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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撞破奸情

熊貓書庫    一等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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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瑾貴妃勉強地擺了擺手,說道,“無事,只是突然覺得有些心慌罷了。”眼眸轉了下,瑾貴妃強裝笑顏,說道,“你能不能,將菊香送回將軍府?你也知道,我父親回京,需要個聰明熟悉的人在身邊伺候才行。菊香在將軍府多年,知道父親的生活習慣,手腳又靈巧,所以想…”

  “這個…恐怕不行呢。”歐芝蘭為難地說道,“正巧王府中有個做粗活的下人,和菊香瞧對了眼,王爺已經替他們訂了親,不日就要嫁過去了。表姐也知道,這嫁過人家的女子,除了奶娘這職分以外,便不能在簽訂賣身契,菊香又才嫁過人,哪來的奶水奶孩子?要不,我幫表姐在物色一個心靈手巧的吧?”

  “罷了,這話也不過是隨口一說,不必放在心上。哦,也不用和王爺及王妃提起,免得他們聽到了,在笑話我不懂禮儀。”

  瞧瑾貴妃說的心不在焉,歐芝蘭也不點破,就那樣順應著她,時而插兩句話進來,又不顯得突兀。

  既然已經得到想知道的答案,瑾貴妃便不在多留,讓歐芝蘭起身告退。在躬身離開宮殿的下一瞬,歐芝蘭便收起滿面溫柔笑容,雙眼含恨地看著這座金碧輝煌的宮殿,同時,也是毀了她一生的地方。

  得知瑾貴妃召見了歐芝蘭,百里嵐便親自前往王府,與之詳談。

  大致將瑾貴妃所說的話向百里嵐描述一遍,歐芝蘭沉眉說道,“看來姐姐的話對他們起了作用,歐慶山已經開始起疑心了。或許下一步,他們便會向王爺示好,看能否打消猜疑,重新合作。”

  “他們的確會找到王爺示好,但未必是他們怕了夙亦琛,而是在權衡,看擁護夙亦琛和自立為王,哪個能給自己帶來最大的好處。”

  “自立為王!”歐芝蘭震驚地看著百里嵐,難以置信地說道,“歐慶山,不能如此大逆不道吧,那可是要誅九族的大罪啊!”

  “哼,就憑他之前做過的那些事,早就夠誅九族了。皇上之所以留著他,完全是因為擔心尾大不掉。可當夙亦琛登基之后,自然會培養自己的勢力,到那時,歐慶山的黨羽便不足為懼,而除掉歐慶山,便是早晚的事。可如果歐慶山鋌而走險,自立為王,雖然結局難以預料,卻能保他暫時性命無憂。只是從此之后,他將遺臭萬年,這與他之前欲成為北寧第二個定南王相比,背道而馳。”

  “依姐姐所說,似乎歐慶山是反定了?”

  “那倒未必,如果夙亦琛肯許他個異姓王,而歐慶山也知道收斂,肯在夙亦琛登基之后,主動上交兵權,夙亦琛便很有可能允他后生安穩。一切,都看歐慶山能否舍得下他的野心了。”

  聽過百里嵐的分析,歐芝蘭低眉沉思了瞬,而后說道,“既然一切都看歐慶山的選擇,那今日我們為何還要算計瑾貴妃?反正有無他們的輔佐,王爺也是能獲得太子之位的。”

  擺弄著手中的茶盞,百里嵐說道,“今日不過是給歐慶山一個警示,讓他知道他的一舉一動,都在咱們的掌握之中,不要輕舉妄動。而且我們還有一個潛在的威脅,我要幫助夙亦琛拔掉最后一個危險。”只要解決掉夙亦城,夙亦琛就有十足十的把握,登上太子之位,那么自己與他的契約便完成,離開琛王府,指日可待!

  想到這些,百里嵐不由會心一笑。

  而這樣的景象看在歐芝蘭眼中,卻很是詫異。她知道百里嵐與夙亦琛并無感情,即便是自己,也沒有那么多能力為夙亦琛謀劃這些。那百里嵐所做這些,究竟是為了什么?

  正當歐芝蘭探究地看著百里嵐,百里嵐突然說道,“你做好準備,等瑾貴妃再招你入宮時,將這上面的內容透露給她。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一定要讓瑾貴妃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出現。”

  接過百里嵐遞過來的絹絲,歐芝蘭看完上面的內容,疑惑地說道,“只需要瑾貴妃出現,還是也需要其他的人?”

  “如果有其他人在場自然最好,若是沒有也無妨。”

  聽過百里嵐說的話,歐芝蘭不由奇怪道,“到底是什么場景,一定要瑾貴妃親自到場?”

  百里嵐并未回答歐芝蘭的疑問,只是賣了個關子,神秘地說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絕對是好戲一場!”

  清晨薄霧之中,一只灰白色的鴿子咕咕地叫著,且不斷抖動著翅膀,似乎不愿再忍受束縛。

  一只帶著薄繭的手掌將鴿子握在手中,而后將一團紙卷塞入鴿爪上的金屬細錕中,見左右無人,這才把鴿子扔向半空。

  “郡主,宮里來消息了!”春風剛一接到密報,就急急跑到百里嵐身旁,低聲說道。

  百里嵐正對著鏡子,由夏雨為其梳妝,聽到這個消息,嘴角微微勾起,冷聲說道,“布了這么久的局,總算要開演了!夏雨,把這個頭釵撤掉,太艷了,恐怕宮中一會要見血光,如此裝扮太過招搖。就那根碧玉簪子吧,不論喜事喪事,都能用得上!”

  細心將金步搖拆掉,夏雨看著鏡中的百里嵐,雖然未施粉黛,卻依舊美艷動人。打量了半晌,夏雨說道,“郡主,那根玉簪太普通了,不如帶這片銀麒麟,既顯身份又低調含蓄。”

  “隨便好了。”百里嵐無所謂地說道,“反正今日我又不是主角,只要過得去就好。快些準備吧,時辰不等人,錯過最精彩的部分,可是很可惜的。”

  天色正好,瑾貴妃便想抱著小皇子出去曬曬太陽。接連幾日的冬雪,讓天空昏暗不已,好不容易露出一絲陽光,讓人倍覺珍奇。

  “娘娘快看,小皇子很喜歡出來玩呢,小臉不停地笑,真是逗人!”奶娘抱著七皇子,湊近瑾貴妃,獻寶似的遞給她看。

  可是瑾貴妃卻不甚感興趣。揮舞著帕子,懶洋洋地瞟了兒子一眼,發現這孩子竟然流了那么多口水,不由覺得惡心,忙讓奶娘將孩子抱走,“快走開快走開!先把他擦干凈,真是臟死了!”

  奶娘見狀,心中有些無奈,但還是聽話地將不知世事的七皇子抱走,悠在懷中,小心安撫。

  那孩子離得遠些了,瑾貴妃這次松了口氣。無聊地往前閑逛,雙眸還四處尋著什么。

  奇怪,芝蘭不是說在這里相約嗎,怎么還不見人影?

  正當歐芝蘭準備離開時,突然聽到前面的花叢中傳來一陣異響。瑾貴妃皺了皺眉,出聲便想讓身邊的人前去查看,就聽見一陣女人的聲音,柔媚嚶嚀著。

  “哎呀,您別這樣,萬一一會有人從這里經過怎么辦吶。”女人快要柔到骨子里的媚氣,能讓男人雙腿發軟。只是聽聲音,便讓人把持不住,若是見到本人,那不更是令男人發狂?

  就聽草叢中悉悉索索了一陣,一道粗噶的男聲傳來,像是壓抑著難忍的欲望,咬牙說道,“這里能有什么人來,而且就算來了,誰又敢將此事說出去!快過來,我都好幾天沒親親你這小嘴了,快讓我來香一個!”

  接下去的聲音更加不堪入耳,奶娘忙捂住小皇子的雙耳,明知道他即便聽到了,也什么都不懂,但還是死死捂住了他的耳朵。

  而瑾貴妃早已經被驚得無法動彈。倒不是因為那對男女放浪的行徑,而是那個男人的聲音她認得,正是已廢太子夙亦城!

  他怎么會在這,不是應該在太子殿囚禁嗎?那個女人又是誰,兩個人怎么好巧不巧地,在這里媾和?

  太多的疑問盤旋在瑾貴妃腦中,讓她竟然忘記要閃身躲起來。不過,即便是她現在躲避也來不及了,因為七皇子不知為何原因,突然大哭大鬧起來,掙扎著就要擺脫奶娘的懷抱。

  奶娘嚇壞了,忙出生安撫著孩子。可一切都已經晚了,夙亦城驚慌地站起身,滿眼陰霾。在看到站在對面的瑾貴妃時,雙目不由一愣,而后是滿滿的戾氣。剛剛還與夙亦城行魚水之歡的女子倉皇地抬起頭,僅露出半個腦袋,便又用散落的衣服擋住了自己臉面。即便她的動作在快,百里嵐還是看到了那張清秀的臉孔,,常景殿的孫貴人!

  呆呆地看著那對男女,瑾貴妃有一瞬間的失神,好像被捉奸的不是對方,而是自己,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被對方直勾勾地盯著,不知該如何動彈。

  “怎么,瑾貴妃還沒看夠嗎?”夙亦城光裸著上半身,面帶譏諷地看著瑾貴妃,毫不羞愧。

  經他這么一提,瑾貴妃忙低下頭,語氣慌亂地說道,“你們、你們怎可以如此荒唐!若是被皇上知道了,肯定…”

  “只要你不說,父皇如何會知道?”夙亦城滿不在乎地穿好衣衫,嘴角的笑容卷狂邪獰,“真可惜,看來你的孩子注定是要沒有母親了,因為她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所以今日只能葬身在此了!”

  “你瘋了嗎!我是貴妃,你現在已經不是太子了,即便還是太子,你也沒有資格殺我!來人,快來啊!”

  “你不用叫了,我能在這里找女人開心,就證明這地方荒涼得很,平日里根本不會有人過來!”夙亦城隨手撿起一塊尖銳的石頭,目露兇光。

  聽夙亦城如此說,孫貴人也抬起了頭,見瑾貴妃面露恐懼神色,不由神色一松,繼而雙眼布滿仇恨,森冷說道,“賤人,你也有今天!想當初你得知我懷了龍嗣,心生嫉妒,硬是讓人給我灌了一碗紅花!可憐我失去了孩子,還只能說是自己不小心滑了胎,因為你父親權勢滔天,就算我說了真話,也沒人能為我做主!哼,天理循環,今日就是你的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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