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從他臉上看到些什么,然而,面癱就是面癱。
她就要讓他看看,他那白蓮花似的未婚妻,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
顏真真還想強撐,當看到喬安抬起的手時,剛才吃過的教訓,突然長了記性。
臉上還疼著,再打下去,她的臉恐怕就毀了!
算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
顏真真心里安慰著自己,面上仍舊裝作十分不屑的拽樣,“還能說什么,當然是說你如何不要臉的阻撓靖西哥哥和傾心去領結婚證的事。”
“具體怎么說?”
顏真真仔細一想,似乎…紀傾心也沒說什么特別激憤的話。
只是當時她站在旁觀者的角度,替她打抱不平,特別憤怒罷了。
再加上,朋友受委屈,恰好自己又跟慕靖西有點關系,所以她就怒氣沖沖的過來找喬安麻煩了。
她心中篤定,慕靖西不會為了一個外人而刁難她。
他一定會看在她表姐的份上,放過她。
一切都計劃好了,萬萬沒想到,慕靖西竟然沒饒過她!
“我忘了。”
顏真真神情僵硬,她怎么敢告訴喬安,紀傾心根本什么過分的話都沒說,一切都是她自己多管閑事的為她打抱不平而已。
沒想到,第一次就栽了個大跟頭。
“忘了?”喬安不信,她唇角漾起一抹淺薄的冷笑,“這可真是個好借口。”
纖細的手,抬起。
警衛揚起手,就要甩下來。
顏真真雙眼緊閉,恐懼的喊,“傾心沒說什么,就說你故意跳進泳池里,吸引靖西哥哥的注意力!”
喬安:“…”
紀傾心沒說錯,她確實是故意跳進泳池,也確實是想要引起慕靖西的注意力,阻止他跟紀傾心登記結婚。
沒別的原因,就是不想讓紀傾心稱心如意罷了。
不過,這個顏真真是怎么回事?
紀傾心三言兩語,她就能頭腦發熱,憤怒成這樣,來找她麻煩要為紀傾心報仇。
不得不說,她這點段位,根本不夠紀傾心玩。
“不許走!”
喬安剛走幾步,身后便傳來了一聲稚嫩的聲音。
喬安唇角微微抽搐了兩下,她轉身,“小屁孩,別惹我。”
慕少璽軟嘟嘟的臉蛋繃得緊緊的,雙手叉腰,像個小茶壺一樣,氣勢一點兒也不輸的仰著腦袋看她:“你打了我表姨,我要告訴父親,讓父親打你!”
“哈哈哈…笑死了,自己打不過就叫家長,小屁孩就是小屁孩,幼稚!”
最后兩個字,喬安刻意加重了音量。
慕少璽狠狠愣了一下,不懂就問:“小叔叔,她在嘲笑少璽嗎?”
慕靖西一本正經:“是的。”
小家伙被嘲笑了,精致的小臉蛋漲地通紅,小爪子抓住慕靖西的西褲褲管,“小叔叔,揍她!”
喬安毫不留情的嗤笑,“沒本事的人才叫家長,有本事的就自己打。”
“你…”慕少璽小嘴巴撅得高高的,一臉憤怒。
抬手,在他腦袋上賞了一暴栗,喬安美眸微瞇,警告他:“以后不要惹我,不然,我就把你塞進馬桶里沖掉。”
“小叔叔救命!”
喬安:“…”
小屁孩果然是小屁孩。
慕靖西抱著撲騰的慕少璽,深沉的目光,復雜的盯著喬安纖細的背影。
第二天,早上。
剛吃了早餐,基地的人便已經來到官邸接喬安。
“慕少,我們來接喬小姐。”為首的男子,一身黑色制服。
慕靖西輕輕頷首,昨晚他已經接到了消息,喬安今天會去基地。
而他,則是陪同喬安,貼身保護她的人身安全。
“她還在睡,稍等。”
男子抬手看了一眼腕表,從官邸前往基地,還需要一段時間。
若是再耽擱下去,恐怕會耽誤了工作。
男子一臉難色,“慕少,能不能請您催一催喬小姐?”
“稍等。”
臥室門口,慕靖西頓住腳步,抬手敲門。
叩叩叩——
臥室里,毫無回應。
他擰眉,再敲。
叩叩叩——
慕靖西俊臉一沉,瞬間擰開門把,推門而入。
窗簾緊閉的臥室,漆黑一片。
憑借著過人的眼力,極快的適應了黑暗,看到了床~上隆起的一團,他快步上前,捏住被子一角,猛地掀開。
有聲音傳入耳中。
燈光驟然亮起,驅趕了一室黑暗。
喬安白皙的臉蛋嫣紅得嚇人。
她身子蜷縮成了一團,眉頭緊蹙。
“喬小姐,醒醒。”
慕靖西俯身,拍著她的臉蛋。
喬安毫無意識。
“喬小姐,醒一醒!”他手上力道加重,拍打著她的臉,發出清脆的聲響。
朦朦朧朧間,喬安感覺臉蛋一痛,她費力的睜開沉重的眼皮,目光呆滯的看向前方。
“感覺怎么樣?”男人冷峻的問。
喬安一陣恍惚,抬起手,輕撫著他的臉,目光依舊呆滯。
嫣紅的唇瓣,吐出含糊的聲音。
慕靖西眉頭狠狠一擰,屏息凝神,極力想要去聽她究竟說了些什么。
然而,只是徒勞。
她手指滾燙,那滾燙的溫度,以極快的速度傳遞到了他的皮膚上。
臉上仿佛被灼燒了一般。
他下意識拍開她的手。
喬安的手被打開,無力的垂落。
沉重的眼皮,緩緩閉上。
慕靖西面色冷凝,隨時能凝結出冰來,俯身按下床頭柜上的電話內線:“叫醫生過來,馬上!”
傭人聽到他冷厲的聲音,立即應是:“是,三少!”
慕靖西目光復雜的盯著失去意識的女人,她剛才說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