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容忱這個表情,慕言頓了頓,雙手負在身后,眼神看向別處,“這畫天人之作,本大人不會嫌棄。”
容忱握著毛筆點了點,墨水在白紙上侵染開來,“那你看看本公子的畫,好看嗎?”
“看了。”
慕言目光盯著別處。
“視線過來。”
慕言轉了轉眸,視線落在容忱的臉上,“看到了,好看。”
她的聲線刻意壓的低了低,頗溫柔。
容忱被她看著有點不好意思,他咳嗽了一下,頭撇開,“別這么看著我,我想親你了。”
容忱說的親,完全就是壓著慕言強吻。
處除了那次容忱中藥了,慕言攻了一下,其余時候,吻技不行,基本就被容忱壓著親。
當然這種機會十分少,一個手指頭都能數的過。
慕言張了張嘴,正要開口說話,喉嚨卻一癢,一股血腥之氣頓時在口腔之中蔓延開來。
“咳咳。”
她的臉色蒼白,手扶著一旁的椅子。
容忱的臉色變了變,走到慕言面前,伸手撫了撫她的后背,“巫商。”
他張了張嘴,眼中透露出一股異樣的情緒來,“這病真的,不能治嗎?”
慕言停止了咳嗽,口腔還有些癢,她聲音微啞,仍舊是之前那句話。
“藥石無可醫。”
容忱咬了咬唇,走過去將慕言抱住,“我…”
“你還有多久死?”
容忱直接問出口,只是問的時候,眼中流露出一股凄涼。
但是這話問出來,卻有些怪怪的。
慕言瞥了他一眼,“大概還有一二十年。”
“容公子看起來,十分想要本大人死?”
容忱:“…”他以為慕言這幾個月就會掛掉。
實在是慕言表現都太脆弱了,再加之慕言現在閉門不出,甚至慕言的父親都管的十分嚴。
除非圣旨根本不讓出門。
外面風起云涌,而慕言這個幕后操控者,就像是局外人,根本毫無關系的局外人一樣。
與世隔絕。
現在就算有人說,這一切都是慕言造成的都沒有人信。
正當慕言和容忱在說話的時候,外面忽然傳來一些聲響。
緊接著就是一個黑衣暗衛跳了進來。
“主上。”
黑衣暗衛看了容忱一眼,而后低頭,沒有再說話,顯然是在防備容忱。
容忱站在一旁,看了看慕言,而后從窗戶中竄了出去。
容忱一走,慕言一面走過去將容忱畫的紙收了起來,一面朝那暗衛問了一句。
“主上,如今四方皆已經準備好了。”
兵營之中,有那個剛剛手握兵權的小將領,朝堂之上,慕言基本只手遮天。
除了帝王之下,她便是最大的那個,沒人敢說什么。
整個朝廷之上,一半是慕言的人,兵營之中小將領正在搶權。
萬事俱備,現在的慕言只差一個造反了。
只是——
丹殊從頭到尾,除了貪污沒錢,還有與朝國戰爭的事情關注了一下之外,其他時候,一點動靜都沒有。
做帝王的人,總有她自己的辦法,抓到自己想要抓到的人。
慕言坐在桌旁,輕輕的一笑,沖暗衛淡淡的道,“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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