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就那么對視著,林言琛的喘息漸漸粗重了起來,一向清冷的眸子陡然紅了。
“林言琛…”長歌怎么也沒想到會在此遇見他,還是在這種地方。
林言琛死死的盯著她,仿佛生怕這是自己的幻覺,握著長歌的手越發用力了起來,甚至克制不住的微微顫抖著。
長歌被他握的生疼:“嘶,痛,你先放開我,孩子快抱不住了。”
林言琛聞言,才略微回過神來,目光不可置信的落到了長歌懷中的嬰兒身上。松開了長歌的手。
長歌將幸生放在了炕上,心中也有些激動,激動到不知道說什么好。
林言琛一把拽過長歌來,將她用力的按在了墻上,急促而迫切的吻就這么落了下來。
這并不是一個柔情蜜意的吻,長歌感覺自己的嘴被他強烈吻的一陣發麻。
“林言琛…唔…”
他的舌頭趁機探入了長歌的口中,粗暴的掠奪著,似乎要將這一年多的想念,惶恐不安,心如刀割通通發泄出來。
長歌一開始還掙扎著,最后完全徹底的淪陷了,劇烈的回應著他。
她又何嘗不想他,表面裝作放下了,然而午夜夢回之際,多少次從睡夢中驚醒,才發現自己很沒出息。
忘不了!根本忘不了!死也忘不了!!
漫長的一吻結束,二人都有些氣息不穩。
二人的額頭抵在一起,林言琛的目光帶著股瘋狂的迷戀看著長歌,依舊不斷的吻著長歌的唇,不過不像方才那般激烈,有如蜻蜓點水一般,一下一下的吻著。
分分合合不知多久,林言琛伸手將長歌死死抱住,力道大的令長歌懷疑自己會不會被他揉進身體里。
“長歌。”他喚她。
“嗯?”
“長歌。”
“什么事?”
“長歌。”
長歌臉有些發熱:“有完沒完了?!”
林言琛就想叫叫她,以此確定真的是長歌。
“你還活著,你居然還活著…”
長歌聞言,微微蹙眉道:“什么話?你巴不得我死了是不是?”
林言琛放開了她,道:“王爺和我說,你生孩子的時候,胎兒移位,一尸兩命,他還帶我去看了你的墳墓。”
長歌:“…”
她還不知道有這么一茬,“這該死的白闕!!”
林言琛顫抖著手握住長歌的手道:“既然沒死,為什么不回來呢?”
聽他這么問,長歌唇邊浮現出一抹冷笑:“您如今都是駙馬爺了,我回去做什么?給你做妾么?”
林言琛面色一僵,有些艱難的解釋道:“我原本以為你死了,我懷疑你的死和白檀或榮貴妃有關,所以才娶了她,我和她只是名義上的夫妻…”
“名義上的?”長歌冷眼看他,眼眶卻有些紅了:“其實我也不是一次沒回去過,我原本以為你不要我和孩子了,但還是想聽見你親口說,我來到這里之前,抱著孩子去找你了。”
林言琛一愣:“什么時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你當時剛和白檀云雨了一番,睡的正香呢,當然不知道,白檀事后也不可能告訴你我去過。”
看著林言琛面色發白,長歌冷笑:“想不到你們發生關系被我撞見了吧?你還和我說只是名義上的。”
林言琛神色有些慌亂的解釋道:“長歌,那次,那次是我喝多了,我根本不記得發生了什么,我和白檀,也就有過那一次。”
“就一次?就那么巧被我撞見了?”
很明顯,長歌對他這個解釋不信,林言琛百口莫辯。
確實太巧了些,怎么偏偏是那日白檀給自己灌酒,林言琛突然意識到了什么,道:“長歌,那日你是讓下人帶的話么?”
“是啊,你當時好大的排場啊,讓我抱著孩子在外面等。”
林言琛道:“我根本不知道,我猜的不錯的話,消息應該是被送到白檀那里去了,后來她以替難民求情為由,讓我陪她喝了兩杯,我記得我喝的不是很多,就不省人事了,第二日醒來便…便是你看到的那副場景。”
長歌一愣:“你你說的是真的?”
“是,若真是我做了那種事,我會和你坦白承認的。”
見長歌一臉的不可置信,林言琛忍不住將她攬在了懷里道:“傻丫頭,你就這么不信任我么?你是怎么來到這里的?”
“被你娘子送過來的!”
林言琛:“我娘子只有你一個。”
這白檀…林言琛雙眼危險的瞇起,無論長歌的孩子懷孕的時候那個小花是不是她派來的,單憑這一點,自己也定要和她沒完!
長歌道:“看樣子一切都是誤會,我錯怪你了。”
“笨蛋!“林言琛見長歌垂下了眸去,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心中愛意正盛,又低頭吻住了她。在她耳邊低語道:“好想你。”
長歌看出了林言琛眼底的欲望后,面色微微發紅:“現在還是白天。”
林言琛前去將門插上,回到了長歌身邊道:“沒關系。”語畢又不由分說的吻上了她。
林言琛抱著長歌來到了炕上,林言琛這才注意到,長歌小腹處那道猙獰的疤。
林言琛不禁愣住:“這是…”
長歌道:“當時我懷孕的時候,的確被小花下了蠱毒,孩子移位了,生不出來,我只能用這種辦法將他取出來了。”
長歌說的輕描淡寫,可是林言琛依舊心疼的仿佛有千萬根針在扎他的心臟一樣,艱難的開口道:“當時小花不是將你帶到郊外了么?帶到郊外了么,你是怎么生出來的?“
“我運氣好,遇到了過路的,幫了我一把。
林言琛不吱聲了,垂著頭不在有所動作,長歌剛想開口叫他,一滴滾燙的熱淚落到了她的腰腹處,順著她肚子上那道猙獰的疤痕,緩緩滑落,長歌一愣。
林言琛,哭了…
林言琛埋首至長歌的腰腹處,聲音哽咽道:“生孩子的時候,痛不痛?”
長歌抱住他的頭,為了讓他寬心,故作輕松道:“這都過去多久了,我早就忘了,其實,也沒有那么痛啦。”
其實,痛的要死!長歌到現在都忘不了自己拿剪刀剖開肚皮的那種痛,事后回想起來,她都不知道當時是怎么撐過來的。
“騙人…”林言琛道:“一定很痛是不是?你怎么這么傻,孩子生不出來就算了,咱們還可以再要,萬一你出了什么事讓我怎么辦?”
林言琛不敢去想長歌是怎么在荒郊野外剖腹取子的,他只是稍微想想,就心痛的無以復加。
長歌道:“當時孩子是橫著的,我若不這么做,估計真的會一尸兩命,其實當時,心里更多的是害怕,怕自己連你的孩子都生不出來…不過還好,我成功了。”
長歌說著說著,心里有些委屈道:“不過你這混蛋,我好不容易養好了傷,滿心歡喜的想帶著孩子回去找你,就知道你要做駙馬的消息。”
林言琛道:“我對不起你,你當初,是去哪里養的傷?”
“王府。我怕自己回到家,萬一撐不過去死了,怕你接受不了…”
“那,王爺為何要騙我?”
長歌知道白闕對自己的心意,白闕和林言琛撒謊也無可厚非,只是不好讓林言琛知道。
長歌親了親他道:“這些事都已經過去了,我們不要再計較了好不好?”
“好!眼下先辦正事!”
林言琛要了她三次,最后長歌哭著討饒,他才放過了她,云雨方歇之后,長歌渾身癱軟的被林言琛抱在懷里。
林言琛溫柔的舔抵著長歌光滑的背部,語氣柔和道:“長歌,這次和我回去吧,我向你保證,我夫人的位置永遠是你的,我回去后就休了白檀。”
“不行!”長歌驚道:“她可是皇上最寵愛的公主,你現在絕對不能休她!后果太大了。”
林言琛難得不冷靜道:“有什么后果都沒關系,長歌,我絕對不會讓你再受半分委屈了。”
長歌道:“名分而已,只要你心里有我,我回去后給你做妾也沒什么,在你心里的主次才最重要。”
林言琛道:“我心里只有一個位置,哪有什么主次…”他說完,才反應過來長歌方才所言,有些激動道:“長歌,這么說,你是答應和我回去了?”
“不然呢?”長歌挑眉看他道:“既然誤會已經說清了,我為什么還要讓白檀繼續霸占著我男人?我告訴你,回去做妾也只能是暫時的!日后我還是要當夫人的!”
“回去就是夫人!”
長歌:“不行!!”
“我不會讓你做妾!”
“那我不回去了!!”
林言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