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時候欒鳳已經做好了飯菜,吃飽喝足后萬峰搬個小凳坐在門前閑著沒事兒看星星玩。
待閆凌回來讓他聯系個日語翻譯,把圖紙上的日語翻譯過來。
主要就是翻譯那些說明書,至于圖紙上的日語標注萬峰不覺得對這些高級工匠有什么作用。
這些圖紙能看懂幾個單詞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再就是讓閆凌想法聯系那些回家的招聘人員讓他們回來。
除了這些技術人員還有一些專業方面的人才不知道閆凌招聘了多少。
專業方面的人才招聘無須羅中行把關,所以羅中行并不清楚專業人員的招聘情況。
還有自己在渤海和申陽專業廠家訂購的機床設備是不是也該起運了?
貌似還早一點,現在要是運來還得找地方放,那就等兩天再說吧。
回來那天小舅說給家里去信讓父親帶著戶口本過來搬準遷,郵信的日子是十天前。
假設信四天到地方,看完信父親即刻啟程的話,到現在也有三四天了。
如果不出意料兩三天內父親就會到洼后了。
欒鳳收拾完廚房,拿著個水舀子出來了。
“看啥呢?”
“夜觀天象。”
“夜觀天象?”欒鳳含了一口水啊啊啊地簌口。
“夜觀天象,看誰在尿炕。”
“噗!”
欒鳳含在嘴里的水涌泉般噴了出來,一點沒糟蹋地噴了萬峰一聲。
“干啥呢!我下午才在大河洗得澡,不用洗澡。”
欒鳳用拳頭在萬峰身上敲:“你看到誰在尿炕了?”
“我這不都被尿了一身嗎!”
欒鳳被噎著了,這話怎么就拐到自己身上來了?
欒鳳也搬個小凳挨著萬峰坐著,看漫天星斗。
夜空中銀河劃過天空,牛郎織女星隔河相望。
萬峰伸手攬著欒鳳的肩頭,欒鳳順勢靠著萬峰的身體。
“我今天想了,咱們不能光給鬼子做服裝而把自己的品牌撂下,以后那些精品服裝要拿一部分投到城市的商場里。”
“我也覺得不能把自己的牌子扔了,可是產能又供應不上。”
“等新廠子開業后在南大山挨著新廠再建一個服裝廠,再招些工人成立一個班組專門做國內的,以后得多做些廣告,對了,咱們組建的模特隊怎么樣了?”
“非常好,老帶勁兒了,我覺得張旋不當模特可惜了,你沒看到張旋走臺步時的風采,把我都迷住了,她什么時候再來?”
萬峰扭頭看著欒鳳。
“你這樣看我看什么?”
“看來以后我得準備回來捉奸了。”
欒鳳揮起拳頭在萬峰身上猛敲:“我們是女的!”
女人不也照樣胡扯嗎!
萬峰沒有在這個話題上深入下去,兩個人就這么靜靜地挨在一起坐著,看天空中斗轉星移。
“哎呀電視劇要開演了,今晚她們說要演《霍東閣》說是霍元甲的第三部,我得進屋看電視了。”欒鳳突然驚叫起來,驚慌失措地跑回屋子去了。
作家們到農村采風的日期長短通常都沒有多少準數,短得十天八天長得一月兩月。
萬峰以為閆凌到歇馬山采風弄不好得個十天八天才回來。
那些招聘回家的人員只有他有聯系方式,萬峰都準備派人到歇馬山去找他的時候,他竟然回來了。
這是萬峰回到洼后的第五天,也就是陳道那些開始研究圖紙的第三天,閆凌跑到洼后來了。
“我家敏兒說你找我?”
“我都準備派人去歇馬山抓你回來了,我要了解招聘所有信息。”
閆凌雖然不是萬峰的員工,但是他替萬峰做一些工作的時候萬峰也是給報酬的,反正文聯這些人一天到晚也沒什么正事兒,都的扯犢子,在外面兼職偷偷撈點外快也不是稀奇的事兒。
閆凌拿出個花名冊:“高級技工三十一人,其中近似八級的一人,七級的兩人,六十的十五人,五級技工十三人。你讓我招聘的一些專業工業有一百多人,遵從你的囑托都是附近縣市的人,其中以紅崖本縣為多,其次也有垓縣秀延溝東和普蘭縣的,這些人以前都是專業的機械工人。在本地招聘的學徒人員大概有三四百人,主要都是勇士孤山和黑礁公社和大英公社的青年,其中男性一百八十人,女性一百三十五人。”
閆凌把花名冊遞給萬峰:“所有人的名單,聯系方式以及薪酬標準都在這個冊子上,小萬,有一點我不明白,機械廠不該是男人的天下,你招這么多女工干什么?”
“呵呵,一個廠子都是男的那不成廟了嗎,男女搭配干活才不會累。”
“扯蛋!”
“你的辛苦費我會發給你媳婦。”
閆凌愁眉苦臉:“能不能發給我?”
萬峰意外地看著閆凌:“想不到你這濃眉大眼在家里也是妻管嚴?”
“別提了,我老婆哪兒都好,真的!就是手太緊了,一個月就給我十塊零花,這抽煙都不夠,如果外面有個三毛應酬我就得偷偷借錢。”
這確實不夠,現在不帶過濾嘴的金版納、草海、五朵金花等煙都漲到三毛八一盒了,萬峰若是沒記錯明年夏天會漲到五毛八一盒,而本地有明的大小鞍山也會漲到六毛和八毛,力士煙也五毛多了。
十塊錢一個月抽煙大概就能抽兩毛五六的錦江山、鴨綠江那些低劣的雪茄煙了。
“可憐天下男子漢,個個都是妻管嚴。”
“你就別再挖苦我了。”
萬峰從兜里掏出一把錢,數出十張十元票扔給閆凌:“給你一半兒,若是都是給你江敏回家說不定會對你嚴刑拷打,剩下一半兒給她,她若是嫌少我就背個小摳的黑鍋了。”
閆凌立刻就眉飛色舞了:“萬兄弟,以后有什么效勞的你就盡管說。”
“我說閆哥,你干脆成立個廣告公司得了,以后就別去當那什么作家了,專門賺錢得了?”
閆凌撓頭:“廣告公司?那玩意兒能賺錢?”
“呵呵!我說能賺很多錢你信不?自己拿不定主意回家問問老婆,你這樣也確實得妻管嚴,沒啥主見像個娘們,我說江敏怎么越來越像潑婦了,敢情都是被你逼的。”
閆凌當場郁悶,我什么時候逼江敏當潑婦了?