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一直到離開了許煉的家,紅后站在小區里,嘴角仍止不住得意的笑容。
同時,手機里也在不斷地跳出信息。
全都來自于那個聊天群。
“紅姐,隊長終于跟你好了嗎?”
“不對啊,你們兩個在一起的話,那大兵的妹妹怎么辦?”
“雖然那是大兵的意愿,但在我看來,我還是更站隊長和紅姐這對CP。”
看著沉寂已久的聊天群,突然間又復活一樣,大家瘋狂的跳出來水群,紅后嘴角的笑意不禁更燦爛了一些。
只是,這種歡樂氣氛并沒有持續多久。
突然有個頭像是狙·擊·槍的家伙開口:“紅姐,隊長會跟你一起歸隊嗎?”
群內跳動的發言,瞬間像是卡殼了一樣。
直到有人發了一條語音出來。
“十四都解散了,隊長怎么可能回來,難道要他加入十五么?”
“我不是那個意思,也許隊長回歸的話,老首長會破例重組十四。”狙·擊·槍立刻解釋道。
“別想了,沒這種可能性,再說隊長到現在還沒在群里說過話,這已經能證明什么了吧,話說回來,除了你跟紅姐,其他人都選擇了退役,什么時候你們兩個也退下來啊,咱們一起去找隊長喝酒。”
聽著這些熟悉的聲音,紅后許久都沒有發言。
其實,她很想告訴這幾個往日的兄弟,許煉來云海市,是為了調查殺害葉兵的兇手,跟結婚沒半點關系,可她又不能說,早在幾個月之前,許煉就對她千叮嚀萬囑托,絕不能向兄弟們吐露半句真相。
許煉的原話,時時刻刻在她的腦海里回響:“我不能再失去任何一個兄弟了,所以,這筆仇恨我必須獨自背負!”
“紅姐,你人呢,不是正跟隊長那啥呢吧?”
一句摻著葷腥的語音,突然打斷了紅后的思緒。
臉頰迅速的閃過一抹酡紅,紅后清了清嗓音,打開語音:“著什么急,等我跟隊長辦事的時候,你們就來喝我們的喜酒,嘻嘻。”
這時候,紅后身旁突然走過一道靚麗的身影。
林小雀與她,擦肩而過。
不過,在林小雀要走進單元門的時候,腳步忍不住又停下來了,回頭打量起紅后的妖嬈身段,喃喃自語:“這個女孩的身上,好像沾了幾根二豆的毛啊。”
而在租房之中,許煉被紅后氣的不輕,索性蹦到床上打坐,一遍遍的修煉《打鐵功》,用這種方式緩解心中對紅后的怨念。
進入到《打鐵功》的呼吸節奏,許煉的心思很快就澄澈下來。
前不久,他就隱約察覺《打鐵功》想要突破,現在伴隨吐納之間,小腹里面果然又升騰起一股熱流,像是滾沸的熱湯,沖撞起他的每一根神經。
許煉擁有著強大的忍耐力,這點痛苦,不過是咬咬牙而已,很快他便發現,那股熱流漸漸平靜下來,呈現氣態,以順時針的方向,在小腹寂靜旋轉。
每旋轉一圈,就會分離出一絲氣,鉆進奇經八脈,周身大穴。
“那里是丹田,那這股氣是…”
一個驚人的念頭猛地跳進腦海,“真氣!”
然而,還不等他好好地研究真氣,后背上第一塊胎記,突然發生了異變。
那胎記驟然亮起,像是一顆瓦數極高的燈泡,放出刺目的白光,照亮房間的每一個角落,客廳的二豆也被吸引過來,看到許煉背負亮光,本能的吠叫起來。
“二豆,出去!”
許煉用盡力氣喊道。
隨即,他就閉上眼睛,全部意識都淹沒在背部傳來的灼燒之中。
“我回來啦,二豆,你在叫什么啊?”
林小雀推門而入,看到二豆沖著許煉的房間狂叫不止,雖不明所以,但還是飛快的跑了進來,緊接著,她就看到許煉趴在床上,整張背爆汗淋漓,如同剛剛從蒸房里拎出來的一樣。
巧的是,這時候許煉背上的光都縮回體內,不然林小雀看到那一幕,怕是會直接嚇暈過去。
“許煉你病了嗎?”
林小雀又是緊張又是心疼,她走到床邊,把手放在許煉的額頭上,驚覺到一陣滾燙。
許煉整個人,都像是燒起來一樣。
“不要緊張,快想想應該怎么降溫!”
林小雀不斷地自言自語,手心里不知不覺的全是冷汗。
突然,她沖進客廳,從醫藥箱里找出酒精,又跑去浴室拿來兩條毛巾,一條潤濕后,敷在許煉的額頭,另一條則是沾滿酒精,在許煉的腋下、腹股溝處用力擦拭。
做這一切的時候,她必不可免的要幫許煉脫衣,看著那一身千錘百煉的肌肉,以及褪下褲子,看到了那條鼓鼓囊囊的內褲時,她的小臉便情不自禁的飄起粉霞。
許煉此時對這些渾然不知,正沉浸在一種奇妙的狀態里面。
他的意識時而模糊,時而清醒,就在清醒的那一剎那,他仿佛看到有一抹白光,從背后的胎記汲取而出,涌向丹田,將剛剛領會出的真氣,悉數壓制下去。
那一團真氣想要抵抗,但終歸是新生之物,很快力竭,然后就像是被馴服的野獸,一點點龜縮起來,不敢反抗。
緊接著,那些白光開始清除周身經脈的真氣,像是一次酣暢淋漓的大換血,僅僅數秒,所有真氣都被趕羊一般,返回丹田。
無數人窮極一生都在追求的真氣力量,就這樣以一個荒誕的形式,被關入監獄了?
許煉懵逼了。
這該死的白光,該死的胎記!
等等,如果這些白光能夠鎮壓真氣,那是否意味著,它們是凌駕于真氣之上的力量?
許煉想不明白,而且他也沒有辦法再感覺到那些白光了。
他醒了。
視線前方,是房間的天花板,窗外吹入徐徐的微風,撫在身上,異常愜意。
突然,一只微涼的小手搭在了他的額頭。
“燒好像退了,咦,你醒了…啊!”
林小雀的聲音聽上去驚慌失措的,然后就感覺她好像丟下了什么東西,咚咚咚一路小跑,離開了許煉的房間。
錯愕的抬起頭,許煉看到自己只穿了一條小褲褲,全身上下,都飄散著濃郁的酒精氣味。
一條毛巾搭在腹股溝的位置,而另一條,則是丟在旁邊,許煉摸了摸,顯然是用涼水仔仔細細的過了一遍。
“我剛才發燒了?”
許煉自言自語的坐起來,然后,他感覺到背上有什么東西在拽著他,奇怪的回頭看了一眼。
一層黏稠的焦黑色物質糊在床上,被拉斷的另一層,則是附著在他的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