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許練的打算,是利用回家的這段時間好好想一想對策,但以他現在的修為,強大的不僅僅是身體,同樣還有他的大腦。
從他回家,到他想出那個所謂的鬼主意,不過才幾分鐘左右,思考事情的速度儼然不可再同日而語。
然后,他為了不去打擾林小雀,沒有返回林小雀的臥室,而是去了自己的那一間。
大兵的供桌被收拾的整整潔潔,上面還擺放著一盤新鮮的水果,足以見到許練不在家的這些日子,林小雀是有多么的用心。
只是,看到那一塊牌位的時候,許練心里猛然咯噔了一下。
許練想起了在老首長家,看到的那段陳舊錄像。
自己的第一塊玉牌,來自那個人之手,那此人必然知道這九枚胎記的秘密,甚至,他很有可能是與自己親密相關的人,或者是親人。
可是,如果他同時又是殺害大兵的兇手呢?
等到水落石出的那一天,自己又該如何處之!
想到這一種可能,許練頓時感覺心里沉重了許多。
“罷了,不去想了。”
良久,許練才猛然的一吐氣,“我就不信命運會這么寸,安排最壞的一種結果給我,上床,睡覺!”
第二天一早,許練給林小雀弄好了早餐,便早早開上車,先去了葉藍心的別墅。
畢竟他開走了總裁的車,接總裁上班,也算是份內之事。
結果等他敲開房門的時候,看到的卻是一個身穿家居服,睡眼朦朧的葉藍心。
“雖然拍賣會是在下午,但你會不會太放松了?”
許練斜靠著門框,望著葉藍心一頭凌亂的發絲,好笑說道。
葉藍心打個哈欠:“因為有你在,所以就偷了個懶。”
聞言,許練更樂了:“沒想到我這么讓你有安全感呢?”
“不是。”
指了指幾米外的法拉利,葉藍心說道,“知道你會來接我,所以我就沒定鬧鐘。”
許練:“…”
怎么說這妞也是有求于他,就不能說一句暖心的話啊?
“等我一會兒。”
葉藍心說完,回去換上了工作時的衣服,頓時就換成了凌厲干練的畫風,就連眉眼間的慵懶,都轉化為冷峭,“走吧。”
這一幕,更是把許練看的一愣一愣的。
剛坐上車,許練就忍不住問:“你平時切換狀態都這么快的么?”
“什么切換狀態?”
“就是說,從那種迷迷糊糊的小女人狀態,切換到現在這種雷厲風行的女強人狀態。”
許練耐心的解釋道,“我看你只是換個衣服的功夫,竟然就無縫切換了,厲害啊。”
葉藍心愣住了,這才意識到剛才的幾分鐘里,自己竟然把生活里一個人獨處的樣子,毫不設防的展現在了許練面前,要知道,哪怕是跟她的父母,她最多也就是做到淡然若素,絕不可能像剛才那樣,打著哈欠,衣裝不整。
自己對他的喜歡,似乎又加重了。
想到這兒,葉藍心突然露出個好奇的面容:“你覺得哪個樣子更好?”
即使她現在冷冰冰的,但那終究是一種習慣性的自我武裝,在她心里,就算住著的不是公主,也會像許練說的那樣,是個迷迷糊糊的小女人。
她也想知道,許練對她的感覺是什么樣的。
然而,她完全低估許練這個大豬蹄子的扎心水平了,尤其是剛剛許練還被她扎過一次,出于本能,許練也會給她扎回來。
只見許練想了想:“更好的話,那還是第一次見你露出大花臂時候的樣子吧。”
“為什么?”
葉藍心更好奇了,“你不會跟那些小孩子一樣,覺得這紋身很酷吧。”
許練搖搖頭:“我才沒有那么幼稚,這么說是因為,那樣你露的更多。”
葉藍心把視線挪向窗外,立即就不想說話了。
此時正值清晨,街上的車輛不多,很快的,許練兩人就來到了公司外面。
“我要去拍賣會的會場看看,你也一起嗎?”葉藍心問道。
“你先去吧,我稍后就到。”
許練笑了笑,“有日子沒去過保安部了,過去瞧瞧那幾個貨。”
葉藍心點了點頭,正準備離開,突然又聽到許練開口:“對了,多準備一些小食和水,拍賣會的時間可能會比較長。”
“有多長?”
“這不好說,但我感覺今晚是結束不了的。”
葉藍心頓時迷了。
說是拍賣會,實際上也就只有靈石這一種拍品,而且數量僅僅在三萬枚左右,這怎么還能忙出一個通宵呢?
看出了葉藍心的困惑,許練笑著按住她的肩膀,把她往電梯里推了下:“你就踏踏實實的布置會場吧,肯定不讓你賠錢就是。”
說罷,許練也轉過身,邁進了他熟悉的保安部。
甫一推開門,就有一股濃烈的荷爾蒙味道撲面而來。
比起許練的記憶,這些兄弟們無論是肌肉緯度還是精神面貌,都有了不小的長進。
尤其是在擂臺之上,正在混合搏擊的三道身影。
大春,胖子,壁虎。
他們正各自為營,呈三足鼎立之勢,打的難分難解。
此刻的大春已然將《八門炮》與《太上感應篇》完好的結合起來,每一拳之中,都內蘊著一股強大絕倫的氣勢,暫時占據了上風,但是,他也僅能做到這些,而不能擊退兩人。
胖子在招式上比不過大春的大開大合,但他雙掌推出之間,竟有兇悍的火舌噴出,使得整個擂臺上都熱浪滾涌,哪怕是許練站在五米多外的位置,都感覺身體迅速的附著了一層粘稠,簡直是把擂臺武裝成一座小型煉獄一般。
而壁虎看上去最為詭異,他不僅打著赤膊,就連腦袋都剃成個光頭,而這樣做的好處就是,他能夠在腦后再生出兩張面孔,背部則是生出四條手臂,加上原有的一張臉兩條手臂,整個一低配版的哪吒!
“三臉六臂啊!”
許練瞧見這一幕,不禁失聲說道。
話音落下時,三人俱都拿出了極強的一攻,蠻橫的拳勢撞在一起,呼嘯當空,仿佛要把四周的幾堵承重墻都生生震碎。
等三人分開,立即向著許練轉過頭來,滿臉驚喜:“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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