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別胡思亂想,館長的性格你應該是知道的,他不會給你帶來這么大的風險,不過…”
她心里有其他的懷疑,卻是又不敢輕易說出口。
“不過什么?”
倒是陸云琛很是希望她繼續說下去。
“其實有一點我也很好奇,那副畫我也是仔細看過的,確實帶著很多陰暗色調,能被那些人作為供奉,也不是沒有道理,只是館長的話,他自然是有更深刻的欣賞理解,可為什么他會愿意把這樣的一幅畫送到陸家來呢?”
說是了解他的性格,覺得他是好人,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可是這樣的行為卻是讓人不得不懷疑啊!
“他怕是中邪了。”
王舒云沒好氣的說出這么一句。
這下倒是陸云琛慢慢的坐在了一側,開始沉默不言著。
他腦中思索著,似乎要將他最近知道的一切慢慢的勾連在一起。
這只是巧合嗎?
偏偏這件事情又和杜然有關系。
先是讓杜然和王舒云遇見。
再讓王舒云幫忙把他的女兒送到陸家,何況這個女孩兒還是假的。
然后便是無端的車禍。
接著順理成章為了表達謝意,所以把美術館的畫作送過來。
怎么看來都是環環相扣啊?
不過,這些做法到底是杜然的本意,還是有人指使呢?
他們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其中杜然才是最重要的角色。
什么小歡、尹歡,美術館都不過是給杜然的身份來一個石錘吧!
而小歡是被黃智指使,尹歡又曾在胡可煙身邊待過,美術館能藏著這樣一副陰暗畫作,難道這一切都不是有意為之的?
或許,這一切,都和黃志離不開關系?
陸云琛坐的那一側,也不由的緊縮了眼眸,那眼神中迸發的危險氣息,更是讓再坐的每一個人都感覺不安。
何子桑看去陸云琛,也開始在心中猜測。
這就像一個連環鎖。
突然發現之前他們忽略的那一點,此時卻是最重要的環節,而且還是十分危險的角色,這樣一來更是讓人感覺頭皮發麻。
何子桑用著眼神詢問著陸云琛。
陸云琛也是立馬接受。
而后很是灑脫的說道:“媽,這幅畫就送給秦時吧!”
他的話一出,不需要再多說。
算是直接把這件事情決定了下來。
而此時的王舒云卻是一臉的驚愕。
她驚愕的是陸云琛那一聲“媽”!
似乎每一次陸云琛這樣的稱呼一出,她都能驚訝很久呢!
而秦時得到這般的肯定回答,自然是眼神堅定。
陸云琛的話說完不一會兒,便見著仆人從走廊把畫取了下來,包裝好后交給了秦時。
見著秦時拿著畫,一臉的滿足。
陸云琛這才說道:“你既然說這幅畫這么危險,那我也希望你不要把這么大的危險放在自己身邊太久,非常感謝你給我分享你所知道的這些事情,我也會盡快去查明這些事情和我知道的那些事情之間的具體關系!”
陸云琛很快的整理著自己的思緒,將他想說的話一一給秦時說明。
秦時也是淡然一笑,“謝謝你陸總,有件事情,我也想和你們坦白!”
秦時說著,不由得便低頭了。
何子桑和陸云琛都看去他。
“胡氏被揭露的事情…”
“我知道,但是我們能理解你們這樣做的理由。”
陸云琛倒是一點也沒給他坦白的機會。
何子桑卻是有些驚愕。
和著這事兒還和他們有關系?
秦時聽著陸云琛的話,卻又是一笑。
“看樣子我再來說明一下倒是有些多余來!那就多些陸總理解,如果以后胡氏要反擊,我們也會做出回擊,希望到時候不會傷及到陸何兩家!”
“放心,她們沒機會的!”
陸云琛能查到,自然也能預防他們!
秦時倒是看著陸云琛那般自信模樣,也是坦然一笑了。
“那我就先離開了!”
“管家,送客!”
陸云琛可不是會留客的人。
秦時自然也不多留,很快便帶著畫作離開了陸家,消失在黑夜里。
屋外寒風凜凜,樹梢上已然沒了樹葉蹤跡,偏偏那樹梢被風搖動,依舊有著呼呼的聲音。
聽來讓人寒意更甚。
一輛長安面包車里,停放在一處昏黃燈光下。
混雜著夜色。
便見著那像是隨意停靠在路邊的車輛里,響起了低沉的對話。
“張總,這人我們要跟嗎?”
說話的人正是那日在張宜安身邊說話很是不小心的那個男人。
此時他正從望遠鏡里張望著拿著畫作,準備上車的秦時。
張宜安則是手握望遠鏡,臉色冷冷的。
“你說呢?”
“應該是要跟的吧!這幾天就他一個人來過了,而且你看,他手里拿著的好像是一幅畫啊?”
“那你還問!”
張宜安說著,便直接放了望遠鏡,等著那人發動引擎。
那男人卻是擰眉嘟嘴。
“可是,我感覺這個人看起來好像不簡單啊!”
這世界每個人背后都有一個臺面撐著當然不簡單?
何況,誰簡單啊?
能這么輕松就在陸家把畫拿走的人能簡單嗎?
“用得著你說,感覺開車跟上!”
張宜安也懶得跟他說,直接搶過了那人手里的望遠鏡,很是沒好氣的吼道。
“哦哦,馬上!”
屋外的車輛跟著走了,陸云琛也是坐在沙發處,管家便也進來朝著他耳語說著這事兒。
他冷笑一聲。
“看樣子,最近我們還真是被盯上了啊!”
這會兒王舒云還在欣喜中,自然不在意他們的對話,只是一個人樂著。
這個時間陸曉軒早被何子桑騙去睡覺了,陸曉貝更不說了。
陸正廷近來多是陪著老爺子的,自然也是不在客廳出現。
王舒云樂呵著離開了,一時間便又只剩下何子桑和陸云琛了。
何子桑這下倒是直接一屁股坐去了陸云琛身邊。
“什么意思?”
被盯上了?
她怎么沒感覺?
難道是黃智?
她心里無端的猜測紛紛涌現。
陸云琛卻是抬抬手,將她攬在懷里。
“這畫倒是個燙手山芋,這下山芋脫手了,那些等著山芋的人自然跟著山芋走了!”
“你這說的什么啊?”
何子桑頭靠著他肩,聽著這話,一陣的稀里糊涂。
陸云琛卻是輕聲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