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護士十八九的年紀,臉長得有點小巧玲瓏的,此時有點慌里慌張的。
“不好意思,我沒找到血管。”
李明斗無語了,他的血管都快像隆起的山脈了,小護士竟然告訴他沒找到血管。
小護士終于把吊瓶扎上了,然后小臉紅紅地走了。
出門時還撞到了門框上。
萬峰進屋后沒有說話,皺著眉頭看李明斗。
“腿受傷了?小弟弟有沒有受傷呀?要是那兒受傷了,那么恭喜你榮獲新華國第一個太監的光榮稱號。”
李明斗哭笑不得:“我是萬峰,都這時候你還有心思開我玩笑?”
“你都有心思調戲小護士我憑啥不能開你玩笑?”
“她那是真的用針扎了好幾下,那是真疼呀。”
“說說怎么回事兒?”
李明斗就把事情的前后經過說了一遍。
萬峰聽完以后臉色陰沉,這事兒如果憑想象那不用說就是白癡也能猜到是蔡家所為。
但是要想取證似乎比較難,你就是跑到蔡家去問人家會承認?不高你誣陷就不錯了。
“有沒有傷到要害?”
李明斗趕緊搖頭:“沒有!沒有!”
“我不是說和太監有關的要害,我是說有沒有傷到大動脈什么的?”
“沒有,就是劃破了皮,大夫說靜養幾天就好了。”這回是何蕭說的。
“好好在醫院里養傷,等傷好利索了再出去,何蕭你就在這里護理他,然后讓楊炮再派兩個人在這里,等我把李涌也派來,別省錢,藥用最好的,飯也要吃最好的。”
萬峰從身上掏出一把錢放在何蕭的手里。
“就從那個女人和那個男人開始。”
萬峰走出醫院,對站在門口的楊炮說道:“誰是晚上在舞廳看場子的領頭人?”
“是我!”長臉誠惶誠恐地回答。
對這個青年長臉有一種發自內心的尊敬。
不說他能不能打,就憑他三言兩語就能讓他們這些平時買盒煙都買不起的混子有一份穩定的收入。
現在兄弟們從旅社和舞廳這兩個項目里一個月能分到一百多的工資,這份收入已經超過了他們父母的工資。
這在以前他們是想都不敢想的。
“最先和李明斗發生矛盾的那個女人場子里有誰認識?”
長臉搖頭:“這個我們當時沒注意,每天晚上到這里來玩得人比較多,我們不可能每個人都記住。”
說得也在理。
“回去調查一下,當時和李明斗在一起跳舞的人是不是你們一起的人?”
長臉回憶了一下:“好像是蘭梅。”
“如果是她一定看到那女人的模樣,問問她認不認識,再問問你們的那些姐妹看有沒有認識的,不管有沒有結果過兩天給我答復。”
“是!”
“好了沒事兒了,楊哥,留兩個人在這里給跑個腿什么的,余下的人回去吧。”
萬峰吩咐完,剛要走,就見李涌和趙剛氣勢洶洶地來了。
“小萬!怎么回事兒?是誰干的?明斗怎么樣?”
“師叔,沒事兒了,皮外傷!正好你來了,你和何蕭在這里護理明斗,等傷好利索了再回去。”
“好!我留在這里。”
“不用掛念家里,我和廣家在誰也不能把咱們怎么滴!”
“用不用報警?”趙剛小聲問。
萬峰搖頭:“不用,能不驚動公安就別驚動公安。”
雖然他現在和公安也有了交集,但是這事兒萬峰還不想報案,因為指望不上。
就算他在曲陽的介紹下和那個主管刑警的副局長拉上了關系,但再怎么說他是外地人,而蔡家是本地大家族,就算公安不偏心也別指望他們盡力。
除非自己能掌握確鑿的證據。
民間有話: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當萬峰回到倉庫基地的時候,留在倉庫的楊建國和韓猛報告了一件事情,半個小時前有人要偷竊倉庫,而且來的人不少,大概有二十多個。
但被巡邏的及時發現,就是被發現了對方也沒有退卻的意思,打算改偷到為明搶,直到楊建國和韓猛鳴槍示警對方才退去。
如果這兩件事都是蔡家做的,那么那個叫蔡永強的青年倒是引起了萬峰的一些興趣。
明著是對付李明斗,暗中其實是打他倉庫的主意。
蔡永強這是算計到了李明斗住院他一定會去醫院倉庫這里空虛才會來實施偷盜的。
來了二三十人,這那里是偷盜,這是準備搬家來了。
幸虧他們手里有槍,否則還不被搶劫了。
蔡家這是要不死不休嗎?
“加強警戒,從今天起以后在這院子值班的兄弟,每月漲二十元工資,今晚值班的兄弟每人發三十元幸虧費,楊哥你給落實一下。”
萬峰回到宿舍躺在床上開始沉思。
蔡家的事情必須要擺平,他要在這里待兩三年,如果蔡家天天搗亂他這買賣還特么干不干了?
等事情調查個水落石出的那一天,他覺得有必要和這貨好好談談,如果對方妥協那么大家可以井水不犯河水。
如果對方不妥協就有必要想個對策了。
把蔡永強送進監獄還是滅口或者是讓他下輩子當植物人呢?
一旦實施這個度要把握好,最好不要落下把柄。
最好不要自己的人動手,但是不用自己的人又用誰呢?
萬峰一直想到很晚,半夜過后才昏昏睡去。
因為有了第一次的報關經歷,因此沙米洛夫的第二批化肥,雖然數量是第一次的十倍,但是過關速度不但沒有延長反而還有縮短。
這世界上真正有工作效率的人華國人認第二,大概沒人去認第一。
這也是華國人用七十年的時間生生追上了西方發達國家三百年所走過的路程的原因。
沙米洛夫只帶了一個人,這個人的外貌很普通,年歲好像也不小了,個頭在蘇聯人群里屬于偏矮的人了。
但是當這個人一出現在沙米洛夫身后的與萬峰相距十米距離時,萬峰莫名其妙地感到了一絲緊張。
與此同時,他身后的韓廣家陡然上前了一步和萬峰并肩而立,目光如電一般射向沙米洛夫身后之人。
那人臉上也露出了詫異的神情,他的目光直接忽略了萬峰落在了韓廣家臉上。
萬峰耳邊仿佛傳來了刀劍相磕的那種聽了令人難受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