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如劍,藍色如光,高瘦的背影,如一座大山一般,脊梁無比的堅韌,冷眸閃爍,望著張天澤,嘴角帶著一抹譏誚之色。
男子的目光極為銳利,雙耳修長,手指更是無比的靈動白皙,交叉在一起,默默的站在碧璽的身前,就像是一堵不可逾越的高山一樣。
碧璽美眸閃爍,眼神微動,心思斗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是眼前的藍衣男子,卻是不由自主的將其護在身后。
“你說這蛇蛋嗎?”
張天澤笑著說道,目光灼灼,看向藍衣男子,雖然備受壓迫,但是卻依舊神色不改。
那藍衣男子故意以氣勢壓人,不過張天澤的霸體卻也異常堅挺,傲立而起,與藍衣男子四目相對,無懼無畏。
“你覺得呢?”
冷牧塵眼神輕撩,嘴角充滿了不屑,踏前一步,雙眼如霜,給張天澤帶來的壓迫,可想而知。
張天澤眉宇嚴峻,咬緊牙關,心中無比的憤然,但是這個家伙實在是太強了,絕對是王者級別的高手,張天澤知道自己絕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夠了,冷牧塵!”
碧璽沉聲道。
“沒有他,我已經死了,那獨目通天蟒的蛇蛋,是我主動給他的。”
碧璽的言外之意,已經無比的明顯,你這是要跟我作對嗎?讓我下不來臺嗎?
冷牧塵搖了搖頭,嘆息一聲,在他眼中,張天澤就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無知者無畏!
既然碧璽都已經這么說了,那他也沒什么好說的了,總不能將碧璽的話,當成耳旁風吧?這么多年來,他對碧璽一向都是充滿了寵溺,只要是她想要的東西,就絕對不會有任何差錯的,這一次來迷霧森林尋找獨目通天蟒,也是他主動請纓而來的,就在不久之前,他已經干掉了一頭王者級別的獨目通天蟒,而那個家伙正是這獨目通天蟒的丈夫。
“人,貴有自知之明,希望你能夠好自為之。哼。”
冷牧塵一席話,字字珠璣,就是要讓張天澤離碧璽遠一點,因為他根本配不上碧璽,在他提及那顆蛇蛋的時候,就已經有了言外之意。
“人總有一死,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張天澤與冷牧塵凜然視之,閑庭信步,不過冷牧塵的壓迫卻愈加的恐怖。
“好!好!好!”
“好小子,有志氣,不過就怕你等不到那一天,哈哈哈。”
冷牧塵眼中充滿了傲然,對他而言,張天澤只不過是一個神元境初期的少年而已,天賦不錯,但是想要成就王者之境,就不知道要等多少年月了,到時候,的確就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了,因為自己也不知道達到何等境界了。
“后會有期,多謝了。”
碧璽沒有過多的言語,跟冷牧塵一起離開了,她知道自己繼續留下來,對于張天澤來說,很可能會是一件壞事,這個冷牧塵對張天澤十分的痛恨,看到他跟自己并肩作戰,冷牧塵已經是受不了了,因為在他眼中,自己早已經被他視為禁臠,只不過碧璽卻并不這么覺得,但是總有些事情,是她無法改變的,只是不愿將這樣的壓迫,帶給張天澤而已。
冷牧塵走后,張天澤鮮血噴出,單膝跪地,臉色無比的嚴峻,換做是尋常的神元境高手,早就已經五臟六腑劇裂了,這等壓迫之力,張天澤憑借著金身霸體,完全抗住了,但是王者之境的強者,其手段何等的霸氣,不顯山不露水之間,便是在氣勢之上給了張天澤巨大的壓迫,好在只是輕傷而已,但是這份恥辱,張天澤卻牢牢的記在心里。
強者,只有強者才能夠有絕對的話語權,在強者面前,弱者根本連辨別的資本都沒有,因為人家根本不屑一顧,冷牧塵是王者級別的強者,甚至與蜀山院首蕭清風不分伯仲,這樣的天賦與實力,的確是張天澤平生僅見。
而且他將自己當成了情敵,認為自己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雖然自己根本沒有這樣的心思,但是在冷牧塵眼中,自己就是可有可無的存在而已,若不是碧璽出言,或許自己已經被他所擊殺了。
“變強,我終歸要變強…”
張天澤喃喃著說道,收起了獨目通天蟒的蛇蛋,好生修煉了一日,便是再度啟程,這一次目標直奔燕州之地。
張天澤橫穿了小半個迷霧森林,終于是直接進入了燕州大地,如果要進入迷霧森林深處的話,不知道多久才能夠離開,甚至能否有命出來,都是未知之數。
張天澤直奔燕州大地之上的汨羅山,那里是汨羅江流域的盡頭,也是咸豐郡的地盤,羅杰兄弟等人,都在那里。
張天澤是一個無比信守承諾之人,言必信,信必行,行必果!
說好了在汨羅山谷相聚,他絕不會放羅杰等人的鴿子,更何況他們四個也是在都陽郡沒有了容身之地,慕容熙擔心他們的安危,才讓他們離去的。說白了也是為了逃往,歷練也只是被迫的,但是張天澤也無比期待他們現在究竟變成了什么樣子,大半年未曾有過絲毫的音訊,這一次一定要找到他們,重回都陽郡,張天澤信心十足!
汨羅山,千里荒野,光禿禿的山坳,花白的巖石,貧瘠的土地之上,有的,只是一望無際的荒涼。
一條長河緩緩流淌,只有兩岸之上,有幾棵零星稀落的胡楊,佇立在荒漠山底之下。
汨羅山的山勢并不高,只是一片無盡的山谷,凹陷下去,奇形怪狀,山勢嶙峋,峭壁無數,就像是一座座石林一樣,只不過這汨羅山谷的石林,實在是太大太大了。
在汨羅山谷的源頭,也是汨羅江的盡頭,一道道高約千丈的瀑布,從山谷之上,沖擊而下,有如白練當空,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張天澤也是忍不住感嘆:
“風卷千萬里,飛瀑化銀龍!美哉,壯栽!”
汨羅山谷錯綜復雜,山谷之中支流眾多,亦是十分的貧瘠,除了石頭還是石頭,但是這千丈瀑布,卻是唯一的絕美天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