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澤說他這幾年啥也沒干還真就啥也沒干,就等于在延邊過了四五年逍遙的日子。
也不能說什么事兒都沒干,起碼娶了個媳婦,現在還有了個孩子。
在延邊李明澤娶了個鮮族的大姑娘,安安心心地過日子,一直過到現在。
“怎么又尋思跑出來了?噢!懂了,沒錢了!”
這是最大的可能。
李明澤嘿嘿一笑,不言而喻。
“我記得你到延邊的時候身上可是有幾十萬的,四五年你就都造光了?”
“嘿嘿!”
“都干什么花光了,賭了還是嫖了,還是又賭又嫖了?”
“賭錢輸了一部分,我買了輛拉達車撞死了兩個人,又賠了好幾萬給人家。”
這霉倒的。
“這也不應該光了呀?”
“等這些事兒出完手里就沒剩多少錢,我想投資干點買賣,唉!失敗了。”
這買賣能賠進去十幾萬,干得不小呀,不會是倒騰糧食了吧?
“沒錢了想起我了,我可聲明呀我是不會借錢給賭徒的,這條規矩當初在黑禾就有,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不是來借錢的,我想在你這里找點什么事兒干。”
“呵呵!你大手大腳慣了的人,在我這里一年賺個四五千塊錢你能干?”
萬峰才不會相信李明澤會到他這里來當工人呢。
“沒有再多賺一點工作嗎?”
“有哇,我企業里有技術的人年薪過萬,要是有什么發明最低也能弄個幾萬塊的獎金,但是你能干嗎?”
李明澤搖頭,開什么玩笑?搞發明?不是那塊料。
“再要不你就到洼后去租個攤子,弄好了一年能賺個三萬五萬的。”
“那要弄不好呢?”
“賠了唄。”這還用問。
李明澤撓頭,半天沒出聲,他要的是只賺不賠的買賣。
“再沒別的了?”
“還有一條路,不知你肯不肯走?”
李明澤的眼里冒出了金光:“什么路?”
“回俄螺絲去,去不去?”
李明澤搖頭:“不去,我聽說蘇…俄螺絲現在非常的亂,去了怕有生命危險。”
“想賺大錢又怕冒險,以前的你好像可不是這樣。”
“我現在有家庭有孩子了,當然和以前不一樣了。”
“好像你以前在蘇聯那邊沒有家一樣。”
“那不都是露水的嗎。”
“真羨慕你,又是露水的又是正式的,我到現在連個露水的還沒有呢。”
“扯雞拔毛蛋,你這么大老板外面沒兩個情況我都是八腿驢。”
“嘿嘿,那你當驢吧,不用八腿的,四個腿的就行。”
“啊?你到現在還沒結婚?”
“我準備今年八月份到布拉戈維申斯克去舉辦婚禮。”
李明澤迷糊:“為毛到布拉戈維申斯克去舉行婚禮?”
“我樂意不行呀,我要找個在俄螺絲有生活經驗的會俄語的人在那里給我操辦一下這個婚禮。”
李明澤當時就明白了:“我去!”
這轉變簡直就是閃電一般。
“辦完婚禮說不定你還要在那里待幾年。”
“那不去了!”
“到底是去還是不去?”
李明澤眼珠子轉了半天:“先告訴我我能賺到多少錢。”
“我辦婚禮的事情簡單,你就過去和沙米諾夫聯系上,租一個地方按照華國這邊的傳統布置一番,到時候我去舉行個婚禮就行,酬勞是伍萬元。”
李明澤無動于衷。
“別嫌少,如果不是能辦事的人不會俄語,會俄語的不會辦事兒,我特么稀得用你。”
前兩天萬峰就在考慮這個問題,為找不到合適的人選愁的夠嗆。
但聽到李明澤來的一瞬間樂得夠嗆,李明澤完全滿足他的條件。
他本身就在蘇聯待了很多年,俄語完全沒問題,蘇聯那邊的事情他都了解,現在又在華國生活了五六年,華國的習俗他也懂。
沒有比他更合適的。
握草!也就三個月,伍萬元這貨竟然還不滿足。
“我不是嫌錢少,我在等你說下一個,你舉行個婚禮用不了三四年吧。”
原來他在等這個。
“這個就是個大事兒了,你留在那里主要是和沙米諾夫做一筆很大的買賣。”
“什么買賣?”
“如果不出意外,俄螺絲會在明年給俄螺絲的公民發行股票,你在俄螺絲的任務就是收購這些股票,然后把這些股票帶到華國來,我會派人在黑禾接待你。”
“股票?俄螺絲的股票有用嗎?”
“有沒有用是我的事兒,你操這心干嘛?”
“那股票收購完了放到沙米諾夫那里不就行了?”
萬峰搖頭:“數量太大,我不放心沙米諾夫,毛子都是沒人性的,還是收購完了放在華國這邊比較保險。”
“到時候不會被毛子作廢了,你的錢就白花了。”
“這個不能,你放心!”
如果作廢了,俄螺絲那么多寡頭從石頭縫里蹦出來呀。
“那我有什么好處?”
“兩個條件,一個是一年我給你十萬華國幣的報酬,一個是給你你給我收集到了股票的千分之一的分成為報酬,你算計算計。”
李明澤眼珠轉了半天:“你能收多少股票呀?”
“這個不能告訴你,這個要是告訴你你不就知道怎么選擇了,你不是愛賭嗎,賭一把!看看能不能賭贏。”
“可這千分之一也太小了吧?”
“那你就選十萬年薪,我又沒逼迫你。”
李明澤想了半天:“麻痹的旱澇保收你都敢開十萬,我為什么不敢賭那千分之一?按照你小子當初在蘇聯的手筆,我覺得這比買賣不能小了,我賭千分之一。”
“聰明!”
“那就這么定了。”
“我什么時候去沙米諾夫那里?”
“現在離華俄兩國邊境重啟還有三個月吧,等邊界開啟你再去不遲。”
“那這三個月我干什么?”
萬峰想了一下:“要不先到我企業的車間里先賺個零花?一個月我給你三百。”
“去個屁的吧,我才不干呢,那五萬先支點給我好不好?”
萬峰拉開抽屜拿出一萬甩了過去:“還剩四萬了。”
“那我先回家,等我六月份再到這里來。”
李明澤也不留下來干活,回家安頓安頓也是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