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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入京

熊貓書庫    農家小醫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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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歌答應了趙文殊后,便將藺卿閣暫時停業了,對長安和娘說因為生意上的事要進京一趟。

  簡單收拾了一番,長歌便和趙文殊乘著馬車駛向了京里。

  長歌道:“趙大哥就帶我一個進京,不怕嫂子多心啊?”

  趙文殊知道她說笑,笑道:“你嫂子就算不放心我,對你這個十八歲還不嫁人的丫頭倒是放心的很,鎮上有不少人都在傳,你又磨鏡之好呢。”

  “磨鏡?”

  趙文殊面色緋紅的解釋道:“男子喜歡男子為龍陽斷袖,女子,便為磨鏡。”

  長歌一聽急了,“靠!你們居然以為我喜歡女人?!”

  趙文殊笑道:“我可沒這么覺得,只是你這年紀,換做旁人家的女子,都是好幾個孩子的娘了。”

  長歌從沒想到自己的親事也成了個問題,這些人是吃飽了撐得么?不過自己若是被人當成磨鏡的話,倒是有可能會有女客避諱她,從而影響生意。

  長歌心想著要不這次從京中回家后,花些銀子,找個男的演一場當初和林言琛假成親的戲碼。把這事含糊過去,如若不然真叫人以為她喜歡女子,女顧客都不敢上門了可怎么好?

  長歌和趙文殊趕了十幾日的路,方才到了京中。

  作為一國最繁華的地方,天子腳下,遠非長歌先前所在的小鎮所能比,寬闊的大路上,多見衣著華貴的富人,大街小巷隨處可見叫賣的小販,不時有馬車經過,好一派盛世繁華之景。

  長歌掀開馬車簾子,看著熟悉的景象,目光無意中瞟道街角處幾個衣衫襤褸的流浪兒身上,難免一陣恍惚。

  曾經她也是流落京中市井的孤女,如今故地重游,想起這許多年,心中不禁一時百感交集。

  此時已是下午,趙文殊找了家客棧,準備和長歌明日去找供貨商。

  將馬車拴好后,趙文殊道:“長歌,難得來京里,出去玩玩吧。”

  長歌也正有此意,點頭道好。

  二人走在路上,長歌看著周圍熟悉又陌生的景象,心道這幾年京中變化不小。一旁的趙文殊見她出神,笑道:“你是第一次進京吧?”

  “啊?哦,是。”意識到自己太過出神,長歌訕訕一笑道:“以前從未見過這么熱鬧有趣的地方,竟看的出了神了,趙大哥別見笑。”

  “說哪的話,我第一次進京啊,也比你好不到哪去。不過這次再來,也不過是覺得是個比鎮上富裕一點大一點的地方罷了,這兒的窮人啊,還比不上咱們呢。”

  長歌不禁失笑,心道趙文殊還真擔心她因為沒見過世面緊張呢,不過也未多言,二人在最繁華熱鬧的永安街一路走著,見街邊有說書的,長歌最喜歡聽這個,便拉著趙文殊交了兩個銅板,要了壺熱茶,一小碟花生米,往臺下一坐,卻聽那說書的正在說鎮上當今最為出名的公子的風流韻事。

  長歌四處打量了一下,心道難怪臺下聽書的大多是女子。

  那說書人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道:“先來介紹一下我要說的幾位,如今京城最出名的公子,有四位,第一位是咱們當今圣上,可謂是英明神武器宇軒昂,身份不必說,自是這當今世上最尊貴的,第二位是當今睿親王,溫文爾雅,玉樹臨風,身份僅次于陛下,確是如今唯一的一位親王,這身份也是舉足輕重的…”

  “至于第三位和第四位,皆是咱們民間之人,這第三位啊,是一位林姓書生,容貌是天人之姿,氣質也非常人所能及,年紀輕輕有舉人名號在身,據說這幾年春闈最有可能考中狀元的便是他了,第四位,乃是京中最大生意人沐家的二公子,這位各位應該也都聽過,原本是沐家老爺和一個賤婢所出,幼時消失不見,四年前突然回來,如今整個沐家的生意,都由他操控著,可以說是京中最大的生意人了,只是這位沐二公子除了生意上的事,極少見人,有必須出場的場合,都會帶著面具,很是神秘。”

  不知為何,長歌總覺得這第三位和第四位有些像那個人,忍不住開口問道:“敢問這第三位和這第四位叫什么名字啊?”

  “咳咳。”說書人干咳了聲道:“姑娘可能不知道咱們這行的新規矩,能用代號的盡量不會說出真名,再說了,這四位公子大家都心知肚明,便不必令在下說透了吧。”

  長歌許久未聽過京中的說書,倒不知道這新規矩,不過想來也是,說的越含糊越,若真是惹了事,好容易開脫,長歌道:“是在下唐突了,那,敢問這兩位公子可有娶親?”

  周圍傳來女孩子們不屑的嗤笑聲,說書人笑道:“都未曾聽說過,姑娘還有有努力的機會。”

  周圍一片呵呵聲,長歌不免有些尷尬,心道看樣子是自己多心了,若是林言琛的話,早該成親了不是么。

  長歌訕訕閉嘴后,一旁的趙文殊道:“怎么,長歌對這京中男子感興趣?難怪不肯在鎮上找,不過也是,鎮上那些男子真沒幾個配得上你的。”

  長歌有些尷尬道:“胡說八道什么呢,不是你想的那樣啦。”

  二人在客棧住了一夜后,翌日,便找到了供貨商,這才得知,準備壟斷胭脂水粉生意的是一家名為長寧軒的水粉鋪,在京里也建了幾年了。

  長歌一愣,她前世所建的水粉鋪,也叫長寧軒…是巧合么?

  長歌收了思緒,冷笑道;“老板,國家律例寫得清清楚楚,不準商戶壟斷,您是老生意人了,這點應該比我清楚吧?”

  老板有些為難道:“那律例歸根結底,還不是人定的,那長寧軒背后的人大有來頭。我也沒辦法啊!”

  長歌冷哼了聲道:“你倒是說說,是什么來頭?”

  那老板見長歌不信邪,壓低了聲音道:“不妨告訴你,長寧軒背后的人,有可能是宮里的容貴妃。你啊,還是別不自量力了!”

  長歌一愣,容貴妃?那可是她前世最大的死對頭。

  真是奇怪,這娘們一向最瞧不起經商的,尤其是因為自己前世商人出身,卻占著皇后的位子,這娘們對從商的更是恨得牙癢癢,她怎么會想起做生意的…還取這么個名字。

  無論怎樣,這老板有句話說對了,若真是容貴妃的話,那她如今,還真是一點反抗之力也沒有。

  趙文殊道;“老板,你就不能余出一些貨物來么?”

  “我已經盡力了,你們那些小地方做小生意的我能供盡量供應,像這位姑娘貨量需求這么大的,我是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啊!你們也別求我了,有這功夫去和那長寧軒的商量商量,他們若是松了口,我這一切好說。”

  長歌和趙文殊來到了長寧軒,長歌吃驚的發現,這長寧軒無論是裝修還是內部擺設,都和前世她開的一模一樣。

  長歌和趙文殊剛說明來意,便被人趕了出來。

  “呸!你們這小地方出來的也敢和我們搶生意?你們要想要貨啊,也簡單,在我們這兒買,現在京中有不少水粉鋪都開始在我們這里買了。”

  長歌微微蹙眉,心道這長寧軒也太囂張了些,從他們這里進貨,貴不說,那些商戶為了不賠本,只能繼續提價,顧客自然來賣的便宜一些的蝶夢軒了…簡直是豈有此理!

  然而任憑長歌和趙文殊說破了嘴皮也沒用,人家仗著后臺硬,根本不將他們放在眼里。

  二人回到客棧后,趙文殊憤然道:“第一次見到這般不講理的,長歌,你看這可如何是好?…”

  長歌道:“有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回去后我自己做著賣,也不會傻到從他們那里進貨的!明日再去找他們談談,若是還不行的話,咱們就回去罷!”

  “也只能如此了。”

  長歌無奈的嘆了口氣,心道這白鈺怎么就由著容貴妃胡來呢?

  御書房內,燃著淡淡的龍涎香,一身便服的白鈺正在批閱奏折,一身華服的容貴妃正在一旁替其研墨。

  白鈺隨口道:“你那水粉鋪開的如何了?

  “回陛下,現在生意可好了,和皇后姐姐當年開的,并無兩樣,陛下什么時候有時間,便可以去看看。”

  “好,有勞你費心了。”

  “能替陛下一解相思之苦,是臣妾的榮幸。”

  白鈺沒答話,似乎回憶起什么,眼底一片柔色。

  容貴妃見白鈺心情似乎不錯,試圖開口道:“自從姐姐去后,已經七年了,陛下,還沒想過立后么?”

  白鈺淡淡的瞟了她一眼,榮貴妃匆忙道:“臣妾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覺得,后宮無主不太好,而且前朝那些大臣也經常拿此事煩陛下,所以,嬪妾才…”

  白鈺神色冰冷的看著她道:“皇后是朕的正妻,是任何人都代替不了的,就像你開的長寧軒,于朕而言,也是沒多大意義的,朕感念你一片心意,這次不與你一般計較,你莫要再癡心妄想了!”

  “是,臣妾該死!”

  榮貴妃說著,眼底閃過一絲委屈不甘來。

  那孟長寧有什么好?想不到自己當初弄死了她,這么多年過去了,陛下卻依舊忘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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