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琛被她氣的不輕,冷聲道:“早前竟沒發現娘子這般大方,若我娶了別的女子,你當真一點也不在意,既然如此,前幾次我吻你為何你不拒絕?”
就算是養條狗,相處久了怕是也有感情吧。
長歌準備讓他徹底死心,故作輕松道:“那幾次是因為你快科考了,我怕拒絕了你讓你多心,不過幾個吻而已嘛,又不是什么大事。”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林言琛面色鐵青,猛的伸手攬住長歌的腰,用力的穩了下去。
長歌的心跳猛的加快,不行!不能再繼續這樣下去了!既然要斷,便要斷的干干凈凈!
長歌死死咬住林言琛的下唇,直到彼此口中一個血腥味兒傳來,林言琛才放開了她:“怎么了?你不是說沒什么大不了的么?”
長歌道:“話雖如此,你也不能一直如此占我便宜啊!”
占她便宜?
林言琛額角的青筋跳了跳,他原本以為長歌順從他,代表逐步接受他了,沒想到在她眼中,他一直在占她便宜?!而長歌是怕影響到他考舉發揮才一直順從他。
原來他自作多情的做了那么久的登徒子?
這個認知令有生以來第一次求愛的少年深受打擊,一改往日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淡然,林言琛道:“你放心,我不會再占你便宜了!”
那日之后,二人將話說絕了,二人的關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僵局。雖在同一屋檐下,也不見得說上幾句話。
好在長歌白日忙于生意,不必面對林言琛那張冰山臉,不然她非郁悶死不可。
如今林言琛可是成為了鎮上一等一的名人,可謂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年紀輕輕的舉人,容貌氣度出塵,他幾乎成了全鎮女子的愛慕對象,將趙文殊的風頭搶了個徹徹底底。雖說林言琛并非自愿的。
可是林言琛這段時日和孟樂走的倒是很近,自從和長歌鬧僵后,孟樂再來找他,他便也會應著。
對此孟樂激動不已,果然大夫人說的對,只要她端正了姿態,盡情的展示出自己的優秀,林言琛便上鉤了!
孟樂雖嘴上不說,卻已經自認是舉人夫人了,與夫人小姐們閑談時,也總是會不經意間提及林言琛,語氣間滿滿的占有欲,現在鎮上已經公認她和林言琛是一對兒了。
這日,孟樂又將林言琛約了出來,二人在湖邊漫步,秋風瑟瑟,湖水微瀾映襯著垂楊,配著一對兒賞心悅目的人,倒是副極美的景象。
孟樂今日是精心打扮過的,一襲黛色鳳尾裙,淺藍色披衫,絕美的面上略施粉黛,看向林言琛時,眉眼間皆是柔情,不得不承認,孟樂的確是個難得的美人。
而一旁的林言琛卻像個木頭一般,雖然他已經考中了舉人,也沒有為了身份刻意穿著打扮,一身半舊的天青色家常長衫,墨發隨意束著,一路上看都沒多看一旁的孟樂一眼。
孟樂到底是沒忍住,含羞帶臊道:“言琛,你,什么時候休了林長歌啊?”
林言琛聞言眉心微微蹙起,“我什么時候說我要休妻了?”
“那你這幾日為何,為何愿意陪我?”
“孟小姐先前不是因為我給你丟了面子,才與長歌過不去的么?這些日子你要的面子我給你找回來了,日后別找她麻煩了!”
孟樂聞言,有些不可置信道:“你這幾日陪我,就是為了這個?”
“是。”
林言琛如實答道:“除了這個,我實在想不出什么能讓小姐滿意的了。”
雖說長歌對他說了絕情的話,但他依舊擔心她再被孟樂找麻煩,正好借這個機會,看看長歌心里到底有沒有他。
林言琛本以為孟樂該知足了,殊不知更加激怒了她,自幼眾星捧月的孟樂,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到底哪里比不上林長歌,更加接受不了,。
什么林二丫大夫人,她們那點手段根本什么用都沒有,難怪一個被關了禁閉一個被爹冷落了多年!看樣子還是要靠她自己!
孟樂想著,抹了把眼淚,憤憤離去了。
孟樂回府后,命小桃去市井搜集了許多關于對付情敵的雜書來,文筆之怨毒,內容之陰險,令孟樂茅塞頓開。
晚間,長歌做好飯后,和林言琛吃飯時,依舊相對無言。
長歌到底忍不下去,筷子將碗碰的啪啪響,到底是忍不住道:“有完沒完有完沒完了!年紀輕輕誰還沒被拒絕過幾次啊,不能做夫妻還不能做朋友了?”
林言琛不理她,長歌有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訕訕道:“行!有本事你一直別理我,咱倆誰先服軟誰是孫子!”
這時,一直不說話的林言琛突然開了金口:“孫子就孫子!”
長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