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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四十

熊貓書庫    侯門嫡女如珠似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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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侄媳,侄媳知錯了。”被王姒寶這一追究,于靈芝才發覺這件事的根源好像全在她。

  “那你可知自己錯在哪里?”王姒寶問。

  “侄媳不該跟夫君吵架。”于靈芝老實地回答。

  “還有呢?”

  “還有,就是侄媳不該讓大哥大嫂來國公府,不然就不害了安哥兒,害了夫君,也害了侄媳和孩子。”想到那個已經成型卻沒能生下來的男嬰,于靈芝再次忍不住哭了起來。

  王姒寶半天沒有說話,也沒有去勸慰,直到于靈芝自己哭累了停下來她才說道:“其實你做的最錯的并不是這些。”

  “那是什么?”于靈芝臉上還掛著淚珠。

  “是不作為。”王姒寶給出了答案,“是你從始至終的不作為。”

  知道即使說出這句,也不會點醒于靈芝,王姒寶繼續說道:“從栩哥兒打算娶你的那一刻起,你就沒有為栩哥兒做過什么?”

  頓了頓又道,“先是栩哥兒提出娶你,當時國公府全部反對這樁婚事,而你只是躲在自己家偷偷竊喜,卻讓栩哥兒一人面對所有的問題;等栩哥兒娶你后,你明知道有太多的東西需要學,可是你總是抱怨你婆母刁難于你,卻沒有自己爭口氣主動去學?”

  “侄媳…也不想啊!”于靈芝委屈道,“可是那些規矩侄媳就是學不來,那些字侄媳就是不會寫。”

  “你以為我們這些人生來就會那些?”王姒寶一挑眉,“你錯了。我們也是從打記事兒起就去學各種規矩,就去認字讀書。每個人也不是一蹴而就,什么都是一學就會。而是都狠下過一番苦功,才能有一點點的成績。而你,五年了,你還說這些話,就證明你是真的一點沒有上心過。”

  “其實,侄媳也努力過。”

  “那你努力了多久?最終不還是放棄了嗎?”王姒寶冷笑,“是,你在在穿衣打扮上努力了不少,可你那不光是為了栩哥兒,更是為了你自己的臉面。”又道,“再有就是你明知道你大嫂是個什么樣的人,可卻讓你大哥出頭一次兩次為難栩哥兒,后竟然因為你大嫂沒能保住第一個孩子。”

  隨后繼續道,“如果你能吸取教訓也好,可這一次,你不但害了一大堆人,更是再一次沒能保住自己的孩子。你不是不知道栩哥兒是國公府嫡長孫,有多少人盼著你能早rì生下嫡子,你也不是不知道你婆母早就想要栩哥兒休掉你,可是你自己不爭氣還能怪誰?你說,你到底為栩哥兒都做了什么?”

  王姒寶真的從來沒有因為于靈芝出身農家對她有偏見,但她本身起點就低,為何就不知道爭氣?她也不是故意拿孩子來擠兌于靈芝,而是于靈芝連自己孩子都不知道去保護的話,她就根本不配做一個母親。

  隨后王姒寶也不去理會又被說哭的于靈芝,她揮了揮手下起了逐客令,“你先回去吧,我現在脾氣不大好,沒準待會兒還會說出更加刻薄的話。如果你還是想要為栩哥兒求情的話,就免了。我是栩哥兒的小姑姑,我不會害他。”

  于靈芝渾渾噩噩不知道自己怎么離開的韶王府?滿腦子一直回蕩著王姒寶說她從始至終不作為的那些話。難道她真的就沒有為夫君做出過什么?

  王姒寶在人走后,無奈地搖了搖頭。有些人很通透,也許只是一句話就能點醒;可有的人非得被人罵上一頓才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還有的人時怎么罵也罵不醒。

  她不知道于靈芝這次能不能開竅?如果實在不行的話,將來王栩被流放,她就在文國公府待一輩子吧,至少比沒了命要強。

  王姒寶沒有歇多久,她老爹王子義就親自過來了。

  “爹,你不會也想讓我放了栩哥兒吧?”沒待王子義開口,王姒寶率先問道。

  王子義笑著道:“爹怎么能叫你的苦心白費。”

  “苦心?”王姒寶笑了笑,“我這也算不得什么苦心,只是舍掉了栩哥兒,保全咱們一家罷了。”

  “難道是爹猜錯了?”王子義一挑眉。

  “嗯。您肯定是猜錯了。”王姒寶調皮道,“要不爹您跟女兒說說,女兒到底是什么意思?”

  王子義倒是沒有故意賣關子,“你除了想要給栩哥兒一個教訓外,還想要讓栩哥兒遠離是非,讓他能有鍛煉的機會。”

  “嗯。”王姒寶點頭,“爹猜的差不多。”又道,“咱們家這么多人中,屬栩哥兒耳根子最軟。本來聽話是件好事兒,可是要是不管誰的話都聽、都信,那就是缺心眼兒。僅憑著和人喝了幾頓小酒就和人家掏心掏肺、推心置腹、稱兄道弟,那就是傻。”

  好頓挖苦完自家大侄子,她才解釋道:“眼下韶國局勢并不穩,為了不給他自己,更為了不給咱們國公府招來禍事,目前讓他遠離韶京的確是最好的決定。但女兒仍舊記得,栩哥兒最初的想法是做大司農。可是除了頭幾年他真心埋在地頭研究過農學外,等他成親后又做過什么?”

  頓了頓繼續道,“為了讓他能殺下心來認真去做這事兒,流放倒是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再有,借著這個機會也能讓栩哥兒擺脫掉于氏大哥和大嫂的糾纏。另外,如果于氏能夠吸取教訓,陪著栩哥兒流放,沒準她在找回自己同時,也能和栩哥兒好好過rì子。”

  “當初你之所以同意栩哥兒娶于氏也是因為栩哥兒想要當大司農吧?”大司農雖然為正一品,但國公府的嫡長孫心血來潮有這個志向,不光是家里人,就是外面的人也都當作玩笑一般。更沒人會因為這個原因,認為他娶一個農家女適合。

  也就自家小女兒吧,王子義瞟了一眼王姒寶,是什么都敢想,什么都敢做。

  “對。”王姒寶沒有否認,“女兒想,既然栩哥兒想要成為大司農,那娶一個懂得務農的也不錯,沒準還能夠幫到栩哥兒。”隨后苦笑道,“可是誰知道于氏非但沒能幫到栩哥兒不說,還拖了不少的后腿。而栩哥兒自己沒有守住本心不說,惹禍能力比于氏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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