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卿離離開之后,姬凰羽和鸞飛結束了對弈,兩雙眼睛齊齊看著九嬈,一個眼含期盼,一個沉默無聲也隱含著期盼。
九嬈被兩人看得嘴角一抽,總覺得自己現在在面對兩只無辜的小兔子里,辜負了誰就是傷害了誰。
“你們都回去休息,朕這里不用陪。”她道,“已經不早了,都早些去休息,明天趕路。”
頓了頓,“其他事情等回去再說。”
姬凰羽走了過來,斜倚著屏風隔斷:“陛下的意思是說,等回去之后雨露均沾,讓我們有公平的爭寵機會?”
九嬈:“…”
“昨晚鸞飛侍寢了吧。”他道,“今天臣要留下,這樣才公平。”
“朕今天來了葵水。”
姬凰羽神色一僵:“…”
九嬈唇角揚起一抹笑意,聲音聽著格外的溫柔:“所以你們都乖,自己回去休息。”
“我留下來伺候陛下。”姬凰羽道,“臣什么都不做,就陪著陛下。”
說到這里,他委委屈屈地看著九嬈,“臣至今連跟陛下同床共枕的機會都沒有。”
后宮幾位皇夫就屬他最不得寵。
九嬈狐疑:“沒有嗎?”
“沒有。”姬凰羽斬釘截鐵,說完冷哼一聲,“也幸虧只有四人,就陛下這記性要是多來幾個能應付得了嗎?”
語氣頗為哀怨。
九嬈心疼地拍了拍他的臉:“可憐的家伙,你為什么非得放著南疆那么多美人不要,要跑到朕這里來受這個委屈?”
姬凰羽臉色一黑。
“如果他做了南疆王,收了南疆的美人,現在被控訴的人就是他自己了。”鸞飛不疾不徐地開口,“自古以來帝王有幾個癡情的?如陛下這般已經很好了,只要以后別再進新人就成。”
九嬈眉梢輕挑,語氣淡淡:“朕現在才十六歲,往后還有幾十年的大好時光,誰說一定就不會再進新人?”
“陛下就別想了。”姬凰羽哼道,“有我們四個人在,其他人進來一個死一個,進來兩個死一雙,陛下要是想看著我們成為殺人狂魔,大可以多收幾個。”
話音剛落,耳朵就被一雙嫩白纖長的手揪住了:“膽大包天了,嗯?”
姬凰羽疼得吸氣,嘴上卻不服輸:“臣謹代表楚天舒、墨華和鸞飛,表明我們四人的態度。”
九嬈手指微微用力,擰著他的耳朵:“你能代表誰?”
鸞飛站在一旁,淡定地看著眼前一幕,眼底有著幾分悠然和幸災樂禍。
兩人鬧了一陣,姬凰羽最終還是如愿留了下來,雖然什么也不能做,但就算只跟九嬈蓋著被子純聊天,他也樂意。
次日一早,兩人睡到辰時才起。
起身洗漱用早膳,收拾好了行裝,剛好夜卿離下朝回來:“我送你們出城。”
“你是想給我們惹麻煩吧?”姬凰羽皺眉,“堂堂一國之君親自送我們離開,這陣仗足夠引起全城人的矚目,萬一有奸邪之人混在其中意欲對我們不利怎么辦?”
夜卿離道:“你沒看倒朕穿的是常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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