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不為所動,她淡淡瞥了一眼狐傾,“你多大了,成年了嗎,你就成親。”
這狐貍的本體還是幼獸,在妖界算是小孩。
“小孩能娶親?”慕言對小狐貍發出了致命的疑問。
狐傾:“…”不能。
在妖族來說,狐傾的確還是幼獸,還是只小崽子,未成年是萬萬不能成親的。
他臉垮了下,雙手抱著腿,眼巴巴的看著慕言,“那我現在這模樣,在你們人類這里,不已經到了成親的年齡嗎?”
“我們可以現在人類世界成個親,然后你等我個幾百年,然后我再把你帶回妖界,怎么樣。”
“成了親之后,照樣吃香的喝辣的。”
狐傾一副哥倆好的樣子一只手搭在慕言的肩膀上,臉上的笑意十分燦爛,惹來了大街上好多人都的注目。
話剛一落下,便有一個錦衣婦人朝著慕言走了過來。
婦人看了一眼兩人,眼中閃過一絲驚艷,她來到攤前,溫聲道,“小姑娘,我看你這算命,想過來算一卦。”
“當然可以,夫人。”慕言將狐傾的手拍下,唇角勾了勾,帶起一抹淡笑。
狐傾坐在一旁,下巴擱在膝蓋上,他倒是想看看慕言能說出什么花來。
只見慕言拿出三個龜甲,放在手中晃了晃,而后灑落在桌面上。
慕言淡淡的看了一眼,旋即將龜甲收了起來,她抬眸,以狐傾這個角度恰巧能看到她長長的眼睫。
她臉上雖是帶著淡笑,看著平易近人,但眸中卻平淡無波,疏遠無比。
她這幅模樣讓狐傾想起了一個人,一個…
讓他懼怕的人。
狐傾抱著雙腿的手緊了緊,擱在膝蓋上的下巴也縮了縮,埋進了臂彎中,只露出一雙眼睛。
這是一種極度缺乏安全感的表現。
慕言看了一眼狐傾,移過眼看向婦人,“夫人,你丈夫可是填了個妾室?”
那婦人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嘴巴輕輕張開,“呀,你怎么知道?”
慕言淡淡一笑,“夫人,若是我所算不錯的話,您并不喜歡這妾室,自從妾室進門后,您與您丈夫的關系變得越發僵持了。”
“我說的可對?”
那婦人的臉色一僵,在慕言說起那妾室的時候,臉上一閃而過的厭惡,“哼,那女人也不知道給我家老爺下了什么迷藥,竟,竟然讓我家老爺好幾個月不進我的房。”
說到這,婦人眼眶有些濕潤,她掏出帕子來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夫人,我所算這卦,是兇卦。”慕言再次道,“您家的那妾室,并不是人,而是妖。”
“再過不久,那妖會吸光府內所有人都精氣,您家,會慘遭滅門之災。”
慕言一本正經,風輕輕的拂過她垂落在額前的發絲,她眉眼間皆是清冷疏遠,像極了出山而下的高人子弟。
婦人臉色一變,“當,當真?!”
“夫人,是真是假皆由您自己判定。”慕言臉上還是那副淡淡的笑。
她想了想,從身后的布袋里掏出一只小狐貍的畫像出來,“若夫人當真遭遇不測,可將它供奉在高堂之上,點燃三支香,許下心愿,自會有人來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