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一雙眼睛還瞬也不瞬地盯著榻上的睡美人。
帝修睜開眼,瞳眸安靜深邃,如一汪深潭,深潭里似是浸潤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直教人甘愿溺斃其中也死而無怨。
秦裳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主人這副模樣…簡直誘人犯罪。
“主人。”他呆呆地開口,溫軟的嗓音透著些許傻氣,“我讓主人打一頓,主人讓我親一下,可好?”
“這是交換條件?”帝修漫不經心地開口,嗓音慵懶而魅惑,“脫了褲子打?”
秦裳臉上泛紅,忍不住又是一陣燥熱。
方才那副調戲良家婦男的模樣果然沒能維持多久,就瞬間又變成了純情少年模樣。
不由感嘆一句主人果然還是主人,一句話就能讓他原形畢露,失去鎮定。
不過…
秦裳心里忍不住弱弱地想,青天白日里,主人說話就不能…就不能含蓄一點?
有些事情意會就好,可以不必說得這么直白嘛…反正他生是主人的人,死也是主人的人,主人還不是想怎么處置就怎么處置?
撇了撇嘴,他小聲道:“主人若要打我,我反正也不敢反抗…”
帝修靜靜看著他此時臉頰紅紅卻始終溫順的模樣,一時無言。
即便滄海桑田,物轉星移,這人對他的感情和態度始終沒有變過。帝修也許直到此時才真正明白,這是一種怎樣深入骨子里的執念作祟。
前世始終想不明白,到底什么原因致使他如此無怨無悔,受盡幾年苦楚,死過一次都不曾有過半點動搖和怨恨,始終如一的溫順恭敬,始終如一的敬仰追隨。
始終如一的傻氣執著。
而今看到這個人恢復了十八歲少年該有的朝氣,尚未被磨去的棱角和鋒芒,渾身散發出來的光芒熱烈而耀眼…帝修仿佛才覺得,這才是少年該有的模樣。
“主人?”
秦裳注意到帝修的眼神,頓時覺得渾身發修回神,看著秦公子略微緊張的神色,唇角微彎,抬手揉了揉他的腦袋:“出息。”
說罷,起身往外走去。
秦裳愣愣地轉身,注視著他家主人一襲白衣清冷出塵的背影,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頭。
出息?
什么意思?
“過來坐。”
秦裳回神,舉步走到外殿桌前坐下,尚未來得及說什么,就聽他家主人波瀾不驚地開口:“以后想親就親,本座不會治你冒犯之罪。”
秦裳眨眼,漆黑瞳眸瞬間一亮:“當真?”
帝修:“…”
秦裳肖想他家主人很久了,前世今生一直在肖想著,當然他膽子不太大,也容易滿足,肖想的程度僅僅限于能時不時地抱抱,親親,時不時地被主人摸摸頭,晚間同床共枕時可以光明正大地摸摸主人的手,摟摟主人的腰…
“口水擦擦。”帝修淡定的聲音響起。
秦裳下意識地抬手擦了擦嘴,口水?
擦完之后才反應過來主人是在誆他,秦裳臉色瞬間一紅,默默低頭咬了口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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