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把話說完。”王慕妍俏目瞪了吉麗娜一眼,“我是說,如果比文斗那肯定是我占便宜。既然獎勵與箭有關,那咱們就比擲壺。”擲壺不光是在大明,就是在庫魯國也很盛行。
“為何不比射箭?”吉麗娜不明所以,“據我所知,你們大明女子有很多都會射箭。”
“你覺得這么個小地方射箭合適嗎?萬一傷到人怎么辦?”客棧地方本來就有限,能建幾個單獨的小院已經實屬不易,哪有那么大的場地用來射箭。
吉麗娜也跟著瞅了一圈,發現確實不適合。于是點頭答應,“那好,就比擲壺。”又問,“怎么個比法?”
“你想怎么比?”從開始到現在,一直是王慕妍在有意無意引導談話,怕吉麗娜過后賴賬,王慕妍適時給她了個機會。
“那就一支支投,看誰投中的多。”吉麗娜說出了個很沒創意的提議。
“那樣太浪費時間。”王慕妍想了想,“這樣吧,咱們用能裝十支箭的壺桶,一次扔十支,接連不斷投五次,最終看五只壺中誰投中的箭多。”
吉麗娜一聽,眼睛瞬間就亮了。笑著拍手道:“這個好,就這么比。”
“那讓客棧掌柜的準備箭和壺桶,免得我準備你說我作弊。”
“好。”吉麗娜覺得她這個提議相當公平。隨后沒等王慕妍吩咐,就沖著人群問:“誰是客棧掌柜的?快去準備擲壺的用具。”
掌柜的連忙上前,“小的就是本店掌柜的,小的這就叫人準備。”朝吉麗娜說完又看向王慕妍,見她點頭,立刻去準備東西。
在掌柜的準備擲壺用具的同時,王慕妍也沒閑著。她叫錦繡準備賭局,賭她和吉麗娜到底誰贏?
她自己還買了自己一百兩贏,這一下眾人的熱情空前高漲,紛紛加入進來,看得吉麗娜是目瞪口呆。隨后吉麗娜也十分豪氣掏二百兩買自己贏。
從始至終紀允連就在一旁聽王慕妍忽悠對方沒有阻攔。細算起來,這個賭約不管輸贏王慕妍連一點損失都不會有。但其中以梅宏遠為賭約,還是讓他覺得有那么點不舒服。
看到他臉色稍稍不愉,王慕妍上前拉著他的手,說:“好了,別生氣。你看,我不是將這件事引到了一支箭的上了嗎?假如我贏,眾人只會記得這場比試是為了贏得哈里克家族的箭。”從而將二女爭一夫的八卦傳言降到最低。只有這樣,她和紀允連的名譽才不會受到太大的損失。
“但你要是輸了呢?”紀允連好笑地看著她,“那眾人豈不是只會記得二女爭一夫的事?”
“你覺得我會輸嗎?”王慕妍調皮地眨著眼問。
“這個可不好說。”
王慕妍嘿嘿笑了笑,“不是還有你嗎?”
“有我有什么用?”紀允連一挑眉,“又不是我比試?”
“哈哈,待會兒你去跟那個誰說一聲。”她抬頭揚脖示意梅宏遠,“就說如果他想要擺脫那個番邦女的糾纏,就跟我們合作。”
“先不說別的,你怎么知道他想要擺脫掉那個番邦女?”
“這個還不簡單。如果他真心喜歡那個女人的話,就不會有今天這件事發生。”有什么事解釋清楚不就得了。再有,如果真心喜歡人家,根本不會像現在擺出一副冷冰冰、處處想要撇清的態度。
“那你想怎么讓人跟你合作?”紀允連這么問算是勉強贊同王慕妍的猜測。
王慕妍示意他站矮一點,然后在他耳邊低言了幾句。紀允連聽后再次挑眉,“那要是他不答應呢?”
“憑你還不能讓他答應?”
“我怎么就一定能會讓他答應?”他小媳婦這話也太恭維他了吧。
“你可以的,我信你。”
“好了,等有了哈里克家族的箭,咱們就能到庫魯國買馬了。”她知道紀允連很想建一支屬于他的騎兵,但苦于沒有好馬,所以才耽擱到現在沒有實現。
庫魯國雖有良駒,但卻不賣給大明。如果有了庫魯國丞相府,也是庫魯國第一大家族哈里克家族相當于通行證的通行令箭,這件事就可以迎刃而解。所以王慕妍之前并非沖動故意將比試的事重新提及。
只是她拿梅弘遠當作賭注,根本就沒有問過梅弘遠的意思。好在梅弘遠覺得是自己惹下的麻煩,雖然被當作賭注心里不舒服,最終還是咬牙認下。
王慕妍和紀允連商量完,紀允連作為寵妻狂魔非但沒有勸說還掏了二百兩叫劉月拿去賭王慕妍贏。他這一做法的結果是…
“你哪來的這么多私房錢?”王慕妍非但沒有感動,還和現代普通人家的夫妻一般查起帳來。因為雖然紀允連手里有很多錢,但大部分是留著做大事的。平時俸祿什么的都主動上交,一些花銷也會主動向黨組織報備。
紀允連輕笑著捏了捏王慕妍的小鼻子,“出門在外怎么著也得多帶一些銀子吧?”
王慕妍皺了皺鼻子,“這些錢都夠咱們這一趟的花銷了。如果我輸了豈不是賠大了?”
“你剛剛不還跟我說不會輸嗎?怎么這么快就沒有信心了?”紀允連打趣道。
“之前輸贏無所謂,但現在可不一樣,人家心里壓力會很大。”
“不怕。”紀允連抬手摸了摸她的頭,“我相信你。再不濟,我相信我自己。”
同樣對王慕妍信心十足的還有楊氏,她在聽說王慕妍叫錦繡開了個賭局后,也過來湊熱鬧。
“娘這次出門帶的錢少,就和期期一樣賭一百兩吧。”楊氏說。
“娘,你怎么能這么慣著期期?”紀允連笑言道。
“這不是應該的嗎?”楊氏白了他一眼,“再說了,娘對期期有信心。”又道,“也就是程夫人一早出了門,要是她在,她也會賭期期贏。”
“娘,程夫人去了哪里?”王慕妍問。
“說是去找程大人失散多年的堂妹。”
王慕妍追問:“那她可有多帶幾個人?”程夫人是和他們一家出的門,她的安危甚至比他們自家人還重要。
“娘叫崔順安排了。”
“那就好。”
他們這面聊著,掌柜的那面已經準備好了擲壺用的用具,也就意味著比試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