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溫39.8。”
護士將體溫計取出來,看了一眼慕言,“需要吊鹽水。”
慕言瞥了一眼抱著她書包的陸野,他的眼睛是盯著前面的,整個人看起來有些不在狀態。
精神不太好。
“吊吧。”
慕言剛出聲,陸野就回神,他似乎才意識到自己不在家。
皺了皺眉,“這是什么地方?”
“診所。”
慕言回答的簡單,剛剛拖了陸野一路,她有點累。
“診所…”
陸野重復了一句,突然站起身來,拿著慕言的背包就走,“不去。”
他眼睛盯著前面,目不直視,要不是這里就慕言一個人,都不知道他在和誰說話。
39.8度。
燒到腦子都壞了。
現在陸野完全都是在靠下意識去走路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他路過慕言的時候,慕言輕易的就勾著他的衣服,將人扯了回來。
“過來。”她的語氣淡淡的,聽不出喜怒。
陸野頓了一下,轉過身來看著慕言。
凝視她良久,又問了一句,“你是時染?”
慕言悠悠抬頭看了一眼他,冰涼的手指碰了碰他微燙的額頭,順手拍了拍狗頭,“乖,燒傻了就不要亂走。”
她揚了揚下巴,往一旁的椅子上挑了挑眉,“過去坐著。”
如果是按照前幾個位面的性格,一般都會乖乖的順著慕言的意。
但是陸野就不一樣了。
他不為所動,冷冷吐出兩個字,“我不。”
他找了個挨慕言近的椅子坐下,朝慕言挑了挑眉,“呵,女人,我偏不坐那,氣死你。”
慕言:“…”
“你,開心就好。”
說完,她就準備低頭看手機,然而陸野并不安分。
他皺著眉看著慕言,聲音沙啞,“時染?”
慕言剛準備抬頭,陸野冰涼的大巴掌就將慕言的臉推到一邊去。
“別抬頭,老子不想看到你。”
…腦子,是真的燒壞了吧!
慕言的臉別到一邊,這個角度有點詭異,慕言有種自己人設崩了的感覺。
她眼梢跳了跳,然后挪了一步,讓自己的臉從這祖宗的尊手中挪開。
過了一會兒,護士將調好的鹽水和吊針拿過來。
看了看兩個人,將陸野手抬起。
在針管插進陸野白皙手背上的血管中的過程中,空氣是迷之一般的寂靜。
陸野就坐著,面無表情的樣子十分高冷。
但是耐不住顏值高,而且不言不語的樣子讓人覺得莫名很乖,于是護士就多看了幾眼。
“等一兩個小時,吊完水跟我講。”
最后,護士給陸野固定好針管,沖慕言說了句,就走了。
護士剛走,陸野就低頭看著自己手背上的針管。
沉默良久,他吐出一句:“時染,你個混蛋,居然讓人拿針插我。”
慕言:“…”
看吧,她永遠都搞不懂這個人的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這一兩個小時,陸野都要一直待在這掛鹽水。
藥效沒過十分鐘就起作用了,陸野歪歪沉沉的直接要倒下去。
就在頭要磕到椅子上時,慕言默默的挪過去,接住陸野。
陸野投靠在慕言肩膀上,眉頭還皺了皺,聲音模模糊糊的傳了過來。
“挪開,不想看到你。”
小姐姐,什么仇什么怨,他好像很嫌棄你的樣子。
慕言單手玩著手機,聲音漫不經心,“他心里想,我要挪開,他就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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