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哥,說說這貨的來歷吧。”
“太具體的我也不清楚,這家伙是在你們華國犯下了命案,據說是個滅門兇手,殺了一家人。”
我說什么來著?這貨還真是一個殺人兇手,而且還是滅門的罪犯,簡直罪大惡極呀。
“殺完人這家伙就偷了個拖拉機車斗的內輪胎順著阿木爾河跑到這邊來了,先是躲到山里種了幾年地,然后不知怎么就就跑到共青城里來了。這家伙心狠手辣也有些心計,竟然劃拉一些你們華國來的人和我們巢縣偷渡來的人組成了一個幫派,起先就是偷著倒騰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后來發展到收平安錢,主要就是收華國人巢縣人寒國人和日笨人的平安錢,蘇聯人的他不敢收。”
這家伙倒是有兩下子呀,竟然還能組建出一個幫派,所謂的平安錢也就是保護費了。
“你得罪他了?”李明哲說完了秦光博的故事后問萬峰。
“在來共青城的火車上遇見的,有點過節。”
“火車上?這貨又到勒嘎哈去了,他在勒嘎哈有一個家,一個月會去一次兩次的。”
萬峰依稀還記得勒嘎哈好像在布拉戈維申斯克和哈巴羅夫斯克之間。
“勒嘎哈離這里這么遠,他家為什么會在那里?”
“這我就不清楚了,他可不止有一個家,那個城市都有。他的真名叫秦淵還是秦瀾的我沒記住,但他的外號叫跗骨蛆,在共青城的華國人寒國人巢縣人日笨人非常有名,從這外號你就知道這貨的德行了,你要是得罪他除非你馬上就逃離,否則他會沒完沒了地磨死你。”
這個倒沒什么奇怪的,黑社會幾乎都這德行。
“我估計你要倒霉了,說不定就會被弄到專門收押沒有證件外國人的監獄里。”
“可是我有證件呀。”
“他們說你有你就有,說你沒有你就沒有,若是惹火了他們把你的護照和簽證撕了,你就成了偷渡客了。”
握草!
萬峰罵了一句粗口,自己的三觀確實要重新塑造了,這都被蘇聯人的下限給刷光了不重新塑造怎么辦。
上一世沒有到蘇聯這邊來轉一圈看來是最大的損失,當初真的應該到俄螺絲這些城市旅游一圈,現在就不會吃這么大的虧了。
不要說什么時代不同了,就算時代不同但毛子的下限是不會改變的。
別看幾十年后它和華國屬于不公開的同盟關系,那是它走投無路了,否則它才不會和華國合伙。
一個連唐人街都不敢讓擁有的國家,它對華國的戒心可想而知,不到萬不得已它怎么會和華國走到一起。
李明哲這貨的嘴還是相當有準的,可能開過光。
到了下午他的話應驗了,萬峰還真就被警察從鐵籠子里帶了出來。
“警察同志,是不是要放了我呀?”萬峰態度和藹可親地問。
同志這個詞就是從蘇聯傳出來的,萬峰叫對方同志沒一點毛病。
“華國小子,你走運了,送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一個毛子警察皮笑肉不笑地說。
警察這么一說萬峰就知道自己大概是要被帶到李明哲所說的專門收押沒有證件外國人的監獄里了。
萬峰和李明哲打了個招呼:“走了李哥,以后有緣再見。”
李明哲還和萬峰擺擺手。
從警察局里出來,萬峰就被塞進了一輛半封閉的警車,還有兩個警察押運。
車窗因為是封閉的,萬峰不知道車往哪個方向開,不過從車輛晃動的結果看好像警車沒有拐幾個彎。
兩個警察倒是沒難為萬峰,也沒給他戴個手銬腳鐐什么的。
他們彼此之間也沒什么交流,好像都有點百無聊賴的樣子。
大概走了有二十分鐘左右,車停下了。
車門在外面打開,萬峰被推下了車。
這是一片樹林,四周都是郁郁蔥蔥的樹木,樹林中有一個大院子,院子里有一棟三層的赫魯曉夫樓和一排房子。
萬峰可能是沒資格進那棟赫魯曉夫樓,因為他被帶進了那排房子中的一個間領里。
屋子里有一鋪炕,炕上沒有被褥什么的,就是散亂地扔著一些烏拉草。
炕上靠墻坐著四個蘇聯人,虎視眈眈地看著萬峰。
萬峰對著四個蘇聯人面帶微笑還用華語問了句你們好。
但是沒人搭理他,估計是聽不懂華語。
從對方的眼睛里這四個人似乎對他有一種惡意,這四個人似乎來者不善呀。
現在自己只能寄希望于阿里克塞了。
也不知道這老家伙有沒有什么高招?
很快就到晚飯的時候了,獄警送來了晚飯。
蘇聯監獄倒是沒有窩頭,不過那黑乎乎的面包萬峰也不覺得比窩頭檔次高,看那模樣估計若是拿來打人效果不會吃石頭差。
菜湯倒是和華國的監獄有異曲同工之處,都是清湯寡水的上面飄了幾片菜葉。
可見菜湯是非常符合監獄經濟學原理的,它最經濟實惠。
那四個人沒有去動這些吃食。
萬峰可沒剩下一點,就算不好吃他也得吃,他需要保持體力。
那四個家伙不吃大概是吃不下,這證明這四個人平日根本就不吃這種食品,從另一個側面說明他們根本不是蹲監獄的,他們是被臨時找來的。
為什么找這四個人來呢?
這監獄里連只耗子都看不著他們憑啥到這里來?
顯然是為了他而來的。
秦光博在警察局看到了他就通過說明方法把他弄到這里來了,目的應該是要廢了他。
這貨倒是有些能量呀,連警察都能指使動。
這么說老子今晚要晾涼了?
就喝菜湯這么一回功夫,萬峰的腦袋里亂七八糟地想了這么多東西。
一個小面包好像沒怎么飽,萬峰就把別人的面包也拿起一個吃了起來。
既然這些家伙是為他而來他也就不用客氣了,反正都是敵人。
那四個家伙看萬峰吃得不亦樂乎,嘴角都劃過冷笑。
這個華國人還有心思吃。
吃完飯,萬峰沒上炕,而是拽了一把烏拉草鋪在屋子的一個角落里,靠著墻閉上了眼睛。
這些家伙就是要對他動手估計也得等后半夜,自己抓緊時間休息休息,養精蓄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