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紀志成,我女兒在里面,我要進去看她。”紀志成下車,試著跟哨兵協商,能不能放行。
哨兵面無表情,“請馬上離開。”
“我女兒叫紀傾心,不信的話,你可以查一下。”紀志成搓著手,耐心解釋。
“請你馬上離開,否則一切后果自負!”
哨兵拔槍,做出驅趕姿勢。
紀志成踉蹌著往后退了兩步,一臉懼色,陳敏在他身后焦急得不知如何是好,“這可怎么辦,傾心還在里面,我們要是進不去的話…”
余光看到駛來的幾輛軍用悍馬,紀志成推開擋路的陳敏,向前走了幾步。
“喬安,你也來了?”面上,難掩欣喜。
對于這個親生女兒,紀志成心里,是又喜又懼的。
喜的是,只要她嫁給慕靖西,就能為他帶來不少利益。
懼的是,她似乎并不怎么跟他這個親生父親親近。
坐在車上的喬安,目光冷然的掃了一眼紀志成和陳敏,他們倆怎么來了?
紀傾心,又想玩什么把戲?
既然她主動送上門來,那她就陪她玩一玩。
“想進去?”高高在上的口吻,帶著施舍一般的姿態。
紀志成老臉一紅,有一種被羞辱的感覺,不得不硬著頭皮點頭,“傾心讓我們來看看她,說她難過得要死了。”
“呵。”喬安只有一聲冷笑。
哨兵恭敬的向她敬禮,喬安微微一笑,“讓他們也進去吧。”
“是,喬小姐。”
沾著喬安的光,紀志成和陳敏得以進入皇家醫院。
還沒靠近病房,便聽到了紀傾心歇斯底里的聲音,本隨著一陣陣重物落地的聲響。
“喬小姐,您來了。”
守在病房門外的警衛們,恭敬的向她垂首。
喬安淡淡頷首,“把門打開。”
警衛把門打開,一個花瓶迎面飛來,夏霖眼疾手快的將喬安拽了過來,“喬小姐小心!”
花瓶應聲碎裂。
沒有砸中喬安,紀傾心很是失望,目光泛著陰狠毒辣的光芒,“真是可惜了。”
夏霖擔憂的問,“喬小姐,您沒事吧?”
離開官邸之前,慕少校可是嚴肅的叮囑他,務必要保護好她,她要是出了一點差錯,他便要接受軍規處置。
喬安搖搖頭,“我沒事。”
陳敏撞開喬安,沖了進去,“傾心,你臉色怎么這么差?我可憐的女兒啊,怎么被虐待成這樣了?”
紀志成也跟著上前,紀傾心的模樣,確實跟被虐待差不多。
頭發亂糟糟的,臉色蠟黃而又憔悴,身子在寬大的病號服下,顯得愈發纖瘦。
紀傾心冷哼一聲,看向紀志成,“爸,看看你的好女兒,都是她把我折磨成這樣的。”
“傾心,你這話說的…”紀志成不好責備喬安,現在也不好得罪紀傾心。
如果不是她找來資源提供資金,紀氏集團恐怕早就申請破產了。
喬安垂下眼簾,看到摔在地板上,碎裂的花瓶。
她俯身,撿起一塊尖銳的瓷器碎片,唇角勾起一抹冷厲的笑意,朝著紀傾心一步步逼近。
“你…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