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發盤成了一個慵懶風的丸子頭,頰邊有一縷弧度微彎的發絲,婉約又俏皮。
陸眠對著鏡子左右端詳,拿不定主意,最后,帶著詢問的目光看向了坐在辦公桌前的男人,她什么也沒問,他已經能讀懂她的目光。
頷首,他起身繞過辦公桌,向她走來,“就這樣,很美。”
陸眠示意妝造師可以先離開,辦公室門關上之后,她才把自己的手,伸了出去。
難得聽他夸一句,陸眠心情…美滋滋的。
接過她柔軟的手,凌遇深下意識的握緊,借著他的力,陸眠站起身,“走吧。”
話音剛落,男人的手臂便已經老馬識途般的環上了她的腰。
旗袍收腰的設計,以至于一層衣料的厚度,根本隔不開他手臂帶來的熱度。
熱度源源不斷的透過衣料深入皮膚深處,仿佛要灼燙她的靈魂。
“你可不可以…把手放下去?”
凌遇深眉頭微蹙,“放哪?”
他明知故問。
陸眠皺著眉頭,粉潤的唇瓣微微嘟著,“拿開。”
“憑什么?”
真是…好一個理直氣壯的語氣。
陸眠差點被他理直氣壯的反問問得開始懷疑自己。
“就憑這是我的腰。”
“這也是我太太的腰。”
陸眠:“…”
良久,她才憋出兩個字,“流氓。”
凌遇深薄唇上揚,眸底也染上了星星點點的笑意,就連嗓音也溫柔了起來,“這就算流氓的話,那之前我們同床共枕又算什么?”
“無恥!”
拿開他的手,陸眠先跑了。
忘了自己腳上穿著細跟高跟鞋,跑起來之后,差點扭到腳踝。
“小心。”頭頂上,傳來一聲低沉又責備意味很濃的嗓音。
凌遇深已經不由分說的攬著她的腰,眉頭擰得緊緊的,“別亂跑。”
“我哪有亂跑,是你對我耍流氓,我才跑的。”
進了總裁專用梯,凌遇深一改剛才沉默內斂的模樣,將她摁在電梯壁上,捏著她的下巴,指腹用力摩挲細滑的皮膚,“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他…他他想干什么?
冷不迭被壁咚的陸眠,眼眸里盛滿了驚訝,腦子也短暫的空白,他低啞的嗓音,又散漫的問,“說啊。”
“說什么?”腦子短路,她吶吶的問。
陸眠的目光,更好看到他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凌遇深捏著她下巴的力道又重了幾分,受不了的她皺著眉頭喊疼。
嬌慣的人就連喊疼也是十分的嬌氣,凌遇深松開力道,小心翼翼的摩挲,安撫。
陸眠一抬眸,他薄唇剛好壓下來。
輕柔的吻,落在她額頭。
眼睫微顫,陸眠聽到了自己沒出息的心跳聲,聲聲如擂鼓。
忘了從哪里看到的一句話,男人吻額頭代表寵愛和疼惜,陸眠是不相信的,只是他的吻落下來的時候,這句話突然躥進腦海里。
電梯打開。
陸眠倉皇地推開他,慌不擇路的往外走。
“方向反了。”
跟在她后面的男人,嗓音帶笑的提醒。。
陸眠懊惱的回頭,“還不是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