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陌生又熟悉。
司徒云舒頓住腳步，緩緩轉過身。
封雨書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她，意外之余，又有些驚訝。
她將手中的旗袍，遞給一旁的店員，快步走上前來，“司徒小姐，真的是你？我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封小姐。”
與她的熱絡比起來，司徒云舒顯得異常冷漠。
盡管她已經走上前來，大有要寒暄的架勢，她也只是冷漠疏離的輕輕頷首。
僅此而已。
并沒有多余的熱情來回應她。
封雨書無措的搓了搓手，“我剛才好像聽到了你們的對話，司徒小姐是想要買旗袍么？如果你愿意的話，可以用我的名義來買。”
“不必了。”司徒云舒再次頷首，“多謝封小姐好意，我先走一步。”
送給奶奶的禮物，她不需要別人幫忙。
“等等！”
封雨書小跑著上前，繞到她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商場里人流量不小，來來往往都是人，她的舉動引起了不少人側目。
司徒云舒不習慣被人當成馬戲團里的猴子一般被人參觀，只擰著眉頭，“封小姐還有事？”
“司徒小姐，冒昧的問你一句，你…對靖南真的沒有感情了么？”
這一句，可真是冒昧。
不僅冒昧，還唐突。
司徒云舒輕聲笑了一聲，笑聲極淡，“封小姐這么問的目的是什么？”
深吸一口氣，封雨書坦白說，“實不相瞞，我喜歡靖南。”
“喜歡就去追。”
封雨書訝異極了，沒想到會從她口中聽到這句話，她是什么意思？
鼓勵她去追求慕靖南么？
那她…真的對慕靖南沒有感情了，還是，篤定她會追不到？
“司徒小姐，我愿意跟你公平競爭…”
“我們之間不存在競爭。我跟他，已經是過去式了。再說了，封小姐現在是他女朋友，又何必說出這些自我貶低的話來呢？”
目送司徒云舒離開的背影，封雨書站在原地，久久無法回過神來。
饒是同為女人，她現在也猜不透，司徒云舒究竟是什么心思。
“封小姐，您的尺寸已經改好了。”店員走上前來，恭敬的說。
封雨書回神，“好，我試試。”
司徒云舒回到公寓，發現廚房里有人在忙碌著。
試探性的叫了一聲，“江南？”
“回來了？”穿著圍裙的江南，從廚房里探出腦袋來，“我在給你熬湯，很快就好了。”
說完，又繼續忙了。
司徒云舒回了臥室，拿出手機聯系了老太太的設計師。
聊了一會兒，便愉快的掛了電話。
換了一套家居服，從臥室里出來。
江南端熬好的湯，從廚房里出來，英俊的面容上，帶著柔和的笑，“云舒，過來喝湯。”
兩人在沙發上坐下，司徒云舒端起湯碗，嗅了嗅，試著喝了一小口，“很好喝。”
“好喝就多喝一些。”江南眸底的笑意漸漸褪去，“云舒，這段時間有沒有好好喝湯？”
“唔…有。”
“真的有么？”江南一手落在她肩上，“不要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