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瓷片一刀刀的劃。”
“她的臉皮開肉綻,血肉模糊。”
慕靖西扣住她的手腕,猛地用力,將她拽進懷里,“夠了,別說了。”
“我做了這些,你不生氣?”
喬安渾身僵硬,在他懷里一動不動。
就這么冷冷清清的問,仿佛,紀傾心對于他而言,是一個多么重要的人似的。
慕靖西只是心疼,心疼她,在她心理防線如此脆弱的時候,紀傾心還不知死活的來挑釁她。
無疑是自取滅亡。
這樣也好,讓她有一個發泄口,也好過,她自己悶出病來。
慕靖西抱著她,一手輕撫著她的背,“喬安,這里是家。家不是講道理的地方,我只想跟你談愛。”
喬安垂在身側的雙手,緩緩抬起,回抱住他精瘦的腰。
腦袋深埋進他懷里,聲音帶著一絲哽咽,“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她剛來S國的時候,他可是很護著紀傾心的。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以前…不提也罷。”
以前,他不知道三年前的女人是她。
以前,他更不知道,這個被他傷害過的女人,為他生下了一個如此可愛俏皮的女兒。
以前,他絕不會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愛她愛得發瘋。
“慕靖西。”
“嗯?”慕靖西低下頭,看著懷里脆弱得不堪一擊的喬安。
她傷心的模樣,他看了心更疼。
“我臟了…你還喜歡我什么?”
“閉嘴!”慕靖西冷聲呵斥,一手捂住她的嘴,“不許胡說。”
喬安抬起眼簾,眼眶紅了一圈,這是事實不是么?
那天早上的事,她一直避而不談,也不允許他提起。
她只是心慌,只是恐懼,這樣的事情,對她而言,是打擊,是毀滅。
還有一種原因,她不愿意讓別人知道罷了。
那就是…她怯懦,她自私。
不想讓慕靖西知道,更企圖用自己的脆弱,將這件事徹底揭過去。
她瘋狂的逼自己忘掉,忘掉那件事。
也愚蠢的希望,所有人都跟她一樣,將那件事徹底忘掉,忘得干干凈凈。
然后,再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什么都沒發生,那一晚只不過是個誤會而已。
她其實還是她,她還是喬安。
干干凈凈的喬安。
昔日那雙溢滿驕傲的美眸,此刻,溢滿了水光,喬安拿開他的手,苦澀一笑,“難道你也要像我一樣自欺欺人么?”
她身上的痕跡作不了假。
那些吻痕,不是她自己弄出來的,她自己一個人也無法弄出來。
慕靖西目光一凜,心疼得無以復加,漆黑的眼眸,像是淬了無盡的哀傷一般,沉沉的注視著她,他伸出手,捧著她的臉,連他自己都沒發現,語氣愛憐至極,“不許這么說自己,你不臟,一點也不臟。況且,是我的錯。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喬喬,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
“麻麻,蝴蝶!小糯米抓到了蝴蝶!”
人未到聲先到,小糯米萌噠噠的喊,蹬蹬蹬的腳步聲也由遠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