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不去就不去,你特么放我下來!”步謠急了,像只炸毛的雞一樣在他懷里亂撲騰。
陸衍拖鞋都沒來得及換,拿了車鑰匙就走,順便還冷著臉威脅:“閉嘴,再BB把你丟下去。”
“有你這么對待病號的嗎?”步謠扁了扁嘴,一臉的委屈。
陸衍勾了勾唇角,皮笑肉不笑地反問:“有你這么能撲騰的病號嗎?”
步謠:“…敲里嗎。”
陸衍:“我媽又沒得罪你,不如留著力氣艸我。”
不管她怎么撲騰,陸衍都置之不理,強行把她塞進車里,一加油門去了附近最近的一家醫院,掛了急診。
一個小時后,步謠坐在急診室的椅子上,掛上了生理鹽水。
而送她來醫院的罪魁禍首正翹著二郎腿坐在旁邊,深藏功與名。
察覺到她像要吃人一樣的目光,陸衍摸狗一樣地揉了揉她的腦袋,笑的滿臉狡黠:“我就隨手救了你一命而已,別用這種恨不得以身相許的眼神看著我,讓人怪不好意思的。”
步謠:“…”
以身相許個屁,老子想宰了你。
她瞪了他一眼,剛準備回懟過去,就注意到他羽絨服里穿的還是家居服,腳上的拖鞋也沒來得及換,她到嘴邊的話硬生生地轉了個彎兒,揪著他家居服的領子道:“看不出來啊隊長,你原來這么關心我啊?”
“那可不。”陸衍點了點頭,一本正經道:“好歹是花兩萬塊買來的,還沒玩就涼了多可惜。”
“…”步謠心里剛升起的一股暖意瞬間消散了,咬牙切齒道:“玩個屁,老子又不是玩具。”
“嘖,還沒說兩句怎么又急眼了呢?”陸衍涼涼地瞥了她一眼,小聲嘀咕:“來大姨媽的女人果然喜怒無常。”
步謠冷哼了一聲,頭枕在椅背上準備閉眼睡覺,懶得搭理他。
枕了一會兒之后又硌得脖子疼,她揉了揉脖子,又不得不坐直了身體。
“肚子疼就別亂撲騰了,我看著都累。”陸衍說話間往她這邊挪了挪。
步謠剛想問他干嘛,腦袋就突然被他強行摁在了肩膀上,他拍了拍她的背,像哄小孩一樣:“實在累了就睡吧,有我在這兒看著呢。”
嗅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步謠低落了一下午的心情瞬間就有些被治愈了,她靠在他肩膀上,本來只想小瞇一會兒,卻不知不覺地就睡著了。
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陸衍把手機調成了靜音,然后看著輸液器里一滴又一滴落下的鹽水發呆。
晚上十一點,他口袋里的手機震了震,是何小胖打來的電話。
陸衍徑直點了掛斷,給他發了條微信。
被強吻了不開心:現在不方便接電話。
我不是胖我是膨脹:不是,大半夜的你拐著我步哥去哪兒了?
被強吻了不開心:在醫院。
我不是胖我是膨脹:臥槽?在醫院干嘛?難不成你倆這么快就搞出人命了?
被強吻了不開心:嗯。
何小胖剛喝的一口橙汁噴了,下一秒他就看到屏幕上又跳出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