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想,宋鰲直接用手遮在寧如歌的眼睛上。
“一件必須我們單獨說的事情。”宋鰲說完,二話不說,將寧如歌拉走了。
臨走時,還朝李晟看了一眼。
李晟遞給他一個眼神,然后拉著沈安安往那假山后面走了。
“到這里來?”李晟聲音低沉的說了句。拉著沈安安的手,只覺得手上像是握著一塊綢緞一般,絲絲滑滑的,摸上去手感十分的好。
“干什么?”沈安安不知道李晟拉自己到那邊去要干什么,睜大一雙懵懂的大眼睛,在李晟的臉上轉來轉去的。
卻沒想到,眼前一暗,身體突然一緊,一個熱浪將她緊緊包裹,“嗚嗚!嗚嗚!“雙唇緊貼,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
兩日后,李府。
沈安安正擼著袖子在那里做葡萄酒,沈安秀站在一旁,看著她做事。
見她半天不動,沈安安忙道:“做啊,怎么不動手,你不是說要做事嗎?”
沈安秀看著變漂亮的沈安安,只覺得她的脾氣變得太好了些。
那日她莫名生了她的氣,按理說,她回來后應該會甩臉子給她看才是。但是她沒有,什么都沒有說。
第二日一早,她就來到她的床邊,說是要帶她去一個地方。
沈安秀不理她,沈安安就二話不說,直接拉著她的手,到了家門口。
來到門口沈安秀便見門外,停著一輛十分漂亮的馬車,而馬車前站著一名身形俊朗的佳公子,此時正背對著他們。但只是一個背影,就能讓沈安秀感覺出他的不凡。他的旁邊則站著另外一名十分英俊的少年郎。英挺的鼻梁,薄削的嘴唇,臉上帶著一絲淺淺的笑。
看到她們來了,少年郎上前,親熱的叫了聲安姐兒,便幫她們打著車簾。而那名身形俊朗的佳公子,則走過來扶著妹妹的手。只見他面容冷峻,不茍言笑,卻俊雅的猶如濃墨的山水畫,看了讓人過目難忘。而且他目不斜視,看到妹妹出現后,他的眼里,心里似乎也只有妹妹一人存在一般。
上前,就將一件貂皮披風披在妹妹身上,眼里的笑意,很淺,卻很好帥氣。
而沈安安卻嫌棄那披風太熱了,拿了下來。
于是佳公子又好脾氣的幫她拿著披風,柔聲道:“那等你下車時,咱再披上。你身子才剛好些,若是著了風,那人說不定又得跟過來了。”
聽到李晟對寧如歌的無奈,沈安安不由得暗自好笑。原來自從寧如歌知道沈安安吃了他們寧家的傳家寶后,就整天跟在沈安安后面,就像是跟屁蟲一般。
還一口一個媳婦,恨得李晟牙齒直癢癢。
真應了那句,防火防盜防寧如歌。
李晟難得偷個空,和沈安安親熱一番,這個人也在旁邊礙手礙眼的。而且他還光明正大的說,要看著自己的寶貝,很是讓人無語。
后來沈安安才知道,寧如歌這是不放心自己,所以才借口要跟著她。等她身體完全康復后,他也笑著瀟灑的離開了。
離開前還說,自己去偷得浮生半日閑,并且還跟李晟說,他隨時會來。當時李晟的臉跟那黑鍋底灰差不多,沈安安難得看到李晟的囧樣,當時笑的,腰都要彎了。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李晟心里已經在緊著計劃,等趕緊將人娶回家,不然就怕被某些有心人給拐跑了。
“對了,給你們介紹下,我姐,沈安秀。”沈安安笑著對兩人說道。
“姐,這位便是李晟李二公子。”
于是沈安秀終于知道了,原來妹妹的未婚夫如此優秀,就連他身邊的隨從都這么優秀,看來她的擔心是多余的了。
那日,沈安秀照例去看莊晉,并且還帶了菜給他吃。這些菜都是沈安秀在家精心準備的,卻沒想到,等到兩人吃完了菜。莊晉竟然從懷里拿了一朵珠花出來,說是要送給沈安安的。
沈安秀當場就變了臉色,默默的收拾了東西,就回來了。
一連幾日她再也不上山了。
等她回來后,看到沈安安回來了,談笑風生,是那么的討人喜歡。
加上沈安安做事情帶著春花,竟然不帶自己這個親姐姐,于是她的心里就生了嫌隙。
直到妹妹帶她到了李府,看到李府的一切,沈安秀才知道自己心里多想了。
就算是莊晉喜歡妹妹,妹妹也不會喜歡他的。
至于她心里怎么想,她再也不敢輕易表露自己的心思,否則會再次鏡花水月。
“你這丫頭,來的時候,也不跟我說一聲。你這是要干嘛?”
“照做就是,過幾天你就知道了。”沈安安笑著說。
一邊說,一邊指揮那些工人們,將洗干凈的葡萄全部倒進一個個大陶缸中。那些葡萄全部要一個個的用剪刀剪下來,將皮去掉,然后放在一起,最后都搗碎了。
看著妹妹臉上洋溢著迷人的笑意,她的眼神是如此的清澈,她的笑是那么的甜美。沈安秀突然覺得自己很是卑鄙,就如那隱藏在陰溝里,不能見光的蟑螂和老鼠一般。
“好!”沈安秀做起事情來,很是利落,一會后,速度就快趕上沈安安了。
整個李府的人,忙了將近三天,才將所有被燒的葡萄處理完畢。
沈安安一邊做,一邊指導沈安秀怎么釀酒,如何把握糖和葡萄的份量等等。這幾日沈安秀跟著沈安安又學到很多。
看著那個封閉的小房子里,擺滿了一缸缸的碎葡萄,李晟看著沈安安問道:“就這樣就可以了嗎?”感覺不她像是在過家家一般,事情真的如此簡單,就好了?
李晟心里帶著深深的疑問。
每年他們這些要上貢的葡萄,不知道要保護的多好,那每一竄葡萄,外面都需要親自包在紙袋里面,保護好,生怕被風吹了,被雨淋上了。
但是這些葡萄,都被燒過。有的甚至毀壞嚴重,李晟實在不知道,沈安安用什么樣的法子,化腐朽為神奇。
“嗯,咱們還需要等上個十幾天,如果這幾日溫度可以,說不定十日即可。”想到馬上就可以喝到純美無比的葡萄酒,沈安安覺得很是期待。而且讓沈安安感到有些不解的是,就在她釀酒的時候,腦子里突然多了一道去味的法子,就是用木炭,金銀花還有好幾味香料做成香囊,懸掛在缸的頂部。
這些香囊是她獨自做的,有的甚至需要碾碎成粉末,然后十幾個大缸里面,每個缸里都要放上一個。
沈安安不知道這個法子對不對,便按照腦海中的指導,一一做了。而且她做完了那些香囊聞過味道,確實很不錯。
只是不知道,將這個香囊放在釀酒的缸里,等十幾日發酵后,味道如何?
見沈安安臉上滿是期待的神色,李晟也不去想結果如何了,而是壞壞的說道:“反正我坐等結果,某人如果輸掉了,可是要嫁給我的哦。”
“放心吧,你的葡萄圓肯定是我的。”沈安安這次對自己的手藝絕對的有信心,再加上心里的第六感覺,應該不會錯。
自從吃了上次那個奇怪的果子后,沈安安發覺自己的嗅覺,味覺,還有聽力視覺各方面,都比以前好了不止一點半點。
而且這次她在釀酒時,更是感覺冥冥中似乎有人在給自己指引一般,所以她現在要去做另外一個嘗試,來印證自己的想法。
“你再隨我去個地方?”沈安安撒嬌似的拉著李晟的手,本來李晟想要出門辦點事情,突然又改變了主意。緊緊握著他的手,問道:“去哪里?”眼里的深情,濃的幾乎化不開。
“去了你就知道了。”沈安安笑著說。
兩人手牽著手,耳邊呼呼的吹著風,卻一點都不覺得冷。
微微閉上眼睛,沈安安的鼻端被一股奇異的香味吸引著,辨明了方向,沈安安說了一個大概的地址以及去處。這種感覺很是奇妙,沈安安知道這是因為那神奇的果子帶給自己的效果。不管具體原因是什么,既然她現在有了這樣敏感的嗅覺,就得好好的利用才是。
聽到沈安安報出的地址,李晟的臉上不由露出一股奇怪的神情,“確定是要去哪里嗎?你準備去哪里干什么?”
“少爺,我就是想去玩玩。”沈安安這是包的像只樹袋熊一般,抱著李晟的胳膊,讓他無比的享用。
低頭看著眼前那白凈的小臉,以及撒嬌的表情,李晟覺得心里有什么地方,松開了一塊。
那里是他最為柔軟,最為隱秘的地方,卻被她就這么無意的闖了進來。
“真的就是去玩玩,不是準備搗亂的?”溫暖的手,在她潔白無瑕的臉頰上輕輕刮著,有點癢癢的。
沈安安不由別過頭,繼續抱著李晟的胳膊,幾乎將身體的重量都放在他身上了。
他站在那里,她半依著他兩人就這么望著。
“真的,就是去看看。”
“你可知道,你去得地方是哪里?”
“哪里啊?”沈安安不解的問道,見李晟這會臉上多了一絲凝重的神情。
“孫家葡萄園,嚴格來說,是我們的對手。本來這每年進貢給上面的冰葡萄,都是我們李家出的。今年我們的葡萄出了意外。于是孫家就多了一個名額。所以我很好奇,你為何突然想著要去那里去看看。”
“你的意思你怕了,不敢去?”
李晟不由將頭一揚,深深的看到她的眼睛里。“誰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