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您說什么?”聽到高人這話,寧寂直內心狂喜,“您是說我是朱臨溪的轉世?”那他和王姒寶豈不是名正言順了?他們二人之間也就沒有什么第三者,他也不是誰的替代品了?這對于他來說無疑是個天大的好消息。“你也不要過于激動,”林承源適時給他澆了一盆冷水,“你體內只有朱臨溪的一魂一魄,還有九魂九魄不在你身上。”“那我體內還有別人的魂魄嗎?”如果還有別人魂魄的話,那他豈不是算不得是朱臨溪轉世。寧寂關心此事,王姒寶比他更關心。“問題就出在這兒了。”高人一臉的嚴肅,“你體內就只有一魂一魄,所以你很容易出問題。”“魂魄走失變得癡傻,魂魄消失人也跟著消失。”“那么嚴重?”寧寂整個人都凝固了。“那您沒有辦法穩住他的魂魄?”本該恨這人,可是始作俑者的南風翌都能原諒,現下還要指著這人幫忙,所以王姒寶對這人依舊十分客氣。“他身上應該有辟邪之物,不然不能到現在還完好無損。”“是這個嗎?”寧寂說著話,從脖子上掏處一塊極品龍形玉佩。高人點了點頭,“正是這塊玉佩保護你至今。”“這玉佩對你來說那么重要,當初為何要給我?你是不要命了嗎?”“那會兒你出車禍昏迷不醒,我就想著這塊玉佩是可以穩定魂魄的,才想著給你。”寧寂頓了頓,“說實話,當初我只知道這塊玉佩對我來說很重要,但是并不知道有那么重要。”從打記事起,他媽媽就反復強調玉佩可以穩定魂魄對他來說十分重要,不管到了什么時候都不能摘,但是真沒告訴他,他魂魄不全這事兒,也沒告訴過他會有多嚴重的后果。估計是怕他有心理負擔吧。“還好我當初還給了你。”王姒寶是醒后從蔣雨薇那里知道掛在她脖子上的玉佩是寧寂的,要不是她那會兒鐵了心等朱臨溪將玉佩還給寧寂,還真不知道他會發生什么危險?現在一想,一飲一啄皆有定數。“那大師現在要怎么辦?”除了擔心寧寂,王姒寶更加擔心的是朱臨溪被困住的余下九魂九魄。“他的這一魂一魄早晚會出事,只能是盡快找回余下那九魂九魄。”說到這里,高人看向王姒寶,“而且你要等的是那個完整的朱臨溪對吧?”“沒錯,我一直等的都是完整的臨溪。”即使知道這話會傷寧寂的心,但她仍舊沒有選擇隱瞞。“那就只能是想辦法解除余下那九魂九魄的禁錮。”“大師您不就能幫忙嗎?”這九年多,王姒寶可把一門心思都用在等這位高人幫著解決上。“不是我不肯幫忙,而是我想盡所有辦法,甚至是都驚動了你和他人的魂魄,都無濟于事。”他所謂驚動的人是指王姒寶和林承源。“這么說我和林承源做夢夢到那些古代場景是大師的緣故?”“沒錯,”高人點頭,“原本想著讓你二人魂魄回到那邊尋找朱臨溪余下魂魄,可是朱臨溪魂魄被禁錮的太勞,根本就招不回來。”“那您當初是怎么禁錮的他魂魄?”她想的是從源頭找辦法。“我采用的血祭,按理來說用我的血就能將之禁錮解除。可是我試驗了很多次,也用了很多方法就是不行。”“那您知不知道他后來是被誰禁錮?又禁錮在了何處?”既然高人不能解決,那么問題肯定是出在后來之人身上。“這個我也不清楚,”怕王姒寶不信,高人隨后解釋,“如果我知道的話,興許早就幫著解除了。”“那您今天叫我們來這里,不會只是想要告訴我們這些吧?”“是啊,”寧寂也跟著說,“你今天叫我們來肯定是有別的辦法。”“我也不知道我將要說的方法是不是可行,但是我覺得要想解決,還得是你們自己。”“我們自己?”王姒寶扭頭看向寧寂,“意思是我倆?”“沒錯,”高人點頭,“你倆一個是最熟悉朱臨溪,也是朱臨溪最愛最牽掛的人,一個有朱臨溪的一魂一魄,算是一體。”“那我們要怎么做?”王姒寶問。“同樣要用到血祭,不過這次的方法會很危險,是將你二人中一人的魂魄完全送到古代。”“送回古代?那不還是穿越?就跟我之前一樣?”王姒寶問。“差不多。”“那我來,”王姒寶主動請纓,“我有經驗。”“你先別著急,”寧寂攔住她,“剛剛大師說會有危險,我想知道會有什么危險?”“具體我也不清楚,不過很有可能魂魄會回不來。”高人這句話過后,兩人均陷入沉思。如果這一世沒有找回親人,王姒寶可能連猶豫都不會有,現在麻煩的是要如何和家里親人交代?寧寂猶豫的除了自己的親人以外,還有要如何說服王姒寶同意讓他去。這個時候半天沒有說話的林承源忽然問道:“大師,那是不是他們魂魄回來的幾率還是很大?”“沒錯,”高人點頭,“畢竟只是讓魂魄過去,只要在限定時間內返回,應該沒什么問題。”“那要如何去?如何返回?限定的時間又是多久?還有,要怎樣才能找到他余下的魂魄,又要怎么做才能解除臨溪的禁錮?”王姒寶連連追問,她實在是有太多的疑惑要問。“這個你得聽我慢慢說…”高人用了很長的時間才講了個大概,最后還不忘重申,“我之所不能保證,是因為有太多的不確定性了。”“不管是不是有不確定性,這件事必須讓我去做。”王姒寶朝高人說完,看向寧寂。“這里就交給你了,如果我真出了什么事,請你幫我跟家里人解釋清楚。另外,”接著又道,“我待會兒發給你和林承源相同的微信內容,上面會將這件事來龍去脈講清楚。至于說照顧他們?放心,還有我哥呢。這件事你千萬不要背太重的包袱,一切是我心甘情愿。再有,你也有家人,這一世一定要好好活著,說不定下輩子我們有緣還能再見。”怎么聽,怎么像是在交代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