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了起來,歐滄溟還掐著寧昌的脖子。
寧昌抓住“白墨”的手腕,嘶啞著喉嚨:“有,有…”
“?!”“白墨”立刻松開寧昌的脖子,但隨即揪住了他的衣領,憤怒地看著他,“這里到底是哪兒?!怎么回事?!”
我也站了起來,像是初醒一般驚訝地看著四周,終于看清了寧昌游艇的這個房間,也看到了寧昌手里拿著的那個面具,是中國風青嘴獠牙的紅臉魔神。而透過房間的窗,可以清晰地看見不遠處停著一艘巨大的青灰色的航母,如同一座浮島一般橫在碧海藍天之間。
我手里還捏著膠囊,我看著那艘航母吃驚地跨出棺材。寧昌的目光隨我而動,我站到了窗邊,看著許多中型游艇正往那艘航母而去,猶如世界末日只剩海洋世界時,眾多流浪漂泊的幸存者找到了希望的浮島。
“怎么回事?!”我回頭質問寧昌的同時,也將膠囊和拆掉的信號器一起隨手放入口袋。
寧昌看看我,再看看同樣用質問目光陰沉盯視他的“白墨”,笑呵呵看我們,攤攤手:“我想邀請你們參加一次特殊的派對,這個派對會非常刺激和好玩。”
“白墨”依然陰沉地盯視他,目光猶如在法庭上盯視罪犯般銳利,他再次提起寧昌的衣領,沉語:“我要聽真話!”沉沉的話音是不容你反抗的語氣,陰暗的目光瞬間射穿你的外皮,直入你那黑暗骯臟的內心。
“白墨你放開他。”我對“白墨”說,“從棺材里出來!”
寧昌對“白墨”嘻嘻笑,指向我:“你老婆叫你放開我,所以…”
“白墨”忍了忍怒氣,慢慢地,松開了寧昌的衣領。
“喔”寧昌往后退了一步,松口氣,整理整理身上的禮服,他去參加獵殺居然穿地像是去參加慈善晚會,他笑呵呵看我:“沒想到白墨狠起來完全變了個人,把我嚇一跳,呵呵,但他還是很聽你的話的,蘇…”
在他還沒完全叫出我的名字時,我已經直接一腳踹向了寧昌的小腹!
“砰!”
寧昌當即飛了出去,撞在了墻壁上。
要知道,我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文文弱弱的蘇靈,我接受的是最嚴苛的特遣隊的魔鬼訓練,我一拳可以把一個普通人直接打暈,一腳可以直接踢破一個普通人的內臟。
當然,我留手了,因為寧昌還有用,我不能把他給一腳踢死。
我這突然的一腳也讓從棺材里走出來的“白墨”吃了一驚,徹底呆立在棺材邊看我。
我將寧昌踢上墻后,直接用手肘將寧昌死死摁在墻上,因為如果不這么做,他會痛地都爬不起來。
他的臉已經痛地煞白,嘴唇里痛地發抖,但又因為脖子被我的胳膊死死摁住而發不出半絲聲音,只能發出嘶啞的痛呼:“啊…啊…”
我冷冷地瞇起眼睛,扣住寧昌的下巴:“白墨怕我,因為我比他更狠!老娘沒耐性聽你扯淡!說!實!話!!!”
寧昌痛地咬牙,額頭上已經全是汗。他慢慢地,舉起了右手,右手里是一個手機,手機屏幕上是一個計時器和按鈕,一看就知道是手機遙控的引爆器。
“引爆軟件!”我立刻去奪,寧昌猛地大喊:“我摁啦!”他的大拇指摁在了屏幕的紅色按鈕上。
說實話,他的恐嚇對我和歐滄溟絲毫沒有作用,因為要奪他手機也是毫秒之間的事,更別說歐滄溟一個眼神,就能讓他手里的手機和他的手瞬間灰飛煙滅。
但是,我還是陪寧昌繼續演了下戲,停住了手,朝寧昌怒喝:“到底怎么回事?!”
他呲牙咧嘴地笑了:“呵呵呵呵…蘇靈我們已經不是第一次見面了”
“說重點!”我直接一巴掌扇了上去,“啪!”一聲,寧昌的嘴角瞬間見血。這巴掌是我早就想揍他的了。
歐滄溟繼續保持呆滯地站在我身邊,倒是讓他更像一分白墨。
“靈!手下留情,別打死了!”耳機里是發急的倫海。
“寧昌TM是我的!”心妍也急了。他們都怕寧昌被我給活活打死。
“呵呵呵…哈哈哈哈——”寧昌在我的暴走中竟是還大笑起來,滿嘴的鮮血染紅了他的牙齒,和口水混合的血水從他的嘴角滑落,黏膩腥臭。
“要不要我進來?”外面傳來了獵殺者很冷靜的話音。
“誰?!”“白墨”立刻轉身面朝門外,陷入戒備。
“不用!我正爽呢!”寧昌朝外面喊,隨即,外面沒了聲,寧昌看向我,“鐵蟑螂是我的人”
我故作驚訝地看寧昌,摁住他的胳膊也慢慢收回:“你是…”
“獵殺團!”“白墨”發出深沉而憤怒的驚呼。
寧昌朝我晃了晃手機:“你們猜這里是誰的”寧昌咧開血嘴看向我們,走到了我和“白墨”之間,笑容越發興奮和激動。
我和“白墨”看向彼此,眼神交換之時,我們一同看向了寧昌,目露憤怒。
寧昌興奮地笑了起來,連連拍手:“哈哈哈——你們果然聰明!不錯,就是你們的!”寧昌晃動手機,“當然,你們就算毀了這個,我還有一個。”倏地,他像是變魔術一樣,又變出一個來,他晃動兩個手機,“你們是特遣隊員,應該知道這不是毀掉手機就能解決的事情,因為,這是一個軟件!一個APP!哈哈哈,所以…”他聳聳肩,“你們的命,現在是我的了。”
我和“白墨”憤怒地盯視他,“白墨”握住了我的手,更像是拉住我,以免我一個控制不住揍寧昌。
寧昌晃悠到桌邊,拿起一杯沒有喝完的白酒倒入口中,漱了漱口,帶著血一起咽下,隨手抽了張餐巾紙一邊擦嘴角的血一邊笑呵呵看我們:“看你們的表情,應該也已經猜到接下去要發生的事了。沒錯,我是獵殺團VIP會員,告訴你們不是怕你們殺了我,而是…你們或許活不過今天,哈哈哈——”寧昌又病態的笑了,興奮地在我們面前手舞足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