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料,她只吃了一口就撂開了,撇著嘴不高興,一副要哭的模樣。
“怎么了?”
“皇上,沒有醋!”
趙君堯:“…”
紫月過來,給碗里舀了一勺濃濃的香醋,夏如卿就心滿意足。
小餛燉皮很薄,煮熟后呈半透明,里邊兒包著一點兒雞肉,小香蔥,還有幾粒蝦仁。
湯是煨出來的雞湯,油星子撇的干干凈凈,只留下鮮美。
這么一碗小餛燉下肚,夏如卿的鼻尖兒就冒了汗。
趙君堯看她吃得意猶未盡,就笑著問。
“還要不要?”
夏如卿連連擺手。
“再吃就胖了!”
“胖了…皇上就不喜歡了!”
趙君堯哭笑不得:
“傻不傻?你不胖不也大肚子?朕不也喜歡?”
夏如卿咕噥了一句。
“您喜歡的,是孩子啊!”
趙君堯就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
“又胡說!”
同樣是孩子,怎么另一個就…
趙君堯斂了笑意,動作優雅地吃著宵夜。
夏如卿看著他,怔了一下,心里通透了就趕緊轉移話題。
“皇上,再過十來天就中秋了…”
趙君堯:“嗯!”
心不在焉。
夏如卿就不說話了。
又喝了兩口火腿肉排骨湯,也就放下了碗。
夏如卿睡得很踏實,趙君堯抱著她,有些睡不著。
另一個孩子…
只要一想到這孩子,他對太后就多幾分怨。
可她是他母親,所以他什么都不能做。
趙君堯微微嘆了口氣,抱著熟睡的夏如卿,閉眼。
就算…連母親都算計他,那又如何?
好在,他身邊還有她。
笨笨的她,給些好吃的,好玩的,就能開心地像個孩子的她。
趙君堯撫摸著她的臉,指尖傳來細膩滑潤,心里滿是喜歡。
“卿卿,你胖了朕也喜歡啊!”
捏了捏她的腰,她的胳膊,抱了抱她,就睡了。
次日,下過雨,天氣就晴了。
不知名的鳥兒在院子里嘰嘰喳喳,空氣里都帶著泥土的鮮甜。
用過早膳,夏如卿在院子里坐著逗貓。
“大白…給你找個小母貓好不好?”
大白端坐在石桌上,不停地舔毛。
一條毛茸茸的尾巴裹著小白爪,坐的端端正正。
夏如卿摸了摸,它就低頭舔一下。
再摸,它就再舔,十分抗議。
夏如卿哭笑不得:“你就這么嫌棄我?”
大白瞥了她一眼,然后轉頭直接無視。
紫月笑著裝了一碟子葡萄干過來。
“主子您嘗嘗,小竹子曬得差不多了,就是不知道甜不甜!”
夏如卿捏了一粒葡萄干,細細嘗了嘗。
“小竹子可真能干,前院后院的植物交給他,打理得井井有條!”
紫月就笑了。
“正是,今個路不好,再等等您就能去了,那株南瓜果然結了一個大南瓜,有…這么長,都要黃了,表皮堅硬光滑,看起來應該很甜!”
紫月一邊說一邊比劃。
夏如卿就笑笑,沒說話。
心里卻想起了小時候,姥姥也在家門口種南瓜。
門口的一小片菜園子,被姥姥打理得生機勃勃,一年四季都有菜吃。
紫月見主子神色恍惚,忙問。
“主子您怎么了?”
夏如卿笑了笑。
“沒事…”
“中秋節,今年中秋節,我想吃…五仁餡兒的月餅!”
紫月有點愣。
“這…這是…什么名字?”
夏如卿也狐疑了:難道古代沒有這個餡兒?
想著,夏如卿就笑。
“就是用花生,核桃,杏仁,芝麻,各色果干加上冰糖,做成餡兒的月餅,很好吃…”
雖然在現代,五仁月餅總是很招黑,可姥姥親手做的月餅,還是很甜。
親手挑干果,剝果皮,用家里的青石磨碾芝麻,碾糖粉。
最后用自家榨的油和面,包餡兒。
那面里加了土雞蛋,手擠來的牛乳,香甜可口。
面皮甜,餡兒也香。
一個月餅一斤多,她能吃大半個。
這種老月餅,就是怎么都吃不夠。
想著想著,夏如卿就眼眶濕潤。
要是能再吃一回,那該多好啊!
紫月想了想:“這也容易,御膳房那些師傅巧奪天工,見多識廣,應該有會做的!”
說著就叫小竹子去傳話。
夏如卿長舒了口氣,擺了擺手:“罷了,臨近中秋,他們也忙,何苦再去添亂!”
“我也未必真就那么想吃!”
吃不到那個味道,那還不如不吃!
紫月也只得作罷。
中午的時候,趙君堯沒來,只賞下來兩道菜,夏如卿看著也沒什么特別的。
就…夾了兩口嘗了嘗。
皇后那兒卻很開心。
皇后的賞菜足足有八個。
玉蘭笑瞇瞇地拿了荷包把小柱子送走。
進來就笑道。
“是不是…前邊兒有什么喜事?皇上這樣高興?”
皇后想了想,就笑了。
“后宮不得干政,不管怎樣,皇上有賞賜咱們接著就好!”
吉嬤嬤也笑了。
“不管怎么說,后宮里還是沒人能越過娘娘…”
“哪像那邊兒,就是生個皇子又能怎樣?”
“再說了,奴婢可打探到了,施才人…愛吃辣!”
皇后一邊用午膳,一邊笑瞇瞇。
“愛吃辣好啊!”
為了生孩子,太后真是把皇上的心都傷得狠了。
這次不管是皇子還是公主,估計往后,也就此打住了。
別說寵了,自懷孕,皇上到現在都沒表胎,跟不知道似的。
這還不能說明問題?
皇后心里美滋滋。
“這樣情況下得來的孩子,也虧得她們還護著”
“別說動手腳了,本宮也想護著呢!”
活著多好,皇上見一回,厭一回,連帶著她們施家也討不著好。
“要再是個公主,那就更好了!”
皇后越想就越得意。
玉蘭和吉嬤嬤都跟著笑了。
吉嬤嬤道。
“貴妃娘娘的心思,也是想要個孩子…”
“將來這施才人…未必能保得住!”
去母留子什么的,皇室的老把戲了。
皇后眉心一擰。
“保不住?那可不行,自己的孩子,還是自己養的好!”
只要施才人還在,還有地位,一口咬定不想給。
那她的孩子誰都奪不走!
最主要的是,她還只是個才人。
嬪位才能養孩子呢,叫皇上冊封她為嬪,幾乎不可能。
皇后想了想,也只得退而求其次。
“那就…無論如何叫她活著!”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錦繡深宮:皇上,太腹黑!》,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