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姒寶不光邀請了王遠海,還邀請了王家所有人。
這個時候的她無比感謝上天給她這樣一個機會彌補上一世的遺憾。上一世,沒能見到祖父和祖母最后一面可以說是她一輩子的痛。
小縣城也沒什么特別好玩的地方,不過一家人在一起做什么都高興。薛言之更像一只小兔子,蹦蹦跳跳十分惹人喜愛,但是他更多的是黏在王姒寶身邊,享受著她的每一分寵愛。寧寂雖然吃醋,還不至于當著眾多人的面和一個小孩子爭搶,大多時間完成王姒寶的吩咐跑前跑后照顧眾人。
這一天大家吃喝玩樂過得十分愉快,卻都在刻意回避著一件事,就是萬一王姒寶不是他們家阿寶怎么辦?
即使回避也有必須有面對的一天。兩天后,王義文和王姒寶先后接到了醫院的電話通知,告訴他們是親生父女無疑,過后會給他們郵寄紙質檢測報告。
“阿寶…你真是我們的阿寶。”得知這個結果,王義文像個孩子一般嚎啕大哭起來。
陳淑嫻本想勸,卻被王遠海給攔住,“你讓他哭吧,他憋得實在是太久了。”他的話音未落,一家人全都跟著痛哭起來。
王姒寶也很激動,趴在寧寂懷中哭得不能自已,多年來一直想要的謎題終于解開,沒有想到她還有這么多疼她愛她的親人。唯獨不清楚的是當年抱走她的那個女人到底是不是她現在的母親?
“阿寶,你把你養母的照片拿給我瞧瞧?”之前沒有確定雙方關系,王義文沒好意思看王姒寶媽媽照片。等控制好情緒后,他才朝王姒寶要。
“您先等一下,我找找看。”說實話,她手機還真沒幾張原先家人的照片。找了半天,才找到了一張好幾年前的全家福。
“您看是她嗎?”王姒寶將手機遞過去后,別提有多緊張。
“事情過去了許多年,我也不敢保證能不能認出那人。”隨后王義文放大了照片仔細端詳。過了半晌,他將手機還給另外王姒寶,一臉的平靜,“不是。”
“那就好,那就好。”王姒寶大大松了一口氣。
寧寂卻若有所思看向王義文,尤其是王義文一直顫抖的手。這人應該是說謊了,估計是不想讓欣瑤傷心和難過才會隱忍不說,看來他是真的疼欣瑤。
寧寂為此替王姒寶感到特別的高興。他知道父母不喜一直是王姒寶的心病,有了這么大家子愛護她的人,她今后的人生只會更加完美。
“那我原本叫什么名啊?”光聽家人叫她阿寶了,王姒寶忽然關心起自己的本名。
陳淑嫻本等著王義文回答,可是等了半天見他沒說話不知道是不是太過激動,于是替眾人回答:“你乳名叫阿寶,大名王姒寶。”
又讓王興源去拿戶口本,上面赫然寫著“王姒寶”三個大字。竟然和她在古代的名字一模一樣。
想到上一世的家人,王姒寶哽咽著問:“這個名字有什么寓意嗎?”
“原本給你起的名字叫王似寶,寓意是如珠似寶。可是你的爺爺覺得太普通,就給改了中間的‘似’字。”陳淑嫻又小心翼翼地問,“你不會不喜歡吧?”
“喜歡,我很喜歡。”比起“王欣瑤”,她叫“王姒寶”叫的更久。哪怕是重回現代,她還是習慣于“王姒寶”這個名字。可是這么多年,她沒有理由,也沒有借口叫回這個,這次終于光明正大了。
“你喜歡就好。”陳淑嫻說不出的高興。
王興源更是提議:“爸,媽,那我明天領著妹妹去換身份證。”戶口上一直有她,也就不用再改了。
“好啊,”王遠海在一旁催促,“明天就去換。”
“你個死老頭子怎么就這么著急。”王姒寶的奶奶說著話輕錘了一下王遠海。
王遠海回了句,“咱們一家人總算是在我有生之年團聚,能不著急嗎?”
“那也不用這么急。”其實王姒寶的奶奶也很著急。
王姒寶挺能理解家人的心思,她抬頭看向寧寂,“這個挺麻煩吧?再說了,我的畢業證什么的都是用的王欣瑤。”
“你的事情比較特殊,按照法律來講可以叫回本名。但是這其中還涉及到你的養父母,涉及你原戶口和身份證注銷等很多問題。”
如果當年抱走王姒寶的是她養母,那么她養母可是要受到法律制裁。寧寂似乎已經明白為何她養父母有了自己孩子還不肯向王姒寶透露她真實身份的原因,不為別的,就是怕坐牢。
“那就等跟他們商量過后再說吧,反正名字只是一個代號。”
“不行,你是我們的女兒,必須盡快改。”半天沒有說話的王義文態度無比堅決。
“那個…爸,這事兒不著急,慢慢來吧。”雖然第一次稱呼王義文為“爸”,但是王姒寶并沒有覺得有多難以起口。
“你叫我什么?”王義文卻一臉的驚喜,“你能不能再叫我一次。”
王姒寶笑了笑,“爸,”又看向王家余下眾人甜甜地分別叫道,“爺爺、奶奶、媽媽、哥。”
“誒!”
“誒!”
眾人一個個欣喜應下。
陳淑嫻更是緊緊拉著她的手問:“你不怪我們當初把你弄丟吧?”
王姒寶搖了搖頭,“不怪,一點都不怪。”沒有當初丟失的經歷,就不會有如今的她,更不會有特殊經歷的那個她。
“那就好,那就好。”
這一次,王家像是要宣泄,也是想要告訴眾人,他們家再也不是那個被人同情和可憐的人家,他們丟失多年的孫女、女兒和妹妹找到了。王義文叫王興源訂了縣城最大的酒樓,把親戚朋友全都通知了一遍,舉辦了一場聲勢浩大的認親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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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姒寶雖然覺得相當不自在,但是為了成全家人的一片心意,還是和寧寂帶著薛言之還有沈南潯以及劉清一起出席。
席間就有人問王義文:“跟阿寶待在一起的是她老公,他們牽著的是他們的孩子吧?”
王義文笑了笑:“兩人是男女朋友,還沒結婚呢。”
“都有孩子了怎么還不結婚啊?”那人又問。
“孩子是親戚家的,領著上我們這來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