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眠不吭聲。
那呼呼的寒風吹在臉上,就跟刀子割似的。
她卻像是沒有知覺一樣。
上車就脫掉外套的韓敬,只穿著一件單薄的襯衫,冷風這么一吹,渾身一哆嗦,“我怕冷,關窗行么?”
“一個大男人怕冷,你好意思么?”
“這跟是男是女有什么關系?怕冷是人體的體感,我覺得冷,你覺得不冷,這就是區別。不能性別歧視啊。”
陸眠一臉悶悶的,“我煩,想吹風。”
韓敬只能默默的把暖氣開到最大,出風口對準自己。
暖氣跟冷風相沖,不求溫暖,但求能中和一下,別凍死他。
安全地把她送回陸家莊園,臨下車前,韓敬叫住了心不在焉的她,“哎,我教你一個氣死他的辦法,要聽么?”
眼皮微抬,“什么辦法?”
“跟我結婚。”
“嘁。”
韓敬沖她挑眉笑,“我認真的啊。結婚么,不用放棄整片森林的那種?”
“誰愛結誰結去,反正我不結。”
陸眠推開車門下車,揮手,“走了。”
頭也不回地離開。
韓敬摩挲著下巴,目送她離開的背影,“嘖,真是沒眼光。小爺這么優質的男人都不要,是你的損失。”
隱約嘈雜的酒吧。
陸焰被拉著喝了兩瓶酒,酒精已經上頭了,仍舊沒有忘記要去接陸眠,“飯團哥哥,我真不喝了,還要去接我姐呢。晚了,她會生氣。”
一手落在他肩上,把要起身的陸焰按了回去,慕少言端著酒杯,慢條斯理地抿了一口,“不急,還早。”
“都十一點半了!”
“敘舊哪有這么快。”
說到這,陸焰就不高興了,甩了甩頭,用力閉眼又睜開,想讓自己清醒一點,“飯團哥哥,你說,你是不是收了凌遇深的好處?你不知道他傷害我姐,他們已經離婚了么?”
“這個自然是知道的。”
“那你還…還讓他們敘舊?”
“小滿。”慕少言拍著他的背,語重心長,“這你就不懂了,成年人的感情,哪有那么容易放下。你姐要是不愿意,誰也勉強不了她。”
一直按著陸焰喝到十二點半,接到電話,慕少言才送他回家。
“今晚謝了。”
電話那端,男人低沉的嗓音,透著些許笑意。
慕少言嗤笑一聲,“大可不必。”
側頭看了一眼醉得一塌糊涂的陸焰,慕少言指腹按著額角,“對不住了小滿。”
接到韓敬的電話,是在第二天下午。
陸眠還沒開口,就聽到電話那端的韓敬怒吼,“陸眠,你害慘我了你知不知道!我早就跟你說過凌遇深就是個瘋子,你不信,非要拉我下水。現在好了,生意被截胡了,我家老頭子不會放過我的!要是我家老頭子把我腿打折了,你賠!”
“什么意思?”陸眠一臉懵。
“你男人把我即將到手的生意截胡了!還有,把我哥要拍的地皮也搶了,最他媽過分的是,竟然告訴我家老頭子,我在外面搞大了女孩肚子!”
陸眠氣勢洶洶地來到凌氏集團,看到她,徐助理低頭笑,“夫人,總裁在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