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轉眼于慶濤的眼神又暗淡了:“可是到哪里去找開裝載機的?”
“這個你問我就問對人了,我們技校偏巧今年就開了裝載機專業,有十多個人學這玩意,正好也要畢業了,你雇來不就完了。”
正是因為黑礁開發區和港口的開建,萬峰才在過完年技校開學的時候,臨時加了一項裝載機專業。
他認為這是一個很有前途的專業。
當初南灣廠設計裝載機的時候偏巧還有一臺由k700改裝的裝載機在那里閑著,也開到學校當教學工具。
學裝載機只學裝卸不學別人倒是不難,有三個月怎么都學會了。
可惜他的好心別人當了驢肝肺,就十一個人報名,竟然沒有學的。
把萬峰氣的,今年免費你們不學,明年老子收一百元看你們學不學。
“雇一個裝載機司機的多少錢呀?”
現在司機的工資是二百五六,裝載機的工資最低也得三百元。
“三百吧!少了沒人伺候你。離港口開干時間可不遠了,要提車趕緊提車,趁這半個多月你的把車磨合出來。”
“我明天就去提車,順便到洼后去買兩臺裝載機。我現在就去準備錢。”
于慶濤跑回廠子去了。
萬峰開著翻斗車又來到了自己的工地轉了一圈。
工地里的建設比他上次來進度又漲了一截。
廠房是按照兩層設計的,一層將來安裝卡車生產線,二層可以成為別的車間,生產一些小配件什么的。
廠房一共是四棟,每個車間要安裝兩條生產線,這個基地一開始就要安裝八條生產線,按照生產各種卡車三十萬輛的標準來設計的。
萬峰在工地待了不長時間就開著卡車繼續磨合,一直晃悠到快天黑了才回家。
回到將威后萬峰沒有去工廠,而是直接把翻斗車開回了家。
這樣明天就不用到廠子里去開了,直接開出去轉圈就行了。
他是這么計劃的也是這么做的,他今天的計劃是開著翻斗車到青山鎮去轉轉,看看能不能忽悠齊廣利再買個二三十臺翻斗車。
這樣在家門口就忽悠出去上百輛車了。
可是剛走到了青山鎮城邊,就接到了一個傳呼。
傳呼上留言:有老外來找!速回!舅!
是諸勇打來的傳呼。
老外?
這肯定不是廠子里的那些老外,如果是廠子里的老外就不用找他了,反正他也的回去。
這樣那這老外就是外面來的。
外面的老外他再也不認識誰了,從哪里冒出來的?
看來今天忽悠齊廣利的計劃要告吹了。
萬峰在道邊掉頭,然后開著卡車往回走。
半個小時后,萬峰回到了南灣集團,在老廠見到了一行人。
這一行人有男有女,其中兩個金發碧眼的白人,其余四人是華國人,三男一女。
萬峰禮貌地對這些人展示了一下微笑。
“這些人說是從湘港來的,要和你談談,這三位有兩個是縣外貿部門的還有一個是市里來的。”諸勇介紹完就走了。
似乎對這這些人不怎么待見。
這時那個華裔模樣的女人說話了:“你就是華光公司的總經理?”
萬峰點頭:“我是華光公司的總經理萬峰!你們是…”
“我們是摩托拉公司的,這位是摩托拉公司亞洲區經理克魯斯先生!我是他的翻譯兼助理郝靜。”
摩托拉公司?萬峰感覺和摩托拉公司沒什么交際呀。
萬峰伸出手:“克魯斯先生你好。”
叫克魯斯的人遲疑了一下才和萬峰很敷衍地握了一下手。
萬峰又和另外四人握手。
“請坐!”
萬峰的辦公室里沙發還是有的,幾個人分別落座。
萬峰坐回自己的辦公桌后。
“不知道摩托拉公司找我有和貴干呀?”
渤海市外事的那個人微笑著說:“摩托拉公司說要和華光公司合作。”
合作?
摩托拉公司要和他合作什么?傳呼機還是交換機?
殷振飛的華威從開始上數字化的程控交換機開始到現在一直在推廣,據說已經取得了卓越的成績,深圳一帶的傳呼機市場被他占領了三分之一,并且已經擴展到廣州一代了。
國內也有很多地方開始采用華威的交換機。
不對呀!如果是交換機的合作摩托拉應該去找華威才對。
如果不是交換機那么只能是傳呼機了。
“合作?不知克魯斯先生要合作什么?”
“克魯斯先生要和進行傳呼機方面的合作?”郝靜替克魯斯回答了。
萬峰沉思了一下又問:“要怎么個合作法?”
郝靜用英語和克魯斯進行了一番交流,然后對萬峰說道:“克魯斯先生說要和華光合作生產傳呼機,可以用摩托拉的牌子。”
“然后呢?”
“克魯斯先生說,摩托拉的品牌現在是世界上最有價值的品牌,你們能用到摩托拉的品牌應該感到榮幸。”郝靜說這話的時候一輛傲嬌的模樣。
“確實,摩托拉現在是世界名牌這不假,那么我們用摩托拉的品牌摩托拉總得要點什么吧?難道會發揚雷峰精神白讓我們用?”
萬峰才不會相信老外有什么助人為樂的精神。
“萬先生你真逗,現在還提雷峰精神,這種精神是不應該存在于世界上的。”
這話讓萬峰皺了一下眉頭。
“郝女士,你小時候上學沒學過雷峰精神嗎?”
“學過呀!”
“那為什么會說這種精神不應該存在于世界上?”
“我小學時學過為什么服務的課文,后來我家移民到米國后,才發現這種精神只會存在于愚昧落后的地區,而在發達的西方是不會有這種怎么說呢,西方是不會有這種人存在的。”
助人為樂竟然是只存在于愚昧落后地區的?這女人這是夸西方還是黑西方呀?
原來這個女人是黃皮白心呀,虧老子還以為她是華國人。
“雷峰精神是一種助人為樂的精神,是毫不利己專門利人的精神,難道西方沒有一點這樣的精神?這么說西方是一個沒有愛的世界,那不是和叢林里的禽獸沒什么區別了嗎?”
萬峰的話讓郝靜的臉色有點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