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澤這一次可謂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但是這是他唯一的手段,能夠絕處逢生,已經是實屬不易了,置之死地而后生,徹底盤活了將死之局,張天澤雖然受盡苦累,但是也總算是死里逃生,撿回了一條性命。
“這回你應該知道誰才是老大了吧?”
張天澤忍著痛苦,一臉冷笑的看著悲慘無比的黑野豬,再過一會兒,它可能就要變成烤乳豬了。
“哎呦…這位大哥,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放我一條生路吧,身為妖獸,我修煉不易,一旦死了,那就一切都功虧一簣了,我還想有朝一日,踏上巔峰,求得永生呢。”
黑野豬苦痛難當,連連求饒,生死只在眼前,它早就沒有了之前的硬骨頭。
“不錯嘛,還有一顆向往永生之門的心,我還真是小看你這頭死豬了。”
張天澤故作鎮定,一臉淡漠的說道,支撐這天火煉神爐,他也是無比的艱難,這時候張天澤心頭靈機一動,何不將這頭黑野豬收服,化歸己用呢?
“我可以免你一死,總該師出有名吧?你該怎么報答我呢?”
張天澤笑著說道。
“你想讓我做你的坐騎嗎?不可能!我絕對不可能將自己的性命交到別人的手中,一旦與你簽訂主仆契約,你若死了,我也必死無疑。”
黑野豬斬釘截鐵的說道,雙眼怒視著張天澤,充滿了不甘。
“那好,我現在就結果了你的性命。”
“你…”
黑野豬瞬間無語,這個人類已經下定了決心,這是它唯一的活路。
“好,我答應你!”
黑野豬無比低沉的說道,那一刻,它甚至覺得自己的尊嚴都是受到了極大的踐踏,但是為了能夠活下來,自己只能委曲求全,與這個實力遠遠不如自己的人,簽訂主仆契約,那樣的話,他若是死了,自己也必定難逃厄運,而且自己是永遠不可能違背它的意志,即便是他的實力永遠只有元丹境,而他已經踏入更高層次,依舊要被張天澤牽著鼻子走。
黑野豬心中百般不愿,可是為了能活下去,茍且偷生又如何,豪情壯志,亦不敵茍且之心。
“這還不錯,識時務者為俊杰,來吧,從此以后,你就是我的坐騎了。”
張天澤笑瞇瞇的說道,這一戰,雖然自己傷勢之重,非常的慘烈,但是同樣是為了生存,否則的話也不會拿著自己的生命作為賭注,如果輸掉了,那么死的人就是他了。
黑野豬取出一絲心頭之血,在張天澤與自己之間,畫下契約,最終印在了張天澤的掌心之中。
“我豬大黑愿以生命為引,與張天澤簽訂契約,一生一世,永不背叛,有違此誓,天地共棄。”
“哈哈哈哈,好好好。”
張天澤大笑一聲,撤回了天火煉神爐,而那一刻,他也是踉蹌著,臉色慘白,險些跌倒在地,渾身不斷的顫抖著,嘴角卻是長舒了一口濁氣。
“豬大黑,這名字真是霸氣到爆啊,哈哈哈,以后你就是我的坐騎了,我就叫你小黑吧。”
“我叫大黑,不叫小黑!”
豬大黑怒吼道。
“別忘了你是什么身份,再跟我大呼小叫,看我不抽你。”
“你——”
“你這也太大了,能不能變小一點。”
張天澤眉頭一皺,七八丈龐大的豬大黑,的確是太過惹眼了,自己以后總歸不會帶著這家伙招搖過市吧?
豬大黑搖身一變,變成了普通的家豬大小,而且那兇猛的獠牙,也是收了起來,張天澤拍了拍那已經被自己燒沒了毛發的豬大黑,心滿意足的說道:
“你看,這不就變成小黑了嗎?”
張天澤的眼皮,也在這個時候,變得越發的沉重,因為他知道自己已經堅持不住了,不管是精神力還是體內的元氣消耗,都已經讓他幾近干涸,油盡燈枯,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臥槽,你別死了,你奶奶的,你不會想玩死我吧?我剛跟你簽訂主仆契約你就倒下去了。”
豬大黑心中大呼上當受騙,如果自己能再堅持一會兒,是不是這個張天澤就先完蛋了?不過還是它先亮起了白旗,否則的話,早知道他已經是強弩之末,自己又何須擔心呢?大不了再撐一會,半死不活,也總比跟這家伙簽訂了主仆契約要好的多。
“不對,他要死了,我也活不成了,只是昏迷了而已。”
豬大黑松了一口氣,可是心中還是十分憋屈,自己本來就是來裝個比,吃個人的,誰曾想還把自己給捐獻了,這人類簡直變態的令人發指!元丹境二重天,還真是個扮豬吃老虎的家伙。
大雨瓢潑,風聲呼嘯,十里山火,漸漸歇去。
大雨過后,當白逸醒來的那一刻,頓時間回首望去,已經是一片狼藉,十里空地,給人一種悲涼無比的感覺,張天澤的身影,早已經蕩然無存。
“張公子!不,這不可能!張公子!”
白逸轉身而起,臉色慘白,那頭巨大的妖獸與張天澤全都消失了,結局可想而知,張天澤必然九死一生,甚至可能早已經失去了性命。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雖然我只看到了你的背影,但是我一定要找到你!”
白逸美眸冰冷,殺機頓生,即便自己實力不濟,在這鳳鳴山深處,她即使一生一世,也要找到張天澤,找不到張天澤,她也要殺掉那恐怖的妖獸,一年不行就兩年,兩年不行就十年,十年不行,就一輩子!
一處隱蔽的山洞之中,鼾聲震耳,回響不絕。
“呼嚕嚕——呼嚕嚕——”
張天澤眉頭一皺,睜開眼的第一件事,就是狠狠的揣在了一旁的豬大黑身上。
“別睡了,小黑!”
張天澤伸了個懶腰,頗有些倦乏,這一覺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睡了多久。
小黑猛一激靈,頓時間站了起來,一臉幽怨的看著張天澤,雖然心有不甘,但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主仆契約,讓他根本沒有反抗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