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早不如來得巧,看來你已經是守候多時了吧?好一個副郡主。朗朗乾坤,你兒子要殺我,就是替天行道,我要殺他,就是亂殺無辜?哈哈哈,真是太可笑,太無恥,太不要臉了。”
張天澤冷笑著說道,連他自己都是忍不住搖頭,天底下還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真是讓他大開了眼界。
“我賈狂的話,就是圣旨,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張天澤,今日你必死無疑。敢動我兒子,我跟你拼了。”
賈狂怒喝一聲,絲毫不顧自己的身份,殺了張天澤,看誰還敢說三道四?
賈狂出手之間,張天澤步步后退,神元境強者出手,那可是風聲呼嘯,轉瞬及至,張天澤如臨大敵。
“喝——”
一聲大喝之聲,從夜空中傳來,一道漆黑如墨的身影,陡然而立,一拳打在了賈狂的手掌之上,倒退了十余步,臉色嚴峻,氣息變得浮動起來,一招過后,顯然也不是賈狂的對手,對方紋絲未動,而他的臉色,卻變得十分的凝重。
“副郡主,堂堂神元境高手,何必跟一個孩子計較呢。”
張赫笑呵呵的說道,眼神卻是極為的陰冷。
“父親!”
張德俊眼神一亮,心頭輕松了不少,有父親在,這個賈狂總不至于再繼續為難張天澤了吧。
“孩子?我的孩子,差點死在了他的手中。”
賈狂陰陽怪氣的說道,束手而立,眼神之中對于張天澤的殺意,絲毫不減。
“說到底,賈云龍是自己來找張天澤的麻煩,又是自己技不如人,敗在了張天澤的手中,就算是有錯,也是賈公子在先吧。”
張赫聲音嚴肅道。
“我只看到,他想要對我兒子動手,有人要殺我兒子,作為父親,我焉能袖手旁觀?”
賈狂冷漠說道。
“你——”
張赫無言以對,這老家伙簡直是太不要臉了,這不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嗎?老子就這樣了,你想怎么著吧?賈狂完全不跟張赫講道理,讓張赫也是十分的無奈,張天澤忍不住搖了搖頭,心中十分感激,但是真正的公平與道理,都是握在強者手中,沒有實力,誰跟你講道理?
“希望你不要自誤,張統領,否則的話,別怪我賈狂辣手無情了。”
賈狂臉色無比陰沉的說道,給了張赫最后的忠告。
張赫的神色也是幾經變幻,賈狂為人囂張跋扈,在整個飛鴻郡之中,他是任何人的面子都不會給的,這個時候他又一口咬定了張天澤,張天澤絕對兇多吉少了。誰都知道,賈云龍是想要為了白日在賭石公盤之上的事情來報復張天澤的,而他的父親不僅縱容兒子,還助紂為虐,簡直就是令人發指,偏偏賈狂還一臉不講道理,讓張赫也是無能為力。
“張天澤,受死吧!”
賈狂聲如洪鐘,一掌拍出,天昏地暗,張天澤施展行字訣,不斷退后,但是那掌印就如同從四面八方而來,完全逃脫不出。
“想走?你還沒這個本事,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的陰謀,都將無所遁形。哈哈哈哈。”
賈狂猖狂大笑,張天澤卻是生死在即。
“退。”
張赫還未等出手,一道青衣的身影,從天而降,瞬間卸去了賈狂的掌印,張天澤臉色變換,眼神一眨不眨的盯著賈狂,這個混蛋,自己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郡主。”
賈狂嘴角一動,收身而立,微微躬身,一旁的張赫也是面露喜色,有郡主在,任憑他賈狂再過囂張,也不可能與上官云義郡主對著干。
“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吧。”
上官云義道。
“可是,郡主——”
賈狂剛要說話,卻被上官云義打斷了。
“孰是孰非,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如今這飛鴻郡都被賈云龍搞的烏煙瘴氣,若非是你的兒子,本郡主早就已經給他點顏色瞧瞧了。如今還想要顛倒黑白,搬弄是非嗎?賈狂,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管好你的兒子。”
上官云義冷哼一聲,賈狂臉色有些僵硬,但是也只能按照上官云義所說,不敢違抗。
張天澤眼神微瞇,這對賈狂父子,都不是什么好鳥,只可惜自己沒能殺掉賈云龍,否則的話,那才叫大快人心。
“讓你裝比,讓你囂張,哼哼,飛鴻郡還沒到你們父子一手遮天的時候呢。”
張德俊嘟囔著說道,眼神也是越發的明亮,今日之戰,簡直是太痛快了,唯一的失敗,就是沒能夠殺掉賈云龍,不過事已至此,張天澤與賈云龍之間的戰斗,也必定就要劃上句號了。
“是,郡主。”
賈狂雖然百般不愿,可是卻只能認栽,畢竟自己不是郡主,無法與上官云義抗衡,他的話,才是飛鴻郡的表率,無人敢與反駁,哪怕是自己這個副郡主,也不行。
“這骨龍令,我看他也是用不到了,張天澤,接令。”
上官云義將手中的白色骨牌,扔給了張天澤,一股如玉般光華的令牌出現在其手中。
“這是…”
張天澤心中一動。
“不可啊,郡主!”
賈狂臉色大變,賈云龍也是渾身一顫,無比的緊張。
“父親,我的令牌…我…”
“有何不可?”
上官云義說道。
“賈云龍丟盡我飛鴻郡顏面,又屢教不改,在飛鴻郡之中橫沖直撞,傷害民眾無數,你以為,這些我都看不到嗎?”
賈狂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心中卻是無比的苦澀,回頭狠狠的瞪了賈云龍一眼。
“我本欲將骨龍令給他,可惜他太不爭氣了,如今更是慘敗于張天澤之手,輸的一敗涂地,這,更是不爭的事實。天賦一般,有何資格代表咱們飛鴻郡去北燕遺跡?即便去了,怕也是炮灰一樣的存在吧。哼哼。”
上官云義的話,對賈云龍充滿了諷刺,賈狂的心里更是相當郁悶,極其不是滋味,兒子被這般數落,連板上釘釘的骨龍令,都被上官云義給了別人,賈狂怎能不氣?怎能不怒?怎能不滿腔的憤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