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鵬林王現身,神元境強者出手,張天澤根本無計可施,一招敗北,神元境強者的恐怖,可見一斑。
“事已至此,要走一起走。”
張天澤搖了搖頭,反正自己漂泊八方,四海為家,早就已經是丹府通緝的全民公敵,又何在乎多一個敵人呢?
天有不平事,即便不是云玲瓏,張天澤也不會袖手旁觀的,大丈夫生當做人杰死亦為鬼雄,若是膽小怕事,畏畏縮縮,張天澤當初也就不會帶著白逸離開丹府的,與天下人為敵他都不怕,難道還會怕一個小小的鵬林王?
“你再不走的話,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鵬林王陰險狡詐,錙銖必較,你將江云喆打成重傷,昏迷不醒,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云玲瓏俏臉微變,帶著焦急之色,催促張天澤。
“我若丟下你,你又當如何自處?”
張天澤一句話,讓云玲瓏頓時間語塞,如果她留下來的話,勢必就會被鵬林王所束縛,到時候她的結局,或許比會自己想象的還要更加的凄慘。
“此事因我而起,就應該在我這里終結。”
云玲瓏粲然一笑,完全無懼鵬林王。
“我是云頂仙宮之人,他不可能將我怎么樣的。”
張天澤搖了搖頭,云頂仙宮在這飛鴻郡不可能成為云玲瓏的保護傘,而且他的兒子被自己打成重傷,甚至可能已經斷子絕孫了,人在瘋狂的時候是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做出來的,云玲瓏留在這里,九死一生,張天澤怎么會不明白呢。
“人是我打的,要走一起走,我張天澤絕不是貪生怕死之輩,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若是留下一個女人,自己孤身如燕,逃遁而去,那怕是我會成為我張天澤身上一生的污點。”
張天澤笑道。
“你怎么這么犟呢。”
云玲瓏哭笑不得,氣的直跺腳,那副玲瓏模樣,美不勝收,落日斜陽照在她的臉上,就像是一朵紅霞一般,醉人芬芳。
“女人,就該站在男人身后。”
張天澤說道,平靜而淡然,但卻充滿了毋庸置疑的大男子主義。
云玲瓏心中一動,不知為何,她反而覺得心頭一暖,那種被保護的感覺,讓她心安,卻又惴惴不安。張天澤生死相隨,讓云玲瓏甚至是感激涕零,說沒有半點心動,那是騙人的,一個男人愿意為你出生入死,即便不是愛情,這份情誼,也讓云玲瓏完全無法拒絕。
“想走?癡人說夢,你們兩個,誰都別想走。”
鵬林王驀然轉身,眼中的怒火,已經是越發的澎湃起來,渾身散發著濃烈的殺機,因為他的兒子,命根子已經廢掉了,也就是說,他江家從此,便會斷子絕孫。
“爹,我沒事吧?爹,你快告訴我,我是不是沒事?”
江云喆已經醒來,但是他的臉色極其的蒼白,下身傳來的劇痛,讓他的心不斷的顫抖著,充滿了恐懼。
江鵬林臉色難看,沒有說話,嘆息一聲,目光如刀如劍,望向張天澤,恨不得將其千刀萬剮,粉身碎骨。
江云喆瞬間傻眼了,痛苦的眼神,悲傷欲絕,喃喃著說道:
“我是個廢人了,爹,這不是真的,不——”
江云喆聲嘶力竭,撕心裂肺,比他更痛苦的,是他的父親江鵬林,斷子絕孫,這是何等的憤怒!
此等大仇,有如誅心一般,鵬林王絕對不可能放過張天澤的,他甚至不忍去看兒子那絕望的眼神,只能將所有的憤怒,全都發泄到張天澤的身上。
“我江鵬林今日勢必要殺你誅心,以慰我兒之苦!”
鵬林震蒼穹,周圍所有人都是畏之如虎,不斷的倒退而去,鵬林王的公子斷子絕孫了,這對于他江家而言,打擊是不言而喻的,每個人都是暗自捏了一把汗,唯恐城門失火殃及池魚,萬一被鵬林王所傷,他們可是求救無門。
“這一次張天澤可謂是踢到了鐵板之上,看來是無藥可救嘍。”
“這張天澤不知道是何方人士,以前也從未聽說過,但是惹上了鵬林王,那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可不是嘛,斷子絕孫,比起殺妻奪子,都要令人扼腕,鵬林王已經暴怒了。”
江鵬林眼神犀利,火冒三丈,自己的兒子,甚至已經有些精神恍惚,失魂落魄,這樣的結果,是江鵬林難以想象的,他鵬林王縱橫幾十年,何曾受過此等屈辱?竟然被一個年輕小輩給羞辱了,這個時候,江鵬林勢必要讓張天澤血債血償。
“鵬林王回來了,一切也就結束了。”
史大奎與滕金山對視一眼,兩個人都是長舒了一口濁氣,雖然兩個人傷勢都很重,但是相比于斷子絕孫的江云喆,總歸是要好一些的,這對于鵬林王而言,那可是奇恥大辱一般,誰人能夠咽得下這口氣呢?
“我們不是他的對手,鵬林王絕不會讓他好過的,不過這小子下手也忒黑了。可憐的江云喆啊。”
史大奎冷笑道,張天澤必死無疑,對于他們來說,雖然面子上有些損傷,但是無傷大雅,畢竟這號人物,即將從飛鴻郡消失了。
“張公子,你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我來擋住他。”
云玲瓏眼神之中盡是焦慮之色。
“就算是神明,也救不了你。給我去死吧。”
江鵬林一掌擊出,風聲鶴唳,神元境強者的一擊,令人駭然。
張天澤抓緊了云玲瓏,迅速退后,他剛準備啟動骨翼施展天鵬疾速而去,但是卻被一道紫色的紅光所救,江鵬林直接是被那道紫光所撼,退后了十余步,才穩住局面。
“誰敢擋我?”
江鵬林怒吼一聲,殺氣騰騰。
“鵬林王好大的火氣,呵呵,我這弱女子,都險些被鵬林王所傷啊。”
一道紫色的面紗,遮掩著眼前的女子,輕聲悅耳,宛若銀鈴一般。
女子飄飄欲仙,腳踏青云,身著紫衣長衫,凹凸有致,猶抱琵琶半遮面,整個人有如天外飛仙一樣,給人一種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的感覺,超脫于凡塵俗世之外,清新如慕,風華絕代。
“鵬林王適才冒昧,還請荊夫人見諒。”
江鵬林雖然怒火中燒,但是還是壓抑著內心的憤慨,低聲說道,在場之人,無不震驚萬分,這荊夫人究竟是何許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