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剛喝完湯的老太太,看到司徒云舒一個人回來,朝她身后張望了片刻,也沒看到慕靖南。
“云舒,怎么就你一個人回來了?”
“他走了。”
司徒云舒淡淡的說,來到床畔坐下。
老太太看到她唇角的血跡,擔憂的挑起她的下巴,“怎么了這是?怎么流血了?”
司徒云舒懊惱的皺了皺眉,剛才沒把血跡擦干凈么?
抬手,輕撫著唇瓣,她搖了搖頭,“沒事,上火而已。”
“上火會流血?”
很顯然,老太太并不相信。
身為過來人,她怎么會看不出來,那根本就不是什么上火引起的流血,而是被人咬的?
慕靖南沒有跟著一起回來,這就說明,他們談得不是很愉快。
甚至鬧翻了。
老太太嘆息一聲,“云舒啊,你別瞞著奶奶了。你們剛才,是不是又吵架了?”
“沒事的奶奶,我跟他早就沒有任何關系了。如今吵架,也不過是為了擺脫他而已。他一直陰魂不散,我又怎么能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話是這么說沒錯,可…”
“別可是了奶奶。”拍了拍她的手背,司徒云舒叮囑著,“您好好養身體,您身體健康,對我來說,比什么都重要。”
回到公寓。
司徒云舒看到了司徒夫人。
“母親,你怎么會在這?”
她怎么會來到江南的公寓?
司徒夫人像是哭過的模樣,眼眶還微微紅著,她看了一眼江南的公寓,“不請母親進去坐坐么?”
“江南不喜歡陌生人進他家。”
“你也知道,這是江南的家?”司徒夫人恨鐵不成鋼,“云舒,我們家家教甚嚴,你怎么能跟人同居呢?”
“母親如果只是來訓斥我的話,那就請回吧。我累了,想休息了。”
“你…”司徒夫人重重嘆息一聲,“走吧,我們找個地方坐下聊。”
“我現在很累,不想聊。”
“關于司徒家的事,你也不想聊么?”
司徒云舒腦子里,驀然想起了慕靖南今天那句話——
總有一天你會心甘情愿回到我身邊。
他說的那么篤定,好似勝券在握一樣。
如今,母親口口聲聲說關于司徒家的事,難道…家里出事了?
最終,她還是妥協了。
咖啡廳里,母女倆面對面坐著。
司徒夫人端起咖啡,抿了一口,“這些事,本來我和你父親不打算告訴你的。只是,現在別無他法了,才打算告訴你。”
“家里出事了么?”
“是你父親…”司徒夫人垂下眼簾,“你父親在工作上,犯了一個錯誤。說嚴重,也嚴重,說不嚴重,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如今,就看靖南會怎么做了。”
“所以,你希望我去找慕靖南求情?”
司徒云舒一針見血。
司徒家出事了,如今需要仰仗慕靖南出面解決,他們就開始成為他的說客,開始來說服她跟慕靖南復婚。
哪怕明知道她不愛慕靖南了,為了能避免處罰,還是來當說客了。
司徒云舒很寒心,她苦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