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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奇怪的失而復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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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師兄今天不是還帶著買樂高出去了一趟,你不會壓根就不知道吧?買樂高可是連原始發票都帶上了,說要給你一個驚喜的。”晉然人沒在國內,就讓大師兄去了一趟。

  “呃…”買買買越來越覺得自己是個不稱職的姐姐。

  早上起床,買樂高就告訴買買買,晉然讓她今天幫忙監工。

  別墅和工作室離得很近,買買買帶著買樂高一起過來工作室,準備和呂一洋請個假就過去。

  買樂高到了之后,說自己要留在工作室和銷售小姐姐們玩一會兒。

  中午的時候,買買買回工作室,帶買樂高去吃飯。

  買樂高吃完飯,什么都沒說,就跟著買買買一起回來監工了。

  買樂高一個三歲小孩的驚喜,給的會不會有點大?

  丟了這么久的表能找回來?

  這件事情,聽起來,靠譜的程度很低。

  丟東西,要么沒兩天就找回來了,要么永遠都找不回來。

  就算找回來了,也不一定是要賣的吧?

  “你放心,早上呂一洋確認那組面具大師沒有問題,我才同意按照我們之前的協議價格,收到工作室的。不會因為你成了強達工作室的員工,就給你優待的。”晉然再次強調自己是一個有原則的人。

  他可以理解電話另一端的買買買為什么會語塞、會有顧慮。

  “那都是多久以前的協議了,而且還是口頭的。就算是要寄賣,我總也得自己先看看有沒有問題,才決定要不要賣吧。”買買買仍然認為有什么地方不對。

  “你該不會是想著,已經過了一年了,就坐地起價吧。兩百三十萬,不能再多了。”晉然的語氣很嚴肅。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現在又不欠帶頭大哥錢,不需要火急火燎地寄賣,你說是不是?難道有什么不可以給我看的原因?”買買買從一開始就沒想著要賣東西恢復自己家的水電。

  “當然可以。那四支表都有人預定了,過兩天就會拿走。你明天去工作室的時候可以認真看一下是不是你丟的。但是,不賣是不可能的。為了防止你變卦,我讓呂一洋直接把錢給你送過去。”晉然話里話外都是深怕買買買反悔的意思。

  “這都什么年代了,誰還拿這么多現金啊?”買買買有些無語。

  “我就是讓呂一洋拿工作室賬戶的密碼器直接過去物業,先幫你把物業費搞定了,剩下的等買面具大師的人,把錢打給我了,我再給你。”

  晉然用不容置疑的語氣接著說:“工作室的賬戶有支付限額,剩下的錢,我會直接打到你的卡上。我就是先把定金給你了,省得你變卦。這事兒就這么定了,拒絕討價還價。”

  “這樣都行?強買強賣?”買買買因為晉然“占便宜”的態度,反而安心了很多。

  “沒錯。你一會兒猶豫,一會兒糾結,我要是不強買強賣,估計你過個十天半個月,也作不了決定。到時候人家可能就收別的表,你想賣也賣不出去了。”

  晉然舊事重提,提的還是一件,買買買已經明確拒絕過的事情:

  “這表一賣,你就還有兩天的時間,可以考慮要不要來日內瓦鐘表學校念書了。”

  “我壓根就沒有肖想過日內瓦鐘表學校,之前給樂高打電話的那個幼兒園,你有去了解過沒有?”買買買關心買樂高的學校,多過于自己的。

  “我去看過了,進門就看到買氏冠名的一個新的室內游樂場。我特地找那個學校的校長了解了一下情況,說那棟樓是買氏捐建的,里面的教玩具,全都是買氏的旗下的教玩具公司提供的。”晉然和買買買分享了更為細節的消息。

  “確實像是我爸爸媽媽能夠干得出來的事情。可惜啊,捐個樓才能進去念的學校,現在的我根本就負擔不起。”

  買買買在晉然和她說過日內瓦的事情之后,不是沒有想過帶買樂高出去,有一個全新的開始。

  可瑞士,不是說去就能去的,買樂高去了也是要花錢念書的。

  買買買人生的前面二十二年,從來都沒有因為金錢煩惱過。

  但最近的這一年,她已經非常明白有多大能力,做多大事情的道理。

  就算她把江詩丹頓的面具大師賣了,也沒辦法撐起買樂高從幼兒園開始的瑞士貴族教育。

  她是一個沒有能力的姐姐。

  只會賣東西,根本就沒有真正的造血能力。

  買買買很有“自信”,她如果就這么帶著買樂高出去了,要不了多久,就會灰溜溜地把錢花光了回來。

  “那也不見得。我原來以為,你應該就是和我差不多的家境。最多就是你家的別墅比我家的大一點,這次去幼兒園,看到這么大手筆的一棟樓,你們家肯定是有海外信托,而且有做過合理資產配置和安排的。”晉然不僅繼承了晉強爺爺的匠人精神,還傳承了他爸爸作為商人的敏銳。

  “或許吧,但也可能我爸我媽是做慈善有癮。”買買買就和個傻子似的,對自己家的生意一竅不通。

  “在歐洲做慈善,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為了避稅。買氏的手筆,說明在歐洲的生意也開展地挺好的。你可以去了解一下。”晉然提醒買買買。

  “你會不會覺得我特別可笑?”買買買已經聽好幾個人說起家族信托了,似乎是一個大家都會想到的問題,可她卻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可笑?為什么?”晉然沒太明白買買買為什么忽然換了話題。

  “就是,我聽人說我是買氏唯一的繼承人,還聽人說我爸我媽有信托基金,又聽你說我們家在歐洲有生意,可我自己卻完全不知情。我就是那種,特別可笑的,什么都不會,什么都不愿意學,還自以為很了不起的人。”買買買有點討厭自己。

  她不知道為什么會成長成這么無能的一個人,不僅僅讓自己失去了一切,也讓買樂高和她一樣,從云端跌落。

  她還經常做一些自己把自己給感動了的,自以為很有擔當的事情。

  買買買自以為是的那些事情,或許都有更好的解決辦法。

  “可笑是不會,但是有些奇怪。正常來說,家族的信托基金會有幾個執行人,你們家出事之后,你應該是能夠接手這些東西的。”晉然停頓了一下才接著說:

  “我等手上的工作做完之后,幫你查一查,給幼兒園的那筆捐款的來源。就是我們家還達不到需要家族信托的程度,我了解起來可能需要一些時間。”晉然有心幫忙。

  “都過了這么久了,了解還有用嗎?”買買買感覺她已經錯過了最佳時機。

  “有用。都過了這么就了,學校還在找買樂高,還給買樂高打電話,就說明他的信托基金,并沒有被什么人接手。”晉然說自己不了解,但他可以去問一問了解的人。

  遺世獨立的非遺傳承人,熱心起來就和變了個人似的:“再不然你看看你有沒有人可以問的。如果是圈子里面的人的話,應該不難問到的。”

  “不難?不可能!”買買買斬釘截鐵地提出反對意見。

  如果不難,姜時宇怎么可能打聽不出來呢?

  姜時宇要是知道的話,肯定會在第一時間告訴她吧。

  “這么確信啊?沒事,反正我也就有空的時候幫你去問問。先說好了,面具大師必須要賣給工作室,就這么說定了。”

  晉然掛了電話的同時,買買買家里就來電了。

  呂一洋權力范圍之內,每天只有二十萬的額度。

  他給物業看了預約付款的信息,會分幾天把物業費給補上。

  呂一洋不是第一次幫和這里的物業打交道了。

  作為老爺子的得意門生,老爺子去了瑞士之后,有很多事情都是呂一洋處理的。

  晉然并不經常回國,他回國之后一直是住在老爺子那邊,房子各種雜事都是呂一洋打理。

  后來買了新的別墅,前期的很多事情,也是交給呂一洋。

  老爺子不在了,晉然也一樣是呂一洋的老板。

  “物業經理說過來看看有沒有什么問題需要他們現在解決的。”呂一洋和物業的人一起過來。

  “買小姐,我剛才聽說,今天家政公司都是從隔壁接的水。您需要水打掃房子,和我說一聲就好了,我們也不會急著非要你先交了物業費才給您開。”物業經理恭恭敬敬地打招呼。

  “是嗎?謝謝你啊。”買買買謝得有些敷衍。

  上一次打電話物業,受到的可不是這樣的待遇。

  一開始就和買買買說欠了幾十萬的物業費,問她準備什么時候補上。

  沒錢交物業費的買買買一聽到這兒,哪里還好意思提通水通電的事情。

  買買買沒說什么時候交物業費,物業也沒說什么時候給她來通水電。

  “水就是閥門關了,我已經讓工程部的人去查看的,電費一直都是電業局直接收的,所以我們也沒辦法幫您開,剛剛呂先生找我們要了您家水、電和煤氣的戶號,幫您把電費都結清了,您可以放心使用了。”物業經理連續說了五個您。

  買買買只是笑著說,有事再找他。

  高檔小區的物業和保安,奢侈品店的銷售,常常都是一些比較神奇的存在。

  他們可能會看不起那些住不起自己的小區或者買不起自己品牌的人。

  卻不知道他們看不起的人里面,也包括了他們自己。

  過去的一年,買買買不知見了多少張,突變的面孔。

  物業經理的這種程度,已經沒辦法讓買買買生氣。

  重要的事情那么多,這種勢利眼,壓根就沒什么好計較的。

  “老板打了好幾個電話,特別交代今天一定要把訂金給交了,拿下你的面具大師。”呂一洋并不經常接到晉然的電話,所以對一天好幾個電話,表達了一下感嘆。

  “我連表都還沒有看到就直接賣給工作室,會不會不太好?”買買買依然有些猶豫。

  “是不太好,我聽說這組表,因為去年你進醫院鬧出的新聞出了名,后來就漲價了。你要是不想賣,或者覺得價格不合理,我再去和老板說說,實在不行可以找前老板談談。”呂一洋嘴里的前老板,就是熱衷做鐘表生意的晉達。

  晉達能夠在二手鐘表市場的生意上異軍突起,主要還是歸功于他給到賣家和買家的價格都很公道。

  強達工作室能夠發展到現在的規模,和鐘表銷售的業績,是至關重要的。

  “不是的,大師兄。我的意思是,那組表丟了那么久,說不定有損壞,可能不值以前的那個價格。”買買買的想法和呂一洋的完全相反。

  “那組表好著呢,沒損壞,我檢查的,你總應該還是信得過的吧?”呂一洋不需要面對公眾說話的時候,一點都看不出來是有語言障礙的。

  “還是要眼見為實的。大師兄在工作室的財務權限是二十萬吧。你就先交這么多好了,等我明天去看了手表再說。要是表不過關的話,二十萬,我還是能夠想辦法還給公司的。”買買買始終都覺得這組江詩丹頓來得蹊蹺。

  “也行吧,這馬上要下班了,我還得回工作室一趟,你要不要一起走?”呂一洋問買買買。

  “不了,我還在等警察過來,”買買買笑著送呂一洋出門,“家里啥也沒有,兩個水也不能請你喝,不好意思。”

  呂一洋卻只注意到了前面的半句:“警察要來干什么?需要我留下來幫忙嗎?”

  “不用不用,就是過來拆個保險箱。我一個人搞得定的。我今天就不回去工作室打卡了。”買買買把呂一洋送走之后,陌影安排過來破拆的特警才“姍姍來遲”。

  買買買以為會是那種很高級的,用電腦解鎖好幾重密碼的破拆。

  特警過來一看,說買海洋和安淑儀的保險箱,安全等級太高,每個十天半個月,根本就不可能,直接暴力破拆了。

  買買買等了快三個小時才等到人,最后打開保險箱的工作,只用了不到三分鐘的時間就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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