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米洛夫用什么話請動了鮑里斯萬峰不得而知,反正他還真把鮑里斯請來了。
晚上,還是那家星期天餐廳,鮑里斯帶著六個手下氣宇軒昂地來了。
萬峰今晚帶了兩個人前來,一個是韓廣家最后一個自然是陳道了,沙米洛夫這邊沒有帶人。
這主要是為了不造成過激的氣氛。
他沒帶人不等于放松了警惕,在星期天餐廳附近,阿里克塞帶著一些人做警戒。
鮑里斯雖然帶了六個人前來,但是入座的僅有兩位,鮑里斯和一個叫米哈伊爾的人。
顯然這個米哈伊爾是鮑里斯的左膀右臂之一。
沙米洛夫把萬峰介紹給了鮑里斯:“萬峰,我在華國貿易的重要伙伴之一,我所有的交易都是和他完成的。”
然后又把鮑里斯介紹給萬峰。
萬峰起身和鮑里斯握手,然后賓主落座。
鮑里斯有一雙細長的狡黠的眼睛,可能因為眼睛較小光集中的原因,他的目光萬峰感覺有點刺眼。
這種人通常都不是守什么信用的人,也不是可以把后背交給對方的人,作為同盟不會久遠,暫時合作還是可以的。
按照蘇聯人待客之道,首先就是喝酒,在他們的認知里不能喝酒的人都能算是朋友。
喝酒自然就不是萬峰的事情了,在陳道用華國的喝酒方式連干了三大杯伏特加后,鮑里斯的態度明顯緩和。
“鮑里斯,昨天我的建議您考慮好了沒有?”沙米洛夫開始引路。
“這個我還沒有做好決定,我們昨晚開了一個會研究了一下,沒有討論出結果。”
鮑里斯昨晚確實召開了勇敢之心的高層會議。
有人建議合作,必定財帛動人心,勇敢之心可以通過這條財路發揚壯大自己。
反對的人則認為錢雖然好賺,但也得有命去花,一旦和熊幫動手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會議上爹說爹有理,媽說媽有理確實沒討論出結果。
沙米洛夫和鮑里斯不斷地交流著。
萬峰則安靜地聽著,在口語方面他還是能應付的。
今晚他也沒帶梁冰玉來,梁冰玉主要是負責商業方面的翻譯,這種事情還是少讓她知道為妙。
再說這也不需要簽約翻譯什么書面文件,她來不來都無所謂了。
在看到沙米洛夫和鮑里斯爭論不出書面結果后,萬峰開口了。
“尊敬的鮑里斯先生,我說兩句可以嗎?”
一個能讓你一天賺五萬盧布的人,鮑里斯認為這個人是值得尊敬的,所以沒有反對萬峰的請求。
“尊敬的鮑里斯先生,我和您是第一次見面,如果我有什么地方說得不對的地方請您原諒。”
鮑里斯沒想到這個華國青年俄語說得這么流利。
“尊敬的鮑里斯先生,作為一個社團的首腦,我看出您是一個有雄心抱負的,但想成就霸業光有雄心和抱負這還不夠,還需要勇氣和審時度勢的眼力。我們華國有句話叫富貴險中求,若想出人頭地不冒險是不行的,躺在家里坐等天上掉錢幣這樣的事情基本不會發生,在布市您想一統江湖就要拿出魄力。”
鮑里斯猶豫了一下:“萬同志,熊幫在布市經營了近百年,根深蒂固不是輕易能扳倒的,我們的力量還是微弱了一些。”
鮑里斯心說你一個華國人哪里知道布市的水有多深。
“鮑里斯先生,其實現在正是您大展宏圖的最佳時機,難道你沒發現機會正在你的眼前嗎?”
鮑里斯露出了一絲興趣:“說出來聽聽。”
“要想成就霸業,三個條件不可缺少:錢和人以及機會的出現,現在沙米洛夫把錢已經送到您面前,最起碼解決了貴幫派經濟方面的后顧之憂。至于人這方面,貴幫人馬整齊就是不如熊幫也不弱多少,現在一個天大的機遇也擺在您面前了,就看你能不能抓住了。”
“什么機遇?”鮑里斯的小眼睛瞪了起來,但也沒增加多少方圓和海拔。
“熊幫現在正在和石頭幫爭奪江岸地區的控制權,雙方已經打了一段時間了,這個您不會不知道吧?您不覺得這就是個機會嗎?”
鮑里斯沉思良久:“你是說我們和石頭幫聯手?”
“不止是石頭幫,還有烈火會,這樣布市兩個大幫派加一個中型幫派您覺得沒有勝算嗎?”
鮑里斯久久沒有說話。
這是米哈伊爾說話了:“就算我們聯手也不一定能打敗熊幫,他們的勢力深不可測,再說烈火會也不一定會和我們聯手。”
“有這種可能,起碼你們三派聯手已經立于不敗之地了,就算打不贏頂多也就維持原來的樣子。如果不戰,熊幫推了石頭幫下一個自然就是烈火會,我想烈火會里除非是豬當首腦才會看不到這層關系,您認為烈火會會不聯手嗎?同樣如果烈火會被熊幫推了,那么整個布市只剩這東南一角不屬于熊幫,你認為你們勇敢之心還能生存嗎?”
米哈伊爾點頭,這種各個擊破的計劃他們也不是不知道。
“如果你們三派聯合還拿不下熊幫,那就要對熊幫進行分化瓦解,我想了解一下熊幫內的情況,有沒有什么可以利用的矛盾。”
“這個還是讓鮑里斯同志說吧,他作為首腦知道的事情比我們多。”
鮑里斯就開始介紹熊幫的事情,從它的過往到如今。
百年前,沙俄入侵當時還屬于大清的外興安嶺,一路殺到了布拉戈維申斯克的前身海蘭泡,并且在這里制造駭人聽聞的海蘭泡慘案,熊幫的前身——沙俄的一支部隊就是這次慘案的策劃和執行者,可以說熊幫人的祖先手上沾滿了當時大清人的鮮血。
當沙俄割據了海蘭泡后,這支部隊就地駐扎守衛這里,十月革命后他們就成了平民。
沒有了軍權后,這些沙俄軍人為了保衛自己的利益,就成立了熊幫并延續至今。
萬峰的眉頭緊鎖,原來熊幫還有這樣的歷史。
他們的祖先可是對華國人犯下了滔天的罪行,不殺不足以平息祖先的怨氣。
它們必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