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滿臉黑線地走到一樓,發現餐桌上放著兩個超大的音響,而《大悲咒》的聲音就是從這里傳出來的。
陸衍冷著臉坐在音響旁邊,一臉‘我欲修仙法力無邊’的性冷淡模樣,手里還牽著條金毛。
而炸裂他們幾個坐在沙發上,捂耳朵的捂耳朵,戴耳機的戴耳機,臉上的表情都是大寫的生無可戀。
步謠躡手躡腳地走到沙發旁,摘下了江江的耳機,指了指陸衍道:“他這又唱的哪一出?狂犬病發作了?”
“他覺得自己最近接連受傷太倒霉了,說是放個三天三夜的《大悲咒》避避邪。”江江都快哭出來了,“我可求求你了隊嫂,快把你家的狂犬病人牽走吧,我才聽了一會兒就快精神衰弱了。”
“別說了,我覺得我更年期都要提前了。”炸裂裝模作樣地抹了把淚。
來福更絕,直接一人扔給他們一瓶太太靜心口服液,“來吧朋友,干了這一杯我們下輩子見。”
“…”作為害陸衍接連受傷的罪魁禍首,步謠心里滿滿的負罪感。
“那啥,我去勸勸他。”她剛走出去沒兩步,又忍不住回頭囑咐道:“待會兒他要是把我打包丟出戰隊,你們可替我攔著點兒啊。”
“放心吧隊嫂,我們會記得給你辦歡送儀式的。”江江鄭重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希望明年來試訓的還有你。”
步謠:“…”我現在后悔還來得及嗎?
她硬著頭皮走到他面前,伸手關掉了音響,干笑道:“隊長,干嘛呢這是?”
陸衍看都不看她,修長的手指戳了戳音響按鈕,《大悲咒》的聲音再次傳出,差點沒把步謠給震聾了。
“辟邪呢,你有意見?”短短的一句話像是從后槽牙里磨出來的一樣,怨念突破天際。
“我哪敢呢。”步謠抹了把汗,只覺得尷尬癌都快犯了。
她半蹲下身子,摸了摸他身邊的金毛,沒話找話道:“狗又是哪來的?”
“要你管。”陸衍的聲音悶悶的,聽起來格外地委屈:“我剛才上網查了,狂犬病的潛伏期輕則幾個月,重則幾十年,你要對我負責。”
“哈?”步謠滿臉震驚地看著他,“你這就要訛上我了?”
“什么訛不訛的說那么難聽,我這叫合理索賠。”
“那要是你幾十年后沒發病呢?我是不是還要負責一輩子啊?”步謠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陸衍思索了下,很認可地點了點頭,“有道理,可以考慮。”
“有道理個屁,你想得美。”步謠深吸了口氣,有點想打爆他的狗頭看看里面裝的都是什么奇葩腦回路。
他‘嘖’了一聲,“你都得了這么大便宜了,怎么還一點都不乖?”
“來,你起來。”步謠抓著他的手臂試圖將他從椅子上拉起來,任憑她怎么使勁兒椅子上的人都沒能挪動半分。
陸衍四平八穩地坐著,嘴中還騷話不斷:“干嘛呀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扯的,讓別人看見多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