
沒人不喜歡別人對自己的夸贊,祁君也不例外,較之剛才的局促她現在已經能坦然的接受隊員們的贊美和崇拜。
她甚至想,這樣自信灑脫,特立獨行才是祁君該有的模樣。成為別人眼中能力出眾,望塵莫及的技術骨干才是她的目的。
學院領導過來驗收那天,祁君和陸修頡的技術分析報告和配合得到了一致好評。院長甚至還說他們是天造一設的一對,注定要為人工智能研發奉獻自己的所有才不枉費上天對他們的善意。
其他院領導也紛紛挖掘了自己腦海中所有贊美的詞,他們臉上洋溢的滿足和眼眸里掩飾不住的激動都讓陸修頡和祁君覺得這四個月不吃不喝的努力十分值得。
此后,祁君和陸修頡在物電學院又聲名大噪了一次,兩人的能力被學生們無限夸大四處傳揚。
物電學院除了一個智電協會能拿的出手之外,不管是就業率還是出勤率在濮陽師范都是墊底。如今能借此揚眉吐氣,學院領導自然默許了那些夸大的言辭。
無論如何,陸修頡和祁君是為物電學院長了臉,這點毋庸置疑。
當晚團隊的人吆喝著要出去慶祝,陸修頡和祁君本來都打算不去,奈何推脫不過便隨著那些愛玩的人吃了飯,又去“尊榮會”要了個包廂喝酒唱歌。
酒過三巡,祁君出來上廁所的空檔碰見了木寒煙,她站在廁所隔間門口打電話,看見祁君的時候溫柔的笑了笑,自然的掛斷了電話。
“祁君,你怎么來這里了?一個人嗎?”木寒煙好言好語的問,和祁君印象中溫柔善良,優雅大方的木寒煙毫無偏差。
“人工智能項目結束了,和團隊的人出來玩,放松一下。”祁君洗了手,看著木寒煙笑著回,“你呢?今天是上半場的班?”
“不,我下半場。”木寒煙搖頭,看見祁君點頭沖她笑笑,伸手指了指外面就走了出去,便喊住了她:“祁君。”
“啊,怎么了?”祁君回頭,有些不明所以。
“你知道姜妍回黎城了嗎?”木寒煙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不知道。”祁君搖頭,“我最近和姜女王沒怎么聯系。”說著她見木寒煙欲言又止的模樣便問:“姜女王出什么事了嗎?”
“聽說她母親被人綁架了,她一個人回的黎城。”木寒煙神色有些凝重,祁君卻是眉頭一挑,面上不動聲色心里卻是有些疑惑。姜妍的家在黎城,她母親也在黎城,木寒煙去哪里聽說的?
“我打她電話也沒人接,也不知道她怎么樣了。”木寒煙一臉擔憂,毫無破綻。可看在祁君眼里莫名其妙就覺得木寒煙是裝的,她也說不上來為什么。
“你別擔心,我給她打個電話問問。”祁君說著拿出手機打了姜妍的電話,電話不過兩秒就接通了,祁君高興的喊了一聲,“姜女王,你在哪里啊,木寒煙說......”
木寒煙沒聽到祁君接下來的話,看見祁君的高興的神色沉下來,隨后慌張起來,急切的問了一句:“你們把她怎么了?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傷害她,我不會......”
祁君憤憤的放下手,木寒煙立馬迎上去一臉緊張的看著祁君問:“怎么了?是不是姜妍出事了?她怎么了?”
“姜女王她,失蹤了。”祁君苦著臉回答。
“失蹤了?”木寒煙驚呼一聲,“怎么會呢?那剛才接電話的人是誰?他還有沒有說別的?”
“她說......”祁君眼眶氤氳起來,聲音有些悲戚,“姜女王.....她......很有可能活不了了。她被人打了個半死,然后丟進黎城丹江里了。”
木寒煙別過臉去嘴角扯開一抹冷笑,隨即偏頭還沒說話祁君就焦急的抓著她的胳膊,帶著哭腔問:“木寒煙怎么辦吶?姜女王真的出事了,剛才接電話的是她母親。你想想辦法啊!”
“你別著急,別著急,我們想想辦法。你打電話給林席讓他幫忙找一下人,我去找陳乃夫想想辦法。”木寒煙給出了建議,祁君還沒有來得及回答木寒煙就走了出去,步子有些急。
等木寒煙出去了之后,祁君臉色正經起來,抬手抹掉臉上的淚譏誚一笑,“我平時到底是有多單純,多蠢,才隨便演個戲就能讓你們當真。”
沉思一會兒,想到剛才電話里那個人說的話,祁君抬步走出去,小聲嘀咕道:“我倒想看看,你們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么藥。”
手里的手機開始閃爍紅光,祁君看著手機屏幕上移動的黑點,滿足的勾唇一笑,“正好用你試驗一下,我研發出來的跟蹤器好不好使。”
祁君給陸修頡發了一個短信說有事先走了,隨后找到了吧臺處站著的陳乃夫。陳乃夫見到祁君的時候蹙了一下眉,沒說話,偏頭去看著舞臺上正在跳鋼管舞的兩個女人。
她抬手用手背拍了拍陸修頡的胳膊,等陸修頡偏頭看著她,她指了指外面之后先一步出去了。陳乃夫見狀,喝光了杯子里的酒,將手里的杯子往吧臺上面一放出去了。
“找我有事?”陳乃夫到了酒吧外面看著祁君的背影面無表情的問,等在那里的祁君回頭來看著他。
“送我去個地方,帶你看好戲。”祁君沖陳乃夫神秘的笑笑。
陳乃夫看著狡黠的笑容一臉狐疑,便問:“看什么好戲?我沒空。”
祁君見陳乃夫要走,便拉著他的胳膊阻攔,“誒,你別走啊,這出戲你不看就虧了。”她說著見陳乃夫不耐煩的看著她,又把視線落到她拉著他的胳膊上。
她訕訕的干笑兩聲,松了手,“你就當看在我跟許韓在一起過的份上,送我去一下吧。”見陳乃夫無動于衷,她思量一下使出了殺手锏,“你要是不去的話,林鳶尾可能和木寒煙就兩敗俱傷了......”
陳乃夫在祁君話還沒說完的時候,轉身拖著她的胳膊就朝馬路邊走,意簡言賅丟下一句,“地址。”
“這就對了嘛。誒,陳乃夫,你是關心木寒煙還是關心林鳶尾啊。”祁君見陳乃夫松開她的胳膊,戴上頭盔一副八卦的模樣,“還是兩個都關心呀。她們倆的長相好像是同一個類型的都是安安靜靜的女神......”
“戴上。”陳乃夫遞過來一個頭盔不耐煩的說了一句,等祁君接過他插入鑰匙啟動摩托車,小聲嘀咕一句:“話這么多,許韓怎么就看上你了。”
祁君帶好頭盔,跨坐上后座,摩托車瞬間像脫韁了野馬沖了出去。
“陳乃夫,反了反了,我們要往后面走。”祁君一邊看著手機上移動的紅點,一邊用力的拍了拍陳乃夫的肩膀。
陳乃夫在前面路口快速轉了一個彎倒回來,車子飛馳在目錄上,不過五分鐘又聽見祁君大喊,“陳乃夫,陳乃夫,倒回去,剛才那個路口要右轉。”
等陳乃夫又倒回來右轉之后,往前不過兩分鐘就沒路了便停了下來。祁君看著手機屏幕上的紅點,疑惑地小聲嘀咕:“誒,怎么不對啊?我記得這邊好像可以過去的。”
“你別跟我說,你不認路!”陳乃夫咬牙切齒的聲音里滿是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