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夜總叫的很是疏離,明明他也是夜家的人。
“坐。”夜斯對著夜奔抬手示意,讓他坐下。
夜奔貼著沙發邊坐著,手放在腿上,一下下的摳著牛仔褲。
樣子很緊張,都不敢抬頭去看夜斯。
“我來…是這個,這個我不要。”
夜奔從自己的帆布包里,拿著一個檔案袋,雙手捧著放在桌子上,然后推到了夜斯那邊。
夜斯一看檔案袋就知道這是夜氏的東西,他不用打開看,就知道這里面是股轉轉讓書。
許歡顏和他說了,把他二叔的股權轉到了夜奔的名下。
算是給他的謝禮,畢竟也算是貌死來救。
后來許歡顏讓猛虎去二爺的別墅問過,傭人說的是,二爺不知道怎么就把夜奔給打了,還給關了起來。
等發現的時候,人已經跳樓逃走了。
要不是樓底下是草坪,估計人就得摔個殘廢。
沖著這個,那些股份給他也不算厚禮。
“為什么?”夜斯看了一眼時間,他一會還要打幾個電話。
“不是我的東西…我不要,再說我和夜家也沒關系。”
“我當初回夜家,不過是我媽…算了,不想說,總之我不要。”
夜奔說話的聲音很小,說完起身對著夜斯鞠了一躬,然后,就走了。
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
“對了,那個姓高的男人,抓到了嗎?就是錄音里,那個和我爸…說話的那個秘書。”
夜奔說的姓高的那個人,就是之前夜家二爺的私人秘書。
跟了夜家二爺一年多,給他辦過很多事。
“還沒有。”夜斯靠在沙發上坐著,那個人確實沒抓到,像是人間蒸發了似的。
“那一定要抓到,所有的事情,他都參與了…我擔心不抓到他,他會報復,你們注意點安全。”
夜奔說完,又鞠了一躬,然后離開。
夜斯看著夜奔消失的背影,若有所思,正如許歡顏說的。
這個夜奔雖然是他二叔的兒子,但是,和他完全不一樣。
呆板書生氣,最主要的是他不貪。
夜斯的手指放在腿上,輕輕地有節奏的敲著,到底是真的不貪,還是想要更多…
看守所 夜家二爺現在還在看守所,因為還沒有定罪。
夜斯其實不想來,但是,夜家二爺的律師找過他兩次。
說是一定要見他,有話和他說。
按照他們家許歡顏的意思,就是要他熬著,什么時候熬不住了,什么時候再審判他。
人就是這樣,在沒有定罪的時候,就心懷希望,又惶恐不安。
矛盾的心理,會讓人焦躁度日。
這比定了罪,認命接受,要痛苦的多。
身體上的痛苦遠不如精神上來的摧殘,更讓人痛不欲生。
“小斯,你的車禍真的不是二叔做的,不是。”
夜家二爺一見到夜斯,就立馬說道。
生怕說晚了,他盼著的人就會消失不見。
“我承認,我是想要許歡顏和你們的孩子死,我是被逼急了,我是糊涂了…”
“萬幸的是他們都沒事,我知道我犯了大罪。”
“可是,看在我是你二叔的份兒上,求你放我一跳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