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啊,魁叔。趕緊殺了他們。”
蘇天宇無比的焦急,一旦魁叔這道防線潰敗的話,自己必定首當其沖,任人魚肉。張天澤一招重創與他,讓他的實力大打折扣,完全無以為繼。
老魁又何嘗不著急呢?但是張天澤等人的沖擊之勢實在是太兇猛了,老魁終歸是雙拳難敵四手,在慕容府邸之下,老魁終于還是初顯敗績,變得越來越被動。
但是對于慕容熙來說,他的處境更加艱難,蘇路仟的實力跟自己在伯仲之間,可是他這么多年南南征北戰,為都陽郡立下汗馬功勞,但自己的身體也已經是千瘡百孔,隱疾無數,始終都是沒能治好。
現在這種時候,他更是陷入了一種極其被動的局面之中,再打下去,隱疾發作,敗績已經是無比的明顯,生死之間,命懸一線。
蘇路仟一刀凌云,風云叱咤,直接砍在了慕容熙得的長槍之上,慕容熙單膝跪地,臉色蒼白,已經是難有絲毫的還手之力。
“明年今日,就是你的祭日!”
蘇路仟雙手緊握,狠狠的將手中大刀橫壓下去,勢必要斬慕容熙于此,永除后患。
“不要啊——”
慕容曉復瞳孔緊縮,臉色驟然而變,心神顫抖,幾乎崩潰當場。
“不像你的兒子也跟他陪葬的話,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自誤。”
張天澤聲音無比的陰冷,單手抓起蘇天宇,傲立當空,有如神明一般。
“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
蘇路仟眼神微瞇,眼看著自己的兒子被張天澤抓在手中,他的心,微微顫動了一下。
“你敢殺慕容熙,我就敢殺你兒子,不信,咱們賭一把?”
張天澤微微一笑,嘴角的陰柔,讓蘇路仟難以捉摸,陰晴不定,緊緊的攥著拳頭,這個家伙,實在是太可惡了。
羅杰兄弟與慕容曉復等人都是松了一口氣,臉上汗水岑岑,老魁已然敗北,張天澤抓緊時機,控制住了蘇天宇,直面蘇路仟,怡然無懼的跟他叫板。
“救我啊父親。”
蘇天宇嚇得臉色慘白,失魂落魄,差點就大小便失禁了。
慕容熙也是頗為動容,張天澤這一刻非但沒有離去,而且竟然不顧一切的跟蘇路仟為敵,為救自己,可謂是將生死置之度外。
“你知道自己的結局嗎?跟我叫板?想要讓我跟你低頭,你太自以為是了。我要殺你,如探囊取物一般。”
蘇路仟依舊是冷冷的注視著張天澤。
“在你動手殺死慕容熙,乃至于殺死我之前,我相信我還是有機會扭斷你兒子的脖子的。”
張天澤不以為然,面對神元境級別的強者,他倒是氣定神閑,完全沒有任何的畏懼之色。
“豎子敢爾!”
蘇路仟沉聲道。
他不敢賭,萬一張天澤真的殺掉了自己的兒子,那么他這么多年來的心血豈不是全都付之一炬了嗎?他把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兒子的身上,這是他的心肝寶貝。
“你可以試試看。”
張天澤微笑著,蘇路仟的臉色卻極其難看。
“你現在放手的話,我還可以放你一條生路,不過這里的所有人,都得死。”
蘇路仟冷聲說道,他的目標,并非是張天澤,而是慕容熙,只要將慕容熙干掉的話,他才都陽郡才能夠高枕無憂,到時候也就沒人跟自己作對了。
“張天澤,帶著他們趕快走,不要管我,否則的話,我們都得死。”
慕容熙低沉著說道,張天澤如果一意孤行的話,一旦惹怒了蘇路仟,那么結局很可能就會演變成一場蘇路仟的大開殺戒,沒有人能夠逃出生天。
張天澤擺擺手,從容淡定的看向蘇路仟:
“你似乎還沒搞清楚,主動權在我手中。你敢動,你兒子必死。”
蘇路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自己已經做出了讓步,放他一條生路,但是沒想到這個家伙竟然完全不為所動,還想要繼續跟自己死磕下去。
“你不要給臉不要臉!真把老子惹急了,你們誰都別想好過。”
“我張天澤早就已經是死了無數次的人了,你真當我會怕你的威脅嗎?哈哈哈。”
張天澤的狂嘯之聲,完全壓制住了蘇路仟的氣勢,雖然兩者實力相差懸殊,可是并不代表張天澤就會委曲求全,一身霸體,他的氣勢,不輸任何人。
“你究竟想怎么樣?”
蘇路仟咬牙道。
“放了慕容熙,帶著你的兒子,滾出這里,否則的話,別怪我不客氣了。”
張天澤說道,蘇路仟反而微微一愣,他以為張天澤會讓自己做出極大的犧牲,始終把持著自己的兒子作為要挾,然后再讓慕容熙另做圖謀,可是現在看來,這家伙竟然完全不害怕自己嗎?
蘇路仟心中忐忑,要么張天澤是信誓旦旦,有所依仗,要么就是個大傻叉。
“就這么簡單?你就不怕我卷土重來嗎?”
蘇路仟反倒是充滿了疑惑,盯著張天澤。
“你若是再敢卷土重來的話,估計那個時候,上官郡主也快來了,到時候,鹿死誰手,怕是就不一定了。”
張天澤道。
“什么?上官云義還活著?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蘇路仟狹長的雙眸,與張天澤四目相對,眼神交織之間,似乎想要從他的身上尋找到蛛絲馬跡,但是讓他失望的是,他無法在張天澤身上看出絲毫端倪,這家伙,當真是有恃無恐嗎?上官云義,不應該早就已經死了嗎?
飛鴻郡一戰,上官云義銷聲匿跡,如果他還活著的話,怎么可能會放任自己的飛鴻郡不管呢?最重要的是,他已經特地派人去打聽過了,就連飛鴻郡之人也都傳得沸沸揚揚,說是上官云義已經死了,所以他才敢如此大膽對慕容熙出手,就是因為飛鴻郡的郡主上官云義,這個慕容熙的過命兄弟已經離世,他才敢肆意而為。
“上官那家伙,真的還活著?”
慕容熙眼前一亮,心頭喃喃道,一抹驚喜之色,溢于言表,他本來也以為上官云義已經死了,但是張天澤是跟上官云義接觸最多之人,而且兩個人一同逃過了丹府的追擊,這在北燕一代的燕州之上,那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張天澤說的話,怎么會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