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南灣現在插一腳進去,說不定就把廣汽和本田的合作搞黃了。
按照華國汽車合資的規定,外資車企要進來就得和先和華國的汽車企業合資,雙方談妥了后還得上報政府批準。
本田要來也的走這個流程,等它再找到合資的單位,再走流程就得兩年多時間,如果再拖拉一點三年也是它。
等政府批準了,再建生產線出整車,一晃悠五年時間就過去了。
五年以后,黃瓜菜什么樣都兩說兩講了。
不過廣汽那三十億的外債可不是小數目,如果對方只有三億的外債萬峰連想都不想就拿下了。
還有一點廣汽是國企。
雖然萬峰擁護國企,但是真的不怎么愿意和國企打交道。
無他!架子太大,官本位思想太嚴重,辦事拖拉。
都說發國人愛閑著沒事兒玩一把浪漫,用萬峰的解釋就是傻。
只有傻叉才會一天到晚的玩浪漫。
在其它國家的車企削尖腦袋往華國市場里鉆的時候,標志卻一點沒拿華國市場當回事兒。
論進入華國市場的早晚,大概除了大眾就是它了。
但是進來的早沒什么卵用,大眾雖然也有很多弊病,但起碼把合資公司干的風風火火的。
而標志就不行了。
一九八五年,發國標志就進了華國和廣汽成立了合資公司。
但是這貨沒有像大眾一樣拿最新的車型進來,而是把已經淘汰的上一代車型送來了。
這你說是浪漫還是傲慢?
就是那個看著頭重腳輕撅屁股的標志。
頭幾年在沒有車的情況下標志的銷量還算湊合,但是進入九十年代以后,標志別說全國就是南粵也漸漸失寵。
再加上國產率沒占多少比例,進口的部件又貴的離譜,降不下成本。
以一款老舊的車型而且還不便宜,它能賣出去才是怪事兒。
還有就是雙方的高層這么多年也沒有找到一點共同語言,沒有磨合好,矛盾不斷。
合資十幾年銷量離十萬還差了不少距離。
就這,標志還堅決不放新車型進來。
標志不放新車進來也有它的原因,合資這些年標志母公司單是賣部件就在華國市場賺了好幾十億。
虧了也是合資公司的,他們有什么積極性放新車?
廣汽一氣之下就告訴標志土豆搬家滾蛋吧。
發國人還不干,還想賴著不走,這時政府出面標志才退了出去。
如果從一開始標志就把最好的技術和最新的車型拿到華國來,正兒八經當回事兒干,它未必不是華國汽車市場上的寵兒。
就算是趕不上大眾,起碼也不會混到后來寂寂無名。
后來就算是二汽合資也沒多大影響,屬于可有可無的存在,連寒國的現代起亞都不如。
從前年底廣汽和標志就沒什么聯系了。
廣汽先后和國外很多企業都有過聯系,但它三十億華幣的外債阻止了這些聯系產生結果,什么也沒談成。
直到本田的出現。
本田為了進入華國市場,把這近四億米元的外債都接了。
與日笨人相比,發國人就是棒槌。
“老張!你閑著也是閑著,和廣汽接觸一下,如果外債合資雙方均攤咱們可以考慮考慮,如果廣汽一口咬死債務全的外來方背著那就算了,就讓鬼子進來吧。”
如果合資雙方個背一半的外債,萬峰可以好好考慮接盤的事情。
西灣之所以只能生產皮卡和微面,沒有生產轎車,其實和廣汽的存在有很大關系的。
地方保護主義可是一句空話。
張石阡也爭取過,但是沒有成功,頂多允許生產熊貓。
如果能和廣汽合作,到時候西灣就也可以生產轎車了。
不過萬峰也想過了,他就算是把廣汽這個口子堵死,本田也會找個別的什么汽再進來,頂多晚幾年而已。
“好!我去接觸下看看,如果對方有什么問題我隨時和你聯系。”
放下電話,萬峰覺得這事兒回去得開個會議,召集集團里的高管們討論一下。
在南灣集團有什么事情開會研究的次數還真不多。
南灣集團通常的絕磁萬峰自己就一錘定音了。
他是重生者,什么能干什么不能干心里一清二楚,根本就不需要問別人的意見。
有這種優勢他再去問別人的意見,這不是白重生一回了嗎。
但這件事兒他自己也拿不定主意,雖然本田和廣汽能達到一個輝煌不證明南灣和廣汽合作也能創造一個輝煌。
廣汽和本田合作,廣汽處于低位,只要日笨人能誠心誠意的拿出東西,雙方合作愉快就不是什么難事兒。
但是廣汽如果和南灣合作,廣汽甘愿處于低位嗎?
別看南灣有自己的技術有自己的品牌,但南灣是民企。
廣汽不可能讓南灣處于主導地位。
萬峰不太好這次和廣汽的接觸,感覺不會有什么結果。
松花江和嫩江的大水還是在八月十五號這天如期而至。
提前預警的人們幾乎把能轉移的財產都轉移了,這樣就把損失降低到了最低。
萬峰的那批救災物資也發揮出了它巨大的作用,起碼有近十萬災民靠著這些物質挨到了洪水退去。
龍江政府決定要給物資的捐贈人授獎。
當然這是一兩個月以后的事情。
萬峰回家的時候天都快黑了,張璇在給孩子喂奶,欒鳳正在教訓萬重洋。
萬重洋的臉像京劇里的花臉一樣,直愣愣地看著要揍他的親媽。
“你咋了?”
“還咋了?看看你兒子的身上和臉,還有那小手!我剛給他換件干凈衣服,五分鐘沒到就這涅了!”
“這不很正仇,小孩這個時候不玩不淘氣那還是小孩嗎?你這么大的時候還不知道能不能趕上兒子呢。”
“我在教育兒子你給我整這么一出?信不信我連你一起收拾!”
萬峰斜了欒鳳一眼:“你被丹平親了怎么?像丹平他妹似的。”
“呸呸!你才被丹平親了呢。”
萬峰不打算和潑婦糾纏到底,彎腰抱起兒子:“走!爸帶你到河邊去洗手。”
說完抱著兒子就出了門,臨出門還拿了一塊香皂。
但是等到了村頭的小河邊傻眼了。
這河水還洗什么手呀,比特么兒子的手還埋汰,而且水勢幾乎快和河岸一平了。
這不能洗了。
既然不能洗手洗臉了,那就站河邊看看湍急的流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