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無動于衷。
這樣的司徒云舒,不是他認識的司徒云舒。
他拒絕承認她是司徒云舒。
他的云舒不是這樣的…他的云舒,明明答應要跟他復婚了的。
現在,她跟江南在一起,那他慕靖南又算什么?
頭痛。
頭痛欲裂。
只要一想到那一幕,她護著江南的那一幕,腦袋就痛得要炸開似的。
仿佛被誰遏制住了咽喉,難以呼吸。
窒息的痛楚,如潮水般,從四面八方涌來。
將他淹沒。
封雨書看他又在出神,開始有些微惱了,在她面前,他怎么老是出神?
在想誰呢?
是不是…他那個前妻?
“好了,你不想吃就算了。”封雨書出神,拉回了他的思緒,她把小桌板上的飯菜全都收拾好,放在托盤里。
彎唇一笑,她開始說出了今天過來的目的,“其實我過來,是有事找你幫忙。”
“什么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也知道,我這個年紀的女孩子,總是免不了被家里催結婚。”封雨書低頭,把玩著自己的手指,“今晚有個宴會,我父親安排了相親對象給我。我還不想結婚,不想被婚姻牽絆住,所以,你今晚當我的男伴,可以么?”
今晚?
慕靖南下意識拒絕。
封雨書又生氣了,“慕靖南,你有需要的時候,一個電話我就過來了。現在我有困難,你就是這么對待我的?”
“我可以找個人充當你的男伴。”
他現在哪有心思去給她當男伴。
封雨書被他氣笑了,“靖南,你試著想一想,放眼整個京都,還有誰能比得上你慕副部長?”
也就是說,找他來當男伴,是最有力的的擋箭牌。
尊貴無比的慕家,誰能企及?
見到了他,那些相親的對象,自然而然的就會產生退意。
她也就省了不少麻煩。
“不就是個宴會而已,露個臉就可以走了,耽誤不了你多少時間的。”抬手看了一眼時間,封雨書似乎還有急事,便起身了,“好了,就這么說定了。晚上我來找你,我們一起去參加宴會。”
不給他拒絕的機會,封雨書轉身離開。
江南當晚回到公寓,發現司徒云舒倒在沙發上,睡著了。
眸底溢出一抹心疼的神色,他快步上前,拿起一旁的薄毯,給她蓋上。
春末初夏,室內空調溫度調得比較低,她就這么躺在沙發上睡著了,容易感冒。
她的身體已經夠虛弱了,要是再生病,無疑是雪上加霜。
他的動作放輕了,但還是吵醒了她。
司徒云舒睜開眼,初醒時的聲音,透著幾分沙啞,“回來了?”
“嗯。”江南蹲在沙發旁,靜靜的看著她,“怎么在沙發上睡著了?不小心生病了怎么辦?”
司徒云舒緩緩坐起身,薄毯從她身上滑下去,她也渾然不在意,“江南,我沒有那么脆弱。又不是紙娃娃,哪有那么容易生病。”
“云舒…”
江南知道,自己不該在這個時候跟她說這些,但看她這幅模樣,還是把話說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