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肯回家,執意要住酒店,所以我只能送你來酒店。”
合情合理,陸眠頷首,又問,“送我到酒店,你為什么不走?”
在送她回到酒店之后,他完全可以離開,讓她一個人休息,可他為什么沒走?
她話落的一瞬間,金澈臉上浮現出受傷的神色,“你懷疑我的動機?懷疑狗仔是我叫來的?”
“為什么這么巧,就被拍到了?”
“這個問題問得好,我也很想知道,為什么就這么巧,就被拍到了呢?”金澈一步步逼近,他比她高出一個頭,他越是靠近,那股壓迫感就越來越強烈,她不得不抬起頭。
金澈捏住她的下巴,自嘲一笑,“你忘了我是個公眾人物,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被粉絲或是狗仔拍到。在你懷疑我之前,是不是應該給我一點最基本的信任?”
陸眠噎住了:“”
“難道我就這么不值得你相信么?”
注定得不到回答,他松開手,手臂無力的垂下,低聲笑了幾聲,笑自己愚蠢。
哪怕自己再喜歡她又怎樣,不被喜歡就是不被喜歡,凌遇深隨口的一句話,就讓她懷疑起他照顧她的動機。
“陸總,我還有通告,先走了。”
走到門口,他又轉身回來。
把茶幾上的口罩戴上,深深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哎”
身后,響起她略帶愧疚和猶豫的聲音。
停下腳步,他頭也沒回,“陸總還有什么要懷疑的?”
“你臉上的傷,不影響通告么?”
“放心,這點傷化妝師有辦法遮掉。”
他拉開門出去。
陸眠站在原地,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轉身回房間,找到手機給袁熙打電話,“袁子,醒了么?”
“被你吵醒了,這大清早的怎么了嘛。”
“昨晚在酒吧,是你給金澈打電話讓他來接我的?”
袁熙迷迷糊糊的,“對啊。”
陸眠掛斷電話,仔細想想他似乎也沒做錯什么,平白無故的就遭到她的懷疑還被凌遇深給打了。
要不,找個機會跟他道歉?
從酒店離開,就一直隱忍著的凌遇深,最后沒去公司,而是去了拳擊館。
和教練切磋了幾場,揍得教練連連求饒,直言不行了,他才罷手。
滿身汗水的他,摘下拳套,伸手拉起躺在地上的教練,“抱歉,下手重了。”
教練有苦難言,客套著,“還好還好。”小命還在就好。
出了一身汗,凌遇深開車回星湖天地。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個家里屬于她的氣息,越來越淡了,就像他極力忽視卻無法否認的事實,她離他越來越遠了。
有朝一日,她會徹底消失在他的生活里。
投向另一個男人的懷里,跟別的男人結婚生子 拳頭捏得咯吱作響,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底那股不甘和嫉妒,進了浴室。
沖洗干凈身上的汗臭味,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他擦著頭發去找手機。
站在陽臺上,眺望湛藍的天空,凌遇深眼眸微瞇,“盯著她,有任何情況隨時向我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