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著他溫熱的手掌,沒再說話。
早在她簽下合同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做好了面對風雨的準備。
同時她也堅信,即使換了一種方式相遇,他們也還是會走到一起。
也許從視線交匯的第一個瞬間,他們就已經被對方所吸引了。
陸衍盯著她有些蒼白的臉看了一會兒,突然就‘嚶’了一聲,揉了揉她的腦袋道:“等會兒就沒人保護你了。”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在賽場上對立呢。
步謠失笑:“我們打上單的,才不需要別人保護。”
說完她又戳了戳他,“倒是你,馬上就要失去我這個保鏢了。”
“這不一樣。”他緊抿著唇,一臉沉痛。
“哪里不一樣了?”
“你今天狀態不好。”他低嘆了口氣,咬牙切齒:“居然還和十殺同隊。”
那貨要是想趁比賽對她做點什么,他壓根阻止不了!
步謠低笑了一聲,無所謂地一聳肩膀:“我現在已經不怕他了,而且他想殺隊友也沒那么容易吧?”
“萬一其他人欺負你呢?”陸隊長已經完全把她想象成手不能動肩不能扛隨人欺凌的小白花了,腦洞也是越來越大:“要不我開局給你送幾個人頭?把你養起來,讓你當所有人都惹不起的爸爸,誰欺負你,你就吊打他!”
步謠被他的想法雷到了,狂翻白眼:“我是肚子疼不是手斷了,一場表演賽而已,死不了的。”
“我覺得我還是應該找一下光光。”陸衍說著,摸出了手機。
步謠一臉懵逼,“找光光干嘛?”
陸衍:“托孤。”
步謠:“…”
于是,光神收到了一條微信消息。
抱枕沒了不開心:光光?
打野的小光光:嗯。
抱枕沒了不開心:我家上單今天身體不舒服,等會兒你幫忙照看著點兒啊,別被其他小朋友欺負了,尤其是十殺!
余深光有點懵,他家上單居然還會被人欺負嗎?
為什么他只看到別人被她欺負啊…
打野的小光光:那她欺負別人的時候,我可以阻止嗎?
抱枕沒了不開心:不可以。
打野的小光光:…
打野的小光光:感覺好像在看小孩啊…
抱枕沒了不開心:對啊,我們家寶寶就拜托余叔叔了。
被叫叔叔什么的,也太奇怪了吧…
那年糕是不是要被人叫阿姨了?
余深光腦子里自動浮現出了池小年的樣子,個子小小的,臉圓圓的,笑起來時眼睛彎彎的,像一個未成年的小姑娘,才不像阿姨!
于是,余·叔叔·深光思考了片刻,回他。
打野的小光光:我可以拒絕嗎?
抱枕沒了不開心:求你。
打野的小光光:…
抱枕沒了不開心: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待會兒見。
余深光:“…”才沒有決定!不想見了!
于是,在步謠看智障一樣的眼神注視下,他家陸隊長就像是第一天送女兒上學一樣,杞人憂天了一路,把各種可能發生和不能發生的情況都猜想了一遍,說得她都差點以為自己是個嬌弱的寶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