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琛手里緊握著那朵花,被長歌拉著在街上走了好一會兒,才如夢初醒般道:“長歌,方才你說的…”
“你別多心啊,還不是替你解圍!”長歌哈哈笑道:“不過你這一出場,怕是把那趙公子的風頭奪了來,作孽啊!”
長歌想起方才林言琛上臺引來的轟動,一旁那趙公子臉色有些不好就忍不住想笑。
也難怪,氣性再好的人被人這么大庭廣眾之下被奪了風頭怕是也要氣上一氣的。
林言琛見長歌解釋的這么快,生怕他多心一般,心底微不可查閃過一絲失落。面上卻依舊冷冰冰的,對長歌保證道:“娘子放心,我如今是有婦之夫,那些女子我斷不會多看一眼的。”
“誰擔心這個了,不過那些女子確實不怎么樣。”
如今林言琛在長歌心里就像她弟弟一樣”,找弟妹這種大事可馬虎不得,非要找個配得上他的不可。
若是她將來離開后,沒有個靠譜的人來照顧這臭小子,自己還不放心呢。
長歌又拉著林言琛買了許多好吃的好玩兒的,看了街頭賣藝耍猴戲的,直到盡了興,方才和林言琛回到了和林家莊那群女孩子約定見面的地點,卻發現她們早就到了。
“不好意思啊,多玩了一會兒。”
長歌有些心虛,那些女孩子本就有求于人,哪敢生氣,長歌這么說她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
“沒事,我們也才剛到。”
眾人回到林家莊后,那些女孩子還在熱情的和長歌道別。長歌心情舒暢道:“真不容易啊,總算挽回了一點形象。”
林言琛將長歌買的那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拿進屋整理了一番,從中拿起一個話本來,看了眼標題:“風流女匪和她的公子們。”
林言琛:“…”
他活這么大第一次見到這么…那啥的書名,忍不住翻了兩頁。
然后,三觀被徹底刷新了。
內容之粗暴,對話之污穢,簡直有傷風化!
長歌看著一臉鄙夷的林言琛,湊過去一看,那一頁上正是女土匪調戲一個書生的劇情。
“公子,為了抓你回我這黑風寨,人家委實出了一身汗,你說,該怎么罰你呢?”
書生不答,女匪繼續道:“要不,就罰你伺候人家沐浴吧?”
長歌看著林言琛那冰山臉,估計他從小到大第一次看這種東西,長歌強忍著笑,學著書中女土匪的語氣逗林言琛道:“瘋了半天出了一身汗呢,夫君要不要伺候人家沐浴啊?”
林言琛聞言,握話本的手一僵,隨后,突然起身道:“好!我去燒水!”
林長歌:“…”
完全出乎長歌意料,難道林言琛不應該紅著臉像個小媳婦兒一樣說她臭不要臉么,見林言琛已經去燒水了,長歌不禁有些無語,他不會當真了吧?
長歌房里有個大浴桶,用來洗澡的。沒過一會兒,林言琛將水燒好后,用木桶提到長歌房里。
林言琛將水一桶一桶倒了進去,期間表情十分平靜,只是眉目低垂著,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過一會兒,長歌別別扭扭的進來了。
“那個,我剛才開玩笑的,謝謝你幫我燒洗澡水,你…要不要回避一下。”
林言琛垂著頭,半晌,突然冷冷開口道:“下次,不要和我開這種玩笑了。”
“你生氣了?”
林言琛沒答話,試了一下水溫,正好。便快步離開了房間。
他不是生氣,就是怕再這樣下去,他怕會把持不住。
有時候林言琛甚至懷疑,長歌有沒有拿他當個正常男人,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逗,未免對他太放心了些。
林言琛目光無意瞟向長歌的房間,透過窗戶紙,看見長歌正在寬衣的身影,月光灑在窗戶紙上,令他將長歌剛剛發育起來的身形一覽無遺。
林言琛清楚的感覺到自己某處的變化,一反往日淡然,回到房間后有些煩躁的往床上一趟,靜靜的等待著欲望過去。
林言琛啊林言琛,這苦行僧還要修多久才能成正果啊?
過了不知多久,欲望平息后,林言琛估計著長歌已經洗完了,起身到長歌房門前敲了敲門。
“進來吧。”
林言琛進去的時候,見長歌正拿著干帕子在擦頭發,他上前拿過帕子,替長歌擦頭發。
他想,他這樣做,在沒腦子的女孩子都應該能看出來他對她有意思吧。
然而長歌說出來的話卻令人吐血,她道:“林言琛你,你不用對我這么好,我日后不調戲你就是了…”
在她心里林言琛和長安一樣,都是她弟弟,可她怎么忘了,畢竟林言琛又不真的是她弟弟…
林言琛微微蹙眉,其實他不介意被長歌調戲…
可是這種話他實在說不出口,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了:“我,我去幫你把洗澡水倒了。”
林言琛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長歌傳染了,替她倒洗澡水的時候,不搭調的想著,虧著蘭姨沒在,不然若是被蘭姨看見他這幅慫樣,估計會被她笑話了。
長歌收拾一番準備睡覺,卻見林言琛還未洗漱,道:“你不睡么?”
“今晚還未溫書。”
林長歌誤人子弟道:“你不用這么努力啦,離科考不是還有一年么,不差這一晚的時間,這都半夜了,明日再看也不遲。”
林言琛道:“若是有這種想法,日后只會越來越松懈的。說不定到時到了考場上,就因為這一時的偷懶而出了差錯,娘子早些休息吧,為夫先去溫書了。”
不得不說,林言琛這么自律的習慣令長歌心生敬佩,她隱隱有些期待,林言琛他日成長起來的模樣。
長歌許是被少年人的這種斗志鼓舞了,腦子又抽風了,一個激動道:“我陪你!”
林言琛:“…”
林言琛:“啊?”
“愣著做什么?”長歌推搡著林言琛往書房去,“一寸光陰一寸金,將來你若發達了,可別忘了陪你挑燈夜讀的我啊!”
林言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