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錦行的任意妄為,不僅令廣大網友大吃一驚,同時也讓傅氏的整個公關部亂成了一鍋粥。
此外,傅家內部更是一片嘩然。
雖然早就知道了這個消息,但傅錦行的母親還壓著,想要私下解決。
這下可好,全世界都知道了!
面對著親友們的質問,傅太太勃然大怒:“總之,我不會承認!”
豪門里最可怕的不是不受男人的寵愛,而是不被承認,多少女明星連孩子都生了好幾個,可就是得不到婆家給的一個名分。
如今有做婆婆的發話,其他人自然也明白了風向,都知道接下來要怎么做了。
她打給傅錦行:“解決了南平那邊的事情,馬上給我滾回來!”
口氣之凌厲,前所未有。
雖然傅錦行沒有打開手機的免提鍵,但何斯迦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叫那個女人也過來!”
傅太太又補充一句。
何斯迦頓時坐立不安起來,她知道,“那個女人”指的就是自己。
“當然了,我們兩個人還沒有正式去看你呢,等我回去。媽,你想要什么,我全都買給你。”
傅錦行盡量安撫著。
“我想死!”
傅太太怒摔了手機。
聽著手機里傳來的聲音,傅錦行低聲笑了笑,沒有說話。
緊接著,其他長輩也紛紛派人問詢,言語之間透露著不滿。
但是,他們畢竟不敢語氣太重,不能得罪傅錦行這個現任家主。
他雖然年輕,又是晚輩,但卻掌握了整個傅家的財富命脈。
對于這一切,傅錦行早就預料到了。
“傅錦行,我看你是好日子過膩歪了!就算你不想活了,也不要拖我下水!”
憤怒地握緊拳頭,何斯迦騰地站了起來。
她想也不想地就去收拾東西,也不管傅錦行有沒有要回中海的意思。
眼中噙著淚水,何斯迦很清楚,自己這下真的沒有后路了。
她一直還心存僥幸,也許,過不了多久,等到傅錦行厭倦了她,玩膩了所謂的復仇游戲,就會放自己離開。
哪知道,他卻用了最惡毒的一招,徹底斷了她的念想兒。
“很傷心?因為現在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你再也沒有機會和你的野男人雙宿雙飛了?”
傅錦行快步追上來,一把攥住了何斯迦的手腕,逼迫她看著自己。
他只說對了一半。
何斯迦的確非常傷心,但卻不是因為她不能和蔣成詡在一起了。
發生這種事,她本來也沒打算再和蔣成詡重溫舊夢。
何況,還有蔣家人的阻礙。
她唯一擔心的是,事情走到這一步,自己會不會根本拿不到津津以后的撫養權!
一方面,蔣家人雖然厭惡她,卻不見得會允許自家的骨血流落在外。
更別說,津津從一出生就是由蔣成詡一把屎一把尿地伺候,他不可能舍得放棄這個孩子。
另一方面,何斯迦又不敢讓傅錦行知道津津的存在,她根本無法放開手腳地去爭取孩子。
一旦她不能公開和津津的母子關系,一切都會成為泡影!
“閉上你的嘴!你不配提他!你只是一個小人,揪著我的一點過錯不放!你想報復,好,你來啊!”
憤怒令何斯迦的力氣大增,她猛地甩脫了傅錦行的手,口中大喊道。
他沒有想到,她竟然掙開了自己,傅錦行的心中同樣怒氣翻騰。
兩步追上何斯迦,他剛要開口,她已經抄起行李箱中的一個卷發棒,重重地敲了下去。
“別碰我!”
何斯迦尖叫著,下手又急又狠。
她本以為,憑借傅錦行的麻利身手,可以輕易地躲過自己的動作。
沒想到,他光顧著去抓她,一時不察,竟然當場被砸得血流滿面!
她眼看著一道殷紅的小溪從傅錦行的太陽穴上方緩緩流下,很快,就濕了半張臉!
一把丟掉兇器,何斯迦嚇得臉白如紙,口中大聲嚷道:“我殺人了,我殺人了!”
傅錦行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鄙夷地看了她一眼,教訓道:“殺人有這么容易嗎?閉嘴!抽兩張紙巾給我!”
她呆了一秒鐘,連忙照做。
傷口不太大,但出血卻很多,而且暫時還沒有止住的趨勢。
傅錦行按著幾張紙巾,紙巾一下子就被浸透了。
拿下來一看,一手紅色。
盡管他不是一般人,可遇到這種情況,也難保心底一沉。
將自己的手機遞給何斯迦,傅錦行冷冷說道:“給曹景同打電話,讓他過來。”
她哆哆嗦嗦地把手機接了過來,剛要說話,只見面前的男人已經頭一歪,“撲通”一聲倒在了地毯上,雙眼緊閉著。
何斯迦嚇壞了,沖到傅錦行的身邊,顫抖地伸出一只手,湊到他的人中。
還好,沒死,只是暈了。
她稍微放心了,給曹景同打電話。
幸好他就住在隔壁的公寓,聞言,曹景同穿好衣服,馬上趕到。
一見到傅錦行躺在地上,他也急了:“怎么能動人呢?”
何斯迦小聲辯解道:“我…我、我只是輕輕敲了一下而已…”
她發誓,自己當時只是想讓傅錦行離遠一點兒,并不是真的蓄意傷人。
“傷口倒是不太嚴重,可是,傅先生他…他暈血…”
曹景同咬了咬牙,說出一個秘密。
何斯迦:“…”
他叮囑道:“知道這件事的人很少很少,你千萬不要說出去!傅先生可不愿意讓人知道!”
想想也知道,一米八幾的大男人,一見到鮮血就暈了,說出去的確有一點兒怪怪的。
何斯迦正想著,曹景同已經動作麻利地架起了暈倒的傅錦行,走進電梯。
見狀,她連忙跟上。
他們到了一家私立醫院,據說是有傅家投資的,也算是自家生意,安全可靠。
醫生給傅錦行縫了五針,整個過程中,他一言不發,臉色駭人。
縫針剛一結束,立刻有小護士嚇得奪門而出,眼淚汪汪。
看傅錦行的樣子,的確像要吃人一樣。
何斯迦硬著頭皮走上前去,輕聲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說罷,她抬頭端詳著,心里在想,也不知道這個傷口會不會留下疤痕。
雖然在發際線附近,有頭發擋著,可畢竟是在臉上,多少還是會影響形象。
傅錦行靠在床頭吊水,也不說話,就那么看著她。
何斯迦一陣心虛,手足無措。
憋了半天,她這才說道:“反正已經這樣了,你想怎么樣吧?”
他哼了一聲,表情傲慢。
“傷人的是你,還這么理直氣壯?”
傅錦行反問道。
她無話可說。
“醫生說了,我的傷口不能碰水,但我必須每天洗澡,這個活兒就歸你了。”
傅錦行面無表情地說道。
何斯迦連忙拒絕:“這種事還是找專業的護工吧。我怕…我怕我再給你弄傷了!”
這倒是實話,她雖然生了津津,可卻不太擅長這些事情。
津津一出生,蔣成詡就請了月嫂和保姆,他自己也親力親為,所以,何斯迦一直過得很清閑。
“你就不內疚?”
指著自己的腦袋,傅錦行生氣地問道。
她默默地低下了頭。
掛水結束,曹景同又將他們兩個人送了回去。
“多虧是自家投資的醫院,不用擔心被人拍到,不然的話,網上又要一片血雨腥風!”
曹景同無奈地搖了搖頭。
進門之后,傅錦行就吵著要洗澡。
“我討厭醫院的味道!”
他一臉嫌棄。
何斯迦求助地看向曹景同。
可惜的是,后者完全無視她的目光。
笑話,誰敢那么沒有眼力!
曹景同發誓,要是他敢主動請纓給傅錦行洗澡,后果絕對不堪設想。
“傅先生,我還要去聯系公關部那邊的人,就先走了。有什么事情,你隨時給我打電話。”
曹景同忙不迭地往門口走去。
對于助理的識相,傅錦行露出滿意的笑容。
等他走了,傅錦行張開雙臂,對何斯迦說道:“快一點兒,我要洗澡,別碰到我的傷口!”
她僵持了幾秒鐘,終于還是低頭,認命地走了過去,給他脫衣服。
兩個人去了衛生間,何斯迦考慮一下,還是決定讓傅錦行躺在浴缸里,方便洗頭。
“我盡量小心一點兒。”
她怯怯地伸出兩只手,避開傷口,動作輕柔地洗著他的頭發。
白嫩的手指在烏黑的發絲里穿梭著,一下下地按摩著頭皮,讓傅錦行覺得格外舒服。
很快,他閉著眼睛,昏昏欲睡起來。
何斯迦忍不住在心里罵道:“地主老財,周扒皮,黃世仁,南霸天…”
忽然,傅錦行一下子睜開了雙眼,沉聲問道:“你為什么罵我?”
她嚇得一個激靈:“你怎么知道?”
他氣得哼哼:“大概是你罵得太狠,被我聽見你心里的聲音了吧!”
何斯迦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騙了。
她惱怒地用手拍了傅錦行一下,正好按在他的傷口上,疼得他險些從浴缸里坐起來。
“何斯迦!”
他咆哮著,臉都紅了。
她連連道歉:“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傅錦行怒視著她:“你就是故意的!我看你是巴不得我死了!我告訴你,我要是死了,你也得跟我一起死!”
何斯迦垂首不語。
“誰他媽要跟你一起死啊!”
她暗暗罵道。筆下文學手機站m.侍yi.org.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