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往外走,“什么事?”
陳敏的聲音帶著一股顫抖,“你快來,傾心身體不舒服…見紅了。”
“什么意思?”
見紅了?
“傾心有先兆流產的跡象,你快來!”陳敏在那端低吼出聲。
先兆流產?
慕靖西不知道,她的身體竟然如此柔弱。
“紀太太,我記得我已經把話說明白了,這個孩子,保得住,紀傾心推少璽的事,我可以當做什么都沒發生。這個孩子要是保不住,蓄意謀殺的罪名,你了解一下。”
威脅!
赤裸裸的威脅!
叫她紀太太,真是要撕破臉不成?
陳敏氣得渾身發抖,奈何,他說的每一個字,都如一座沉重的大山一般,沉甸甸的壓在她心頭。
蓄意謀殺的罪名,謀殺的對象還是慕家長子長孫,往小了說,得罪的是慕家。
往大了說,得罪的可是總統閣下。
這罪名,誰擔得起?
“你當真這么狠心?”
慕靖西輕嗤一聲,聲音幾不可聞。
“別忘了,傾心肚子里懷著的,可是你的孩子!”
“所以,我希望她把孩子生下來,健健康康的生下來。”
聽到慕靖西的話,陳敏只覺得背脊發涼,他…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狼狽的掛了電話,本以為可以趁著這一次,把孩子這個隱患徹底弄掉。
沒想到,慕靖西竟鐵了心要把孩子生下來。
他為的究竟是什么?
說他喜歡孩子,看不出來,他也未必真的想要跟傾心生的孩子。
說他不喜歡孩子,偏偏又一再強調要把孩子健康生下來,究竟是怎么回事?
收起手機,慕靖西正要回餐廳。
余光看到了江洵,腳步頓住,“有事?”
“三少,我有事要向您匯報。”
看來是重要的事。
輕輕頷首,慕靖西率先上樓,“書房說。”
書房門關上,江洵來到辦公桌前,“三少,我查到了點有意思的東西,所以就趕回來向您親自匯報了。”
“什么有意思的東西?”
江洵拿出了一張照片,恭敬放到辦公桌上,“這個男人叫劉文強,在賭場欠了一千多萬的賭債,被黑道上的人追殺。有意思的地方是,他不止一次的聯系過紀小姐。”
一個嗜賭成性的賭徒,頻繁聯系紀傾心,這就有意思了。
慕靖西伸手,將照片拿起來,照片上的男人,襯衫皺皺巴巴的掛在身上,帶著不少血跡,臉色憔悴,一雙眼眸溢滿了恐懼。
“還查到了什么?”..
“在紀小姐這邊,暫時沒查到她跟劉文強有什么關系,不過…”江洵頓了頓,“三少,不知道您還記得當初喬小姐生病,官邸里的女傭試圖給喬小姐注射安樂死的那個女傭么?”
“他們有關系?”慕靖西冷眸微瞇。
“劉文強給女傭舅姥爺,打過一筆錢。時間剛好是在女傭被關押之后。”
慕靖西屈起食指,輕叩著桌面,勾唇一笑,“確實有意思。江洵,盡快查清楚,那件事,到底是不是紀傾心指使。”
如果真是她,那她也未免太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